“不必多礼,文相如何了?”
文叔顿了顿,才叹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情况不是太好,昨夜太医守了一夜,勉强算是度过凶险,今日相爷还是没有醒过来,太医说,若是今日相爷再醒不过来,就……”
玉州本来还想着要出去玩,除去吃好吃的,听见文叔的话,他立刻站直了身体:“那你带我们去看看他。”
文叔这才注意到陛下身边的人,应该就是近来京城里流传的陛下身边的那位公子。
“带路吧。”
玉州越往内院里走,他觉得空气里雾鸣山的味道就越重,尤其是在接近内院,雾鸣山的味道就萦绕在院子里。
“时延,文相真的没去过雾鸣山吗?这里到处都是雾鸣山的味道。”玉州凑到时延的身边,轻声说。
“文相确实没有去过雾鸣山。”时延看着玉州,他不清楚玉州为什么会对雾鸣山的味道这么执着,但本能地想要信任他。
走到内院,玉州抬起眼,看到了一个人,他守在文相的床前,握着文相的手,听到屋外的声响之后,他的眼睛立刻睁开,带着凶相看着来人。
玉州也看到了他,两人四目相对,玉州刚想说话,时延就站咱他的前面,隔断了玉州和符心的视线。
“陛下,这是符公子,文相在今年除夕的时候在街边捡到他,后来就留在了相府。”文叔赶紧走到符心的面前,“符公子,这是陛下。”
符心的目光还留在玉州的身上,即使看不见,他也依然是看着玉州的方向:“参见陛下。”
“文相情况如何?”
符心不卑不亢:“大人一直没有醒,太医已经用了最烈的药,若是大人今日还不醒的话,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玉州双手握紧,这屋子里有这么多人,又这么多味道,但他依然闻到了文川身上的,人之将死的味道。
太医说的是对的,如果他今天醒不过来,就真的会死了。
玉州看向时延,扯了扯他的袖子。
时延低头看他,玉州便凑到他的耳边:“他情况真的很不好,你让我试试吧。”
“你要怎么试?”时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文川,他现在连呼吸的弧度都很小,看起来,更像是一具死尸了。
太医院的太医,是整个世上医术最好的人了,他们都束手无策,玉州,真的能有办法吗?
时延点了点头:“那你去做吧。”
玉州看了一眼四周的人:“你去外面等我?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好。”
等到屋子里的人都退下了,玉州深吸了口气,走到文相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