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的只有她。
廖暖看不起自己。
勾唇,轻轻吸了一口气,努力缓和下来。
片刻后,她抬头,公事公办的态度:“今天怎么没去十全酒美?”
温雪芙蹙蹙眉:“这个点又不开门……”默了两秒,发觉廖暖在套自己的话。
她晃了晃茶杯,嗤笑。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不必来套我的话吧?好歹母女一场,如果你工作需要,我也不会连这点忙都不帮你。”樱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一串似乎和自己毫无关联的话。
她还知道母女一场?!
有那么两秒钟,廖暖几乎按捺不住自己一直大起大落的心脏。
伪装顷刻间化为乌有,她脸色沉的可怕:“母女一场?!”尾音高扬。
她上前几步,气势在瞬间迎头赶上:“知道母女一场,当年还要把我卖给别人?为了那个男人,女儿都可以不要?!做小三也在所不惜?你配说自己是个母亲吗?!你想过那么多年我是怎么过的?”
现在的廖暖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原因就是,这么多年,太多闲话落入耳中,习惯了。
因为温雪芙,她听了太多本不该听到的闲话。
从前廖暖还会想到养育之恩,可现在,两人间最后一点关系似乎也已被磨碎。
她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双眸泛红,语调也恶狠狠的:“直到现在,你还能坐在这,和那个狗男人在这里翻云覆雨,露着你的身体给他看?!你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温雪芙的现状撕裂了廖暖最后一道自控线。
她以为她应该变了,年纪大了,应该想安稳了,可廖暖没想到的是,她的作风比以前更浪/荡。
从前,她还会因为自己的工作整日整日的吃不下饭,可看现在,她完全是在享受。
享受在这些男人□□的感觉。
他们说的没错,她就是在卖弄风/骚。
廖暖想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脏话都泼给她。
可越这么想,越说不出话来。胸口起伏愈发剧烈,她瞪着她,眼中怒火更盛,口中无言。
温雪芙又是一声轻笑,对廖暖的话不甚在意:“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想让我找个什么正经工作?”她摊手,“还是你愿意养我?”
养她?
廖暖冷笑:“养你?为什么养你,报答你没把我卖给那些肥头大耳变态客户的恩德吗?”
温雪芙的脸色稍有变化,腿收了收。
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想把你卖给谁,当初我为什么做这行——”她斜眼看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廖暖当然知道。
是为了让那个人渣爹继续吃软饭,才选择这个来钱快的工作。
想到此,廖暖倒冷静许多。
她和温雪芙,大概一辈子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和廖维然的事我不管,愿意当小三是你的事,愿意让廖维然喝你的血,甚至去卖/身也是你的事。你所谓的高尚的爱情观,对不起,我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不用向我传输了。”
不知是廖暖的话太决然,还是廖维然的名字刺激到温雪芙的神经,温雪芙忍不住看向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