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打扫?”
易予毫不在意的开了门,手直接放在门把上,一向镇定的沈言珩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易予夸张的摸了又摸,等灰尘全摸到自己手心上,门把干净了,才转头笑眯眯道:“我还能找到女人,不像某些人,活了这么多年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你还真要守着那姐妹俩还有那孩子过一辈子?”
眉高挑,停了几秒,唇畔忽然上扬,“哦对,我忘记了,你今天晚上刚和女人牵了手,感觉怎么样?皮肤是不是挺细腻的,有没有想把手的主人拉过来压住?啧啧啧,那感觉可是很舒爽。”
沈言珩:……
人靠在墙上,抱臂看着要进房间的易予,他耳朵都开始起茧子。
面无表情的问:“能不能别总提她?”
易予回头:“行啊,手是你牵的,话也是你说的,都听你的。”
沈言珩:“……,她压根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易予“噗”的笑出声:“谁说你喜欢人家了,人家还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呢。我说沈言珩啊,你最近想的可有点多,此地无银三百两?”斜眼瞥了沈言珩一眼,见他冷颜站在原地不动,易予心情大好。
平日里日日受沈言珩的欺压,易予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沈言珩吃瘪的样子。
自从廖暖出现后,易予时常看到这一幕,很好。
他笑着关门,门关到一半,动作又忽然顿住。
重新打开。
笑容收了收,声音也沉下:“老七,程哥死了,我们都很伤心。但是你也……还是想想老十怎么办吧。”
班青尺排名第十。
怎么办?
沈言珩冷笑:“能做的我都做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还能管得了他?”话音落下,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甩上门。
易予看着每日都被折磨的可怜的门,又笑起来:“死鸭子嘴硬。”
夜色正浓,窗外的皎月也抵不过黑夜墨染。连着房间里到窗外,都黑漆漆的。
回到房间的沈言珩没有开灯,在昏暗中朝房间最中央的床前走去。月光朦胧,映在黑白分明的房间内却没有美感,只让人觉得更加压抑。
鞋也没脱,沈言珩直接倒在床上,随手拿了烟,点上。
一根接一根,烟灰缸里积攒了一堆烟头,烟雾很快灌满封闭的房间,味道浓重刺鼻,沈言珩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枕着自己的胳膊,另一手还夹着烟,人盯着天花板愣神。
偶尔抬起手来吸一口烟。
方才易予最后的话他听到了,死鸭子嘴硬。
的确,他是无法做到看着不管。
他这样的人,大多没什么好下场。
眸色一凛,他翻身下床,两三步走到桌边,点了台灯。黑着脸,抽出几张纸,在上面随意写下几个名字。
林弯,班青尺,吕优。
沈言珩没上过几年学,高二时便退学和亲哥沈言程在外闯荡。难得的是,他算是闯出了点名堂。上学那几年的书也没白读,沈言珩的字写的尤其洒脱。
寥寥几笔,像是潦草的毛笔字,又有几分规整在其中,比电脑上打印出来的字体还要好看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