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
我猛地睁开眼,从地上弹了起来。
我仍然身处山洞之中,而此时山洞外风雪已经停了。我环顾左右,山洞中,早已没了黎深的身影和气息。我怔怔地摘下了我的降噪耳机,顿时,无数的感知化作信息碎片涌入我的意识云中。那种仿佛被升级过电脑系统的畅快感消失了,但是我仍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云被疏导过了,不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黎深……”我失落地喃喃着他的名字。
原来之前那种极好的状态,是因为有黎深在;而他在evol失控后,还不忘给我最后做一次疏导再离开。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候,我的猎人手表短促地响了起来。我抬手一看,是队长在联系我。我点了接听后,她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说:“太好了,终于联系上你了。你把现在的坐标告诉我,我们过来找你。”
我找到坐标,给她念了一遍。
“好,我们马上过来。”
在蒋楠挂掉电话前,我忍不住问:“队长,你有见到黎少校吗?”
蒋楠语气如常道:“见倒是没有见到,但大概十五分钟前他给我发了信息,因为雪崩影响到山脚下的居民,他先行一步去参与救援了,我们也要去帮忙。”
我松了口气。“好。”
在等待队友们与我会和的时候,我再次利用了自己的evol去感应我们这次任务目标的神秘能量。可是一无所获,不知是不是被雪给掩盖起来了。看来,这次任务只能在这里中止了。
大概五分钟后,蒋楠他们就找到了我,我们这边七位哨兵全须全尾地活了下来,只是都不同程度地负了伤,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蒋楠循着黎深留给我们的安全下山路径,领着我们所有人往山下走。而直到到了山脚,我们才发现这场雪崩到底有多严重。驻扎在长恒山的基地无一例外都受到了严重影响,更远一点的镇子也受到了波及。来不及撤退的人被埋在了雪下,生死未卜。所有附近的极地猎人组织都在往长恒山赶来,参与救援。我们作为离这里最近的部队,而且是哨兵团队,五感敏锐,体力充沛,速度又快,当仁不让成为了首批救援人员。于是我也没心思再去思考其他事情,全副心思投入到了争分夺秒的救援当中。除了必要的生存和救护装备之外,我们什么都没有带,轻装上阵,力求最快速度救出最多的人。
救援工作持续了三天,能够救出来的人都应当没有遗漏的了。剩下的被雪埋得太深,就需要用其他工具慢慢挖开了,而这些工作也不需要我们这些临空市的猎人们来做,于是在长恒山没日没夜地挖了三天之后,我们终于得以坐着专列,回到了临空市。
不过回到军队后,蒋楠没有立即解散我们,而是给我们安排了向导进行精神疏导。
黎深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据说他这几天一直和极地派来的医疗团队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抢救伤员,忙得不可开交。即使我们临空猎人的工作告一段落,他作为医生,还是心外科的权威专家,担子肯定很重。没想到,山洞的那一别,竟然就是我们在长恒山的最后一面,下一次……或许就要等到我去医院复查心脏的时候了吧。
轮到我做疏导了,军队的向导医生让我躺在病床上,随后他伸出了思维触手,试探着进入我的大脑。
我努力撤掉精神壁垒,可是我的大脑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它牢牢地竖着壁垒,阻挡着军医思维触手的进入。
军医耐心地等待着我。
尝试许久也无法撤掉精神壁垒的我急得脑门冒汗。努力了几分钟后,我无奈地睁开眼,说:“对不起,我尽力了……”
军医思索片刻,问:“之前你轻度狂化后,是黎少校帮你做的疏导吧?”
我点点头。
军医又试着用思维触手接触了一下我的大脑,果不其然,被烧了一下,他立刻收了回来。他说:“看起来,你的哨兵评级应该比我要高。”
我心里一惊,我的评级,还是藏不住了吗?
军医说:“如果和我同级或者比我低评级的哨兵,我可以直接强行进入。但是对你不行,你坚固的壁垒会直接把我的思维触手烧掉。上一次我以为是因为你在狂化边缘,但是这一次你很正常,却还是没法让我进入做疏导,所以,你的评级至少在s级。看来,我们需要更新一下你的信息了。”
我有点紧张,没想到军医倒是很高兴的样子,说:“有潜力的哨兵都有提高评级的可能性,多一名s级哨兵,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这样吧,s级以上的向导不好找,但是我会把你的情况和蒋队长说清楚,她给你介绍她认识的s级向导来为你做疏导。”
我的拳头慢慢地攥了起来,我抬起头对军医说:“不用了,我想,我的大脑只会对唯一一名向导敞开。谢谢医生,我先走了。”
如果说,之前把黎深单纯看作一名优秀的向导是一次刻意的引导,在长恒山雪崩中我对他燃起的占有欲和保护欲是作为一名哨兵的本能的话,今天军医的话让我彻底明白了一点——黎深是我的专属向导,我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先于我的意识一步认识到了这一点。
我回到宿舍,慢慢地收拾着长恒山带回来的行李。我们的行动进行了三天多,随后又参与了三天的救援,这一周都没有时间整理自己的东西。我左腿上的伤正在好转,多亏了黎深为我及时处理,后来参与救援的时候都有好好地按时换药,只是在医疗帐篷里,一次都没有碰上黎深,让我心中有些黯然。
我整理着需要拿去洗的衣服,在一件迷彩服外套的胸前口袋里,找到了黎深给我捏的那只q版小海豹。它好像真的是我的护身符一样,一直被我贴身放着,它一点儿伤都没有,我也平安地回来了。
凉凉的感觉从掌心传来,一些被遗忘的记忆片段也在缓缓重新被我回忆起来。
嗅觉、味觉的留存比其他触觉留存的时间更长,触碰着小海豹,我想起来了在黎深的精神图景中见到那三只海豹的经历。而这时,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个问题:向导随时可以把人拉进自己的精神图景中的吗?如果是我,我定然不会随便这么做。精神图景代表着我最最深层的隐私,也是精神体栖息的场所,若来者有敌意,破坏精神图景就等于直接破坏这个人的大脑。黎深若只是为了让我安静,方便他给我做精神疏导,他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同时,我又想起了我仍在他精神图景时,我闻到的那股纯净的冰雪的味道。随着这个味道被忆起,更多深层的画面又从脑海中被浮现:我在长恒山遇到了敌人,感官过载加上体力不支昏厥过去之后,在接受治疗的时候。
我的心中不禁一阵难过。执行秘密任务便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在一切真相可以公布于世之前,她的死因都是被修饰掩盖过的,就连家属也无法获知真相。青山处处埋忠骨,为国捐躯当然很光荣,只是,最痛苦的人其实是烈士最亲近的、却无法得知真正死因的亲人们,而他们连愤怒的对象是谁都不知道,只能怀着满腔悲伤,接过烈士的勋章,以烈士家属的身份活着,直到可以知道真相的那天。
她的生平被追忆完之后,我们最后见了她一面,随后木棺被合上,被推走了。我们不需要参加之后的环节了,于是我们和小方的家属道别后,就离开了殡仪馆。
蒋楠和其他队友一起回队里去了,于是我很自然地上了黎深的车。
等我们俩都关上车门后,黎深的头靠在了头枕上,闭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他就保持着闭眼的姿势,手伸了过来。
我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两人静静地牵了会儿,我看黎深实在很累,便担心地问:“要不要我帮你开车?反正有自动驾驶辅助。”
黎深想了想,没有拒绝我这个提议。于是我们俩换了位置,我调整座位,顺便熟悉这台车的设置的时候,问:“我们先去吃个饭?”
黎深说:“直接开回我家吧,我给你把导航打开。我现在点外卖,开回去外卖也差不多到了,还可以顺便把最后一点事情忙完。吃完饭我睡会儿,就可以收拾一下去你家了。”
我点点头,开车往黎深家开去了。
回到黎深家时,外卖还没到。身上的礼服穿着行动并不算方便,黎深便去找可以给我换上的衣服。
这是我法,但渐渐的,我体会到这个姿势的妙处,就是它可以更轻松地摩擦到我的敏感点,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快乐,双膝跪在床上作为支点,双手向后撑在黎深的大腿上作为另一个支撑,运用腹肌力量在他的身上扭腰动着。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了我自己。
我脸色潮红,长发随意地散落着,有点乱,但是完全不影响我此刻脸上的媚态。我双手撑在身后,双腿大张,肉红色的阴茎在我的花穴里被我吃进去又吐出来,进进出出,带出乳白色的淫液沾在他的耻毛上。往上看,则是我因为用力而绷紧的腹肌,随着呼吸和用力现出漂亮的马甲线来,一双形状好看的柔软双乳上仍旧留着男人早些时候啃咬和揉捏的痕迹,正随着上下起伏的动作而上下晃动,艳丽又淫荡。
这个画面没有持续太久,但我知道这是黎深刻意为之的。
“黎深!你……你……!”黎深还有余力和我共享视觉,说明他很清醒!我不由得又羞又怒的,干脆一坐到底,把整根鸡巴吃了进去,不让他再看,以作惩罚。
可是显然这并不是惩罚,因为我爽了,他也很爽,眼睛眯了眯,突出的喉结动了动。
见猎物落入了编织好的情欲陷阱中,黎深不再忍耐,他忽然直起身,将我抱在怀里,大手揉捏我的一侧乳房,下身突然主动动了起来,腰腹宛如上了发条一样快速操干我,柱身精准地对着我的敏感点摩擦,囊袋和毛发打在我的外阴,带来痒意和更敏感的感觉。他还是不说话,但是我却骂个不停:“你个大……哈……大骗子!大坏蛋!啊啊啊好舒服……不行……好棒……不对、大骗子!坏黎深!你……啊……骗我!就知道……哈……就……知道看我自己动……都不来……帮忙……啊……哼……”
黎深在我耳边重重地喘息一声,搂着我的手臂收紧,而他插在我里面的鸡巴好像又硬了几分,爽得我再次蜷缩脚趾,他的冲刺速度再次加快,硬邦邦的柱身狠狠摩擦过我的各个敏感点,我的双手在黎深的后背上用力地抓挠,被他顶得舒服得满脑子糨糊,嘴里不骂黎深了,转为各种浪叫词:“太大了……不行……啊啊啊……好痒……对、这边……啊……好舒服……好舒服……给我……我要不行了……”
就在我高潮临近的时候,我尖叫着“要去了”,绞紧小穴让每一寸媚肉都攀着黎深的肉茎高潮时,黎深却是重重地往我最体内楔去,又烫又硬的肉茎每次都操到我的花心。我攀在黎深结实的肩上,在高潮中低头咬住了他的肩膀发出压抑的尖叫,花穴抽搐着泄了一次又一次,而黎深也终于精关打开,抱着我插到底,射了出来。
我们抱着彼此,伏在对方身上喘息,慢慢地从这要命的交配中回过神来。
我终于从高潮余韵中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抬起屁股,把这根阴茎从我体内挤出去。然后我看向黎深,准备跟他算账,但是黎深率先开口截住了我的话,反问我:“我骗你什么了?”
我说:“我以为你在结合热中,不太清醒,才放任你对我这样那样……”
“哪样?”
我脸一红,瞪他一眼,却被他脸上漫不经心的模样震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发情期,他的表情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他眉目含情,十分性感,可是往深了看,会发现他正以一种完全掌控事态、游刃有余的模样展现着自己的爱和欲,反倒显现出一种散漫的酷劲来,像一只强大而慵懒的大猫。
我偏偏好像还挺喜欢他这样的。
他柔声道:“我一开始确实不是很清醒,可是在你的豹猫出现于我的精神图景后,我就正常了。但是,你是我伴侣,我在发情期情欲最汹涌的第一天,一睁眼就看到我的女朋友这么秀色可餐,你以为我是圣人,可以忍住?我承认,我是有点想要趁机放纵自己欲望的打算,所以如果刚才我有做过任何冒犯你的事情,我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这么做了。”
我扁扁嘴,嘟囔道:“冒犯……也说不上……”我垂眼,却看到他的肩膀上有我好大个牙印,顿时心虚了起来,“但是下次你不许……不许……”
“不许什么?”他耐心地问。
“……不许给我共享你看到的我的样子……”说完这句话,我的脸红得要滴血,满脑子都在回放刚才我坐在他身上放荡的模样。
黎深又露出那副慵懒的模样,他轻挑一边眉,手掌在我腰上游走,嘴角噙着略带邪气的笑,在我耳边轻声道:“因为好看,觉得是世界上最美的画面,我才不想要独自欣赏的……”
我捂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