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记(1 / 1)

我叫沈成韵,我弟叫沈知行。真稀奇,这居然是我那文化水平不高的爸起的。据我妈说,我和我弟出生时,我爸接连翻了好几天的字典,才心满意足地定下了我们的名字。他骄傲的说,成韵,知行,好听吧?嘤嘤成韵,知言慎行,虽然这俩没啥关系。他还常常跑到我们跟前问我们喜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对此我和我弟总像一只无情夸夸机,夸词都不带变的。但我爸乐在其中。

——

我弟比我小两岁,从我五岁记事起,我的身边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跟屁虫,我去哪都要带上他,还被叮嘱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所以我每次和朋友玩都不是很尽兴,不仅我扫兴,我的朋友们也感觉很扫兴。渐渐的,他们不再与我有来往。我在家里看着楼下欢快的身影,心中充满了不甘,凭什么我要被赋予照顾弟弟的任务?明明我也才五岁而已啊。

可是我弟拉着我的裤腿对我睁大眼睛时,我生不起气来了。我感觉我的心中一片柔软。想起我弟学会的第一个字是哥,我爸妈笑得合不拢嘴,说我好福气,弟弟第一个叫的人是我。我不知道他们在开心什么,不过感觉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我也跟着傻乐。我弟在我妈怀里连着叫了好几声“哥”,我一一应了,对这个弟弟越看越喜欢,简直和小玩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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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对我也是好得没法说,他一有什么就会马上找到我,把他手里的东西给我。有一次我妈买了巧克力,一人一块,我弟趁我妈不注意,赶紧把他那块塞给我,我说不要他还一个劲的塞,我不拿他就皱鼻子,一副马上就要哭的架势。我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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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的性格并不讨喜,他好像只费尽心思讨我开心。他有时候是不会听爸妈话的,但只要我一开口,我弟立马乖乖就范,我爸妈摸着心口说以后就由我来管我弟了。我弟也一个劲的冲我笑,连一句拒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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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一年级时,我弟上幼儿园。有次我妈带着我俩出门玩,路过一家儿童游戏城时,我看见招牌上面的英文字母,忍不住很骄傲的读了出来。我妈笑咪咪地夸我真聪明,只有我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招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他才这么小,能懂什么?很快我就知道了,因为当天晚上我弟坐在我爸旁边看电视时,嘴里突然吐出一个英文,把我爸吓了一跳。他说孩子哪里学来的洋文,我妈有点印象说是他哥早上读的那个。登时,我爸妈围着我弟也若有所思。他们大概也没有想到我弟聪明的天赋那么早就表现出来了,只当是小孩子记忆力比较好,过几天就该忘了,不过我弟一直没忘。

“love”

——

在我上五年级之前,我和我弟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每天早上起来我都被我弟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绕着,所以我只得耐心地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扒开才得以逃脱。

不过我爸妈说要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可不是我提的。他们看着我长到一米四五的身高说是该给成韵一个自己的房间了。我很开心,但我弟不了。他二年级,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说不要和哥哥分开。我妈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哭笑不得,说哥哥大了要有自己的房间,你也不能总让哥哥和你睡呀对不对?事实上小孩确实不讲理,他甩开我妈的手作势要往地上躺。我叹气说你起来,我弟就乖乖地爬起来,期待我说“不分开”。但我没有,我只是和他说了点道理,从“我想要一个房间”聊到“香菜味冰淇淋”,什么都扯点。我弟见我没有别的想法倒也不闹了,只是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没安慰他,只是兴高采烈地在空出来的房间里来回度步。我弟撇嘴,看着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个弱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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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真的很聪明,回回考试拿第一,就连班主任都忍不住联系爸妈问他们考不考虑给弟弟跳个级,她感觉我弟这水平才读五年级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爸妈不知道跳级是啥,不敢让我弟随便乱试,还是拒绝了,班主任的语气变得很失望,客套了几句就挂了。

我妈问我成韵啊,跳级是干啥的?我说跳级就是让五年级的弟弟跳到更高的年纪去读书。我妈咂舌说哎呀那这小孩不就比同班同学要小好多了吗,会被大孩子欺负的。我爸也觉得我妈说的有道理,两人便凑到一起讨论。只有我弟问我他是不是可以跳到我的年级来,我说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我弟倒也没说话了。我弟聪明是聪明,但谁也不能保证他跳级学习会不会很吃力,最后还是决定按班就部,按着年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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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越来越大,我感觉我弟越来越不黏我了。小时候恨不得天天跟在我身后形影不离的弟,突然有一天渐渐不怎么和我玩了,一整天几乎就是窝在房间里不出来。我爸给他买了许多益智玩具,他玩得不亦乐乎,不过没玩几天就腻了,说是太简单,没意思。玩具就这样被丢到了一旁,我爸妈也不说他败家,只是夸他我们知行真聪明,这么难的魔方都拼好了。不过对于我他们是越来越不耐烦了。我成绩不算差,脑子也不笨,在班里排中间的位置,但是有了天才弟弟的衬托,我爸妈倒觉得我的不是来了。

我当时初一来着,刚进入叛逆期,听他们成天的数落自然很不爽,于是天天跟同学鬼混到很晚才回家。这种叛逆一直持续到我妈哭着对我说她希望我别再这样了,她怕我被坏人拐走,怕失去我。我想着我妈真爱我啊我不能再让她伤心了,更何况我爸说不能惹女人伤心,所以我对我妈说妈你别哭了我不去就是了。说到做到,整个初中生涯我都没在外面闲逛过,一放学就回家,生怕我妈找不到我就哭。

贤惠的老公,听话的长子,聪明的次子,我妈可谓是过得顺心顺意的。

不过我弟的性格是越来越阴癖了,不喜欢讲话,脸上总不带什么表情,感觉对谁讲话都差不多,冰冷得毫无温度可言,与以前记忆中的小男孩简直判若两别,我怀疑我弟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被掉包了啥的。我妈说我傻,叫我别乱猜,我们没我弟聪明,他不想和我们讲话也正常。我不明白这怎么就正常了,他不和家里人讲话正常吗?后面明白,原来是嫌我们傻,已经不屑于和我们讲话了。

——

据传言,我弟在初一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追他了,男的女的都有。我弟长得白白净净的,身型高挑劲瘦,就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别看他才初一,这话放他身上还真不假。话说我初一一米五二,初三好不容易长到一米六七时,我弟初一已经一米六八,和我平起平坐了。

小道消息言,我弟刚来到学校时,初一到初三整整三个年级多多少少都是有人躁动的。军训期间有人带了手机,趁人不备偷拍我弟,还把照片放在了校园网上。我登上去看过一次,这张照片里我弟确实很帅,青春又不失稚气。这个帖子很快成了热帖,稳居校园网第一的王座。

当天我弟就收到了不下十张的表白信,大多数都是女孩子写的,男孩子写的已经被我弟偷偷藏起来了,所以当我在一摞情书里挑着看的时候我弟就在一旁背英语单词,一边背一边时不时向我投来轻飘飘地眼神。

我看得津津有味,像个傻子一样在不停地笑。我弟被我吵得不行就问我有什么好笑的,我想了想确实也没啥好笑的,但是我就是想笑啊我有什么办法!我弟突然一本正经地问我有没有人和我表过白,我说当然有啊,他又问我谈没谈过,那肯定是谈过的。最后他问我有没有男的和我表白过,我想了想还真有,不过我没答应就是了。我突然警惕地看着我弟,我问他是不是想和男的谈恋爱,我弟撑着下巴看着我也不说话,颇有一番居高临下地意味。他说没有,他就问问。后面我发现他谈了个小姑娘,我终于是放下心来了,但我并不知道我弟压在抽屉最下面的两张情书——来自男同学的情书。

我看着我弟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就忍不住提醒他能不能适当的替女孩子考虑一下,他这样有点像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我弟说她们都好烦,一天到晚只会大呼小叫,蠢死了。我晕死了,我弟这个死直男思维,活该没有女朋友,这群女的都是无脑冲这张脸去的吧!看着我弟优越的面容,我觉得我要是女的我也就表白了。我弟知道我的想法后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说他的脸长得有这么精彩吗?不过我敢打包票,必须的。后面我弟依旧是不停地谈,但成绩也没往下掉过,我也就没再劝了。劝不动,根本劝不动。不过我不知道的是,我弟也有背着我悄悄搞同性恋,这是我后面才知道的。三年下来,我弟一共就谈了几十个女朋友,有的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就分了。

我上高三,我弟上高一。

特别邪门的是我弟自从上了初一后桃花缘就没断过,他总是接连不断地在谈,但我总感觉他谈得很不走心。为此我恨铁不成钢,我说你就不可以认真对待一下人家吗?

我弟的眉眼真是越发落得立体深邃了,旁人看了都感觉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说白了就是一股狠戾的劲。我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却感觉现在的他眼里充满了阴鸷,我不敢与他对视。

闻言,我弟只是挑了挑眉,轻笑道:“是他们自己要和我谈的,不对吗?”他语气轻松平淡,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好像只是在诉说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常事。

我真的搞不懂他,我觉得我弟这股纨绔子弟的气质也没谁了,把别人的真心当成几片花瓣,风吹过时就任凭风带走它们。但那会我死也不会想到,在我弟的手里,我就是一只困于他掌心的蝴蝶,无论怎样扑腾我的双翅也无法飞离我弟的手掌心。

我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再与他讨论这个话题。

其实我真的觉得我弟越来越古怪了。在家里我总会感觉有道很强烈的视线紧紧锁着我,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令我不禁颤栗。等我回头,我总能和我弟对上视线。我弟像是早就知道我会回头,一点也不意外,眼神依旧肆意地在我身上侵略。反倒是我先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强忍着存在感极强的视线继续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但我心不在焉。

我问他:“你怎么老是在看我?”如果只是一两次我也觉得没什么,我甚至不会在意,更别说询问。可是这种视线几乎每天……不,只要我弟和我在同一个空间内,我都能感觉得到这道紧紧追随着我身影的视线。

我弟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说:“有么。”不是疑问句,也不是反问句,而是陈述句。我没明白他是在矢口否认还是在变相承认。

行不通,我弟的视线更加猖狂了。

不过介于我现在是高三生,我一整天下来大多时间都是宅在房间里学习。我没有我弟那样的天资,只能靠着与时间赛跑来弥补我学习上的缺漏。隔着门,我终于感觉到那道视线消失了,我紧张的脊背一下子就松了下来。真奇怪,被我弟盯着我怎么会感觉到紧张呢?

我写了一整天,突然感觉口中有些干涩,我起身去客厅接水。客厅里没看见我弟的身影,倒是浴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稀疏地水流声。我妈站在厨房里,听见动静转头一看是我,便让我去我弟房间里拿几个衣架出来。我应了声好,推开了我弟虚掩着的房门。

我弟的房间我没怎么来过,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他的气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但是我觉得很好闻。我在我弟的衣柜里翻出几个衣架,关上柜子门正准备去交差时,我弟桌子上的一个本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真皮日记本,我记得那是我在他14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那会他接过礼物也只是道了一句淡淡地“谢谢”,连任何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此后我更是没有见过他用这个笔记本,我以为他不喜欢这个笔记本早就被他丢掉了,没想到还在我弟这里,并且看起来被保护得很好。我突然起了玩心,我弟会在里面写什么呢?写和那些小姑娘谈恋爱的心路历程?好奇心驱使我伸出了魔爪。

第一页是署名“x”,我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行”的拼音开头大写。我继续往后翻,上面没有日期,内容写得杂乱无厘头,大概不是同一件事,但却让我在看到第一句之后就后悔翻开这本日记了。我忍住合上笔记本离开的冲动,与我的好奇心一起窥探我弟的不为人知。

-韵韵。我想操你。

-韵韵,今天和你讲话的那个男的是谁?你怎么还对他笑了,很开心吗?我真他妈想掐死你。

-韵韵,我叫着你的名字射出来了。好爽。

-韵韵,你怎么又谈了。我真想操死你,让你没办法和你的小男朋友私奔,只能被我关在屋子里操烂。

-韵韵,好想让你给我口,感觉你那张嘴特别得劲。你有没有给你的小男朋友口过,真想操死你。

-韵韵,我看着你的照片起性欲了。

-韵韵,你今天对我笑了一下我就勃起了。

-韵韵,跪好。

-韵韵,你高潮的样子应该很好看吧,你和那些男的做过吗?

-韵韵,你想让我生气吗。

后面的话淫秽不堪,我没敢再看,我粗略地往后翻了翻,发现后面写满了我的名字,中间还掺杂着好几个“哥”。我弟的字很好看,瘦金体,劲瘦有力,把我的名字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几张纸。看着我弟的字,我有点出神。

“你在干什么?”我弟的声音冷不丁防地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条件反射地合上了笔记本,转身尴尬地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衣架说:“妈让我进来找衣架。”

我弟看起来并不生气,虽然还是那张死人脸,但我居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丁点笑意?是我疯了吗。他不说话,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我因为做贼心虚,也不是很想在这个房间里继续呆下去了。正好碰上我妈在阳台叫我,问我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我说快了,又重新看向我弟。

我弟撇撇头,示意我赶紧走。我送了一口气,紧抓着衣架快步往前走,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在经过我弟身边时,我听见我弟轻哂了一声,随后房门在我的身后关上了。我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感觉心被狠狠一揪。我弟刚刚地笑声听着不像什么善意的笑,更像是那种掌握全局、胜券在握的得意。他一定知道我动了他的笔记本!我的右眼皮猛地一跳。俗话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灾,唯物主义的我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我又不得不安慰思绪混乱的自己,怕什么,有错的是他,我把他当兄弟,他居然想和我乱抡。我不敢再深想,我怕我迟早得疯掉。

我妈看着我,许是看出我的脸色不太好,一边接过我手里的衣架一边关怀地询问:“成韵,你怎么了吗?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我摇摇头,声音一出来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没……”声音小小的,沙哑得不行。我妈断定我绝对是上火了,叫我先挂着衣服,自己则匆匆走到厨房里给我泡凉茶了。我心不在焉地挂着衣服,心里的郁闷怎么也挥之不去。但如果我知道此时我的弟弟正坐在窗台上,将窗帘拉开一条小缝以此来偷窥我,看着我抬手时不经意露出的腰腹来手淫我,我绝对不会答应我妈帮她挂衣服的,绝对。

那一天,我和我弟之间的感情开始走向变质。

我开始感觉和我弟共处一室的煎熬了。当大家坐到一起吃饭时,我弟坐在我旁边安静地吃着,没有任何对我逾越的动作,可我仍感觉浑身像是有万只蚂蚁爬过,又痒又疼,根本坐不住。我随便吧啦两口,借口要去复习,成功离开了餐桌。追随着我身影离开的还有我弟的视线。视线给我的存在感太过突兀,比以往都要强烈,像是掺杂了许多情绪在里面。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要回头,可我还是下意识回头,对上了我弟的双眸。那一刻我确确实实看到了,我弟的双眸像暗夜中淬了毒的蛇,阴冷又窒息。我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看见我回头也没有要移开视线的意思。我先一步移开了眼,逃似地回到了我的房间。

学习资料摊开在我的面前,我拿着笔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学习。我没有强迫自己,今天我受到的刺激挺大的,我允许我自己休息这个晚上。我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打算洗个澡放松一下。我随便找了一套衣服走出来和父母打了个照面,连我弟的脸都不敢看,慌忙躲进浴室。我慢慢卸去我身上的衣物,赤裸着走到花洒下面开水洗澡。

我弟突然说自己吃饱了,扯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巴转身回到了他的房间。他在他的手机上调出了一个app,在手机画面中我洗澡的身影清晰可见。我弟的呼吸以肉眼可见的急促了起来,他伸手向自己的裤裆探去,那里鼓鼓嚷嚷的很难受。他把裤子往下一扯,硕大狰狞的阴茎弹了出来,高高耸立着。我弟一边看着视频里我的身影,一边快速撸动他的阴茎。如果我看到此时的画面我说不定也会感觉血液在沸腾。我弟皮肤生的白,房间里的窗帘没拉严实,有束光恰好打在他的前面。我弟穿着黑色的体恤,长长的刘海扎得他眼睛有些疼,不自觉地微微眯着眼。漂亮的手握着粗长狰狞的阴茎快速撸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闷哼一声,白浊的精液射在了地上。我弟虔诚一般地隔着屏幕亲了亲我的身影。

我要是知道了估计要被吓一跳了。

我洗完澡出来时,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但直面我弟的话还是会感觉很尴尬,所以我打算直接躲回房间里避开我弟,眼不见心不烦。但是我妈叫住我,她问我吃不吃水果,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看到果盘上摆着我爱吃的哈密瓜后,心里做了几番斗争还是去吃了。笑死,我难道要因为我弟的异癖委屈自己吗?开什么玩笑。

我吃得不亦乐乎,连我弟从房间里走出来都不知道。我弟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澡,很意外的在客厅看到了我。看到我腮帮子鼓鼓的,我弟就问我们在吃什么。我妈说哈密瓜,问他要不要来一块,我弟没应,走过来俯在我旁边说让我给他叉一块。我真想踹他我问你自己没有手是吗?我弟撇撇嘴,我妈看不下去了,就推搡我说给他叉一块怎么了,他都要洗澡了啊。我奈不过他俩,叉了一块给我弟。他扶着我的手将就着吃了,滚烫的余温还残留在我的手上,我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我弟笑笑,假装不知道我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只说哥喂的好甜。我可去你的,当着妈的面和我玩暧昧你是真他妈不怕死!好在我妈思想比较落后,根本没有想太多,赶着我弟去洗澡。我弟突然回头对我狡黠一笑,然后就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帅是真的帅,也真他妈是个畜生啊。我看着他的笑脸叫苦不迭。

我弟洗了挺久的,都不用刻意回房间躲避他,我和我妈聊了会天,不小心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挤出了一两滴生理性眼泪。我妈也看出来我困了就叫我先去睡觉,我也是真困了,没拒绝起身回房。我进去没多久就听见我弟的声音,房子隔音不好,我弟听着像刚出来:“妈,我哥呢?”我妈说我困了先睡了,我弟哦了一声识趣地没再过问。我闭上眼准备睡觉,房间门被敲了敲。我弟没经我允许直接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对我说:“哥,你内裤还没洗。”我翻了个身,背对他:“不管它,明天再说。”我睡觉只穿了一条内裤,我弟看着我的脊背再慢慢看向臀部,不自觉地清清嗓子,嗯了一句就关门走了。

睡意慢慢袭来,我费力地眨了眨眼睛,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弟穿着白衬衫,手里拿着一条手铐。我看了看自己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你想干什么?”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却也有些意外,我根本没觉得我能把自己想问的东西在梦里说出来。

我弟玩弄着手里的手铐,手铐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属的冰冷光泽,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不干什么,管管你。”

我感觉自己手脚有些发凉,我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缓下来:“……什么意思?”

我弟看着我,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却慢慢向我走来:“哥,你做错了事怎么能忘记呢?”他声音轻轻地,“你真的很不乖啊。”

我有些害怕地往后缩,却被我弟用手直接扯了回来。他看起来有些愠怒:“你还想跑?你想跑哪里去?”他低低地笑了下,“算了,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我大口喘气,一下子就从梦里惊醒了。他妈的,现实里不放过我,梦里怎么还来!我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阖眼准备重新入睡。由于我刚刚出了一身的虚汗,翻来覆去竟还有些睡不着。好的,我现在很困,但是我又睡不着。托我弟的福,明天该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回校了。我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怎么那么多戏,还不如赶紧睡觉。

在我闭上眼没多久,我听见有脚步声在我房间门口停下。我警惕地睁开眼,紧盯着门口。这三更半夜的,不会是进贼了吧?门口的人停留了好一段时间,就在我以为他走了的时候,我听见门把手被轻轻旋开的声音。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但隐隐约约能看到他高大清瘦的身影。这……这他妈是我弟?他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间干什么?我闭上眼装睡,不打算惊动我弟,我挺好奇他半夜跑他哥房间干啥来的。

只听我弟蹑手蹑脚的走到我的床头,然后停住脚。我屏息敛声,生怕错过我弟的一丝细节。我感觉我弟在盯着我的脸看,他的眼神好炽热,仿佛要把我的脸灼烧、穿。我很想睁眼对他说弟你别盯着哥看了,你哥不会大半夜尸变的。我忍住了。只听见我弟小小声问:“哥,你睡了吗?”我不应,对,其实我睡着了。然后我感觉我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庆幸的那种。我还没想明白他松气做什么,带过一点风,我的唇被人轻轻吮住了。我大惊,差点破功。好说不说你半夜就来搞这些是吧!他含着我的唇用力吸吮,我心想明天我的嘴唇大抵是要肿了。我弟舌头灵活的撬开了我的唇齿,肆意掠夺着我。不知道亲了多久,离开时我感觉我的呼吸有些乱,但是我没有听见我弟的喘息声。他轻轻替我捻好被子,语气里带着一点笑:“别多想了哥,早点睡吧。”

他知道我醒了?!

我索性睁开眼,也不和他装了。我看着他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弟点点头,看着我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笑意。不是,他偷亲被发现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我又说道:“那你怎么明知故犯呢?”

我弟笑眯眯道:“这话你该问你自己。你不是看了我的日记吗?”

我百口莫辩,谁让我真的看了呢?失策,失策。

最后我问了一句:“多久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其实觉得他笑得很苏:“按年算。”说完,他带过门离开了我的房间,只留下一脸震惊和心里复杂的我在原地冥思。

以后有一天我问他那晚他怎么知道我醒了。我弟揽过我在我的嘴唇上碰了一下,回忆道:“那天晚上你抿着唇,很紧张的样子。”

呵,失策。

这下是真托我弟的福,两个黑眼圈没跑了。早上我推开房间的门,与我妈大眼瞪小眼。我妈先叫了出来:“成韵,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还有你的嘴唇怎么肿了,是不是上火了啊?”

我摇摇头,苦笑道:“妈,我啥事也没有。”

我弟在端早餐,看见我就说:“哥,过来吃早餐。”罪魁祸首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写满了惊讶,他小心翼翼地问:“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憔悴?”

我心想还不是因为谁。看着他的表情我差点要被他骗了,真感觉他不知情似的。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坐下来吃早餐。我弟忍不住笑了一声,在我旁边坐下了。我妈倒没看懂我们兄弟俩之间的小摩擦,就说我怎么不谢谢一下弟弟,弟弟起这么早帮忙弄早餐。我想他这不罪有应得吗谢屁啊。但碍于我妈势力,我还是说了。我弟对我微笑道:“不客气哥,这是我应该的。”那笑好欠扁,好想揍他。我弟要么不笑装高冷,要么就笑得假惺惺的,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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