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大婶见她误会自己,连忙解释:“你别误会,婶子我就是觉得你一个小姑娘不见了,家里人肯定急坏了,要是我闺女不见人影,我非得疯了不可。”
煎饼大婶一共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当初本来寻思生个闺女就行了,省心,没曾想两胎都是小子,就不打算生了,结果后来不小心怀上了,本想着打掉算了,两个儿子已经折腾了她一个头两个大,要是再来一个她可受不了。
只是最后她没舍得,于是家里就成功多了一个宝贝疙瘩,因为是家里最小的闺女,又比那两个小子差了十来岁,所以家里的老老小小都把她疼得不行。
最近煎饼大婶的小闺女交了一个男朋友,可能是不合眼缘的关系,煎饼大婶看那小子哪哪都不顺眼,奈何女儿喜欢得不行,她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干那种棒打鸳鸯的事情。
她眼巴巴盼着那个病恹恹的小姑娘来摆摊,也是希望她给算算这个男的行不行,要是没什么问题,她也就勉强忍着那点不顺眼,让两人继续交往,甚至是结婚。
要是真的有问题,她非得做个恶人,把两个人拆散了不可。
煎饼大婶盼啊盼啊,一直盼到了又开始下起了雨,她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没戏了。”
小红不明所以,煎饼大婶也不解释,摆摆手:“行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要关店了。”
等到小红走后,煎饼大婶正要关上前门从后门出去,就听到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请问,你是朱慧吗?”
煎饼大婶看去,看清楚来人的脸后,眼睛顿时迸发惊喜的光芒。
可算把人给盼来了!
意识到这姑娘刚才问了什么后,煎饼大婶回答:“我不是朱慧,我叫段玉兰。”
顾音沉吟,她的卦象显示就是这个范围,出错了?还是人走了?
顾音今天还穿着那身宽松的道袍,背着竹背篓,带着鸡师弟出来算卦,在别处算了两卦之后,眼看着又要下雨,她打算回去了,结果任务来了。
【寻找朱慧】
信息给的很少,想要轻易找到人还够呛的,好在顾音也有法子,于是这一路算下来,找到了这家煎饼店。
她既然记得这个煎饼大婶,原以为她就是朱慧,毕竟昨天才见过,系统颁布和她有关的任务完全合情合理,谁料居然不是。
煎饼大婶对朱慧这个名字也没反应,说明她也不认识这个叫朱慧的人。
顾音犯难了。
正当顾音准备在卜一卦的时候,煎饼大婶就打断了她的思绪:“姑娘,不,大师,我想算一卦。”
既然寻到这里,也算有缘,顾音点头:“正好我今天还剩下一卦。”
说完,她就伸出手,明摆着给钱才算。
看着小姑娘白白净净的手掌,煎饼大婶轻咳:“能不能算了再给?”
她不差这一千块,但一想到别人上下嘴皮子一碰,轻轻松松就能赚一千,她难免会肉疼。
虽然煎饼大婶一直盼着顾音来,但其实她对顾音的本事也还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自然没办法爽快的给钱。
顾音眨巴眼:“你赖账怎么办?”她小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从那以后基本都是先给钱,再算卦。
过于直白的反问,让煎饼大婶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指着自己问:“你们算命的不是会看吗,你看我像是会赖账的人吗?”
说完,就见这个小姑娘认真地看着她的脸,过了几秒,煞有介事的点头:“确实是个富贵命。”
煎饼大婶也没太当回事,其实论起看相,她来她也会,无非就是看精气神,打扮,还有动作的小细节,有钱有底气,日子没什么忧愁的人,自然比那些为生活奔波的人大有不同,只要观察力好,煎饼大婶觉得自己也能上街摆个摊给人算个命。
这种事情玩得就是个心理战和观察力,所以她以前根本不信那些神棍。顾音不紧不慢的往下说:“你父母早亡,有一个姐姐,也在幼时病逝,自此孤苦一人,吃百家饭长大,年少难免艰苦,但你为人宽厚善良,积了不少善缘,中年苦尽甘来,财源不断,有两子一女,再过不久家里会添新成员,可以说你熬过了最难的日子,下半辈子顺风顺水,安享晚年。“
这道好听的嗓音说出一句有又一句的话,煎饼大婶傻眼了,半晌,她砸吧着嘴巴:“这也太神了吧。”
她能不能安享晚年她不知道,但其他的事情这姑娘完全说对了,煎饼大婶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相继去世,在她之前还有一个姐姐,只可惜在她还不记事的时候,这个姐姐就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死了。
关于这个姐姐,煎饼大婶也是在十来岁的时候听亲戚提起来,她才知道她的存在,就连她丈夫和孩子都不知道她曾经还有个姐姐。
如果说后面的那些信息可以暗中调查,但她姐姐这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查得到的。
煎饼大婶抓着顾音的手:“大师,神了!正好我有件事特别想找你算算。”
煎饼大婶原以为这姑娘会问她要算什么,结果她伸出手,用那道好听的嗓音提醒她:“一日三卦,刚才是第三卦。”
煎饼大婶傻眼了:“刚才也算?”
顾音扬扬眉,怎么不算呢?只要掉了寿命就算,虽然没有波及太多,只掉了几分钟,但掉了就是掉了,所以必须算一卦,并非顾音在坑钱,而是掉了寿命百分百沾了因果,沾了因果就得给钱,不然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所以当初那几个赖账的人,也因为这件事频频倒霉,可能至今都不知道当初倒霉就是因为没给一个小道士卦钱。
顾音当初没有收郭开元的钱,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职业,那点小小的因果对他无碍,又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收钱也没什么,对于普通人,最好还是乖乖交钱吧。
倘若涉及的事情很大,区区一千可不行。
顾音的这一千块,只针对于大多人,碰上特殊的人群,要么只收个一两块,要么开口就是好几万,甚至是几十万。
总之就是一句话,看人下菜。
煎饼大婶又开始心疼钱了,这也没算啥啊,以前的那些事情她都经历过了,就算被说中了也没有价值,至于以后什么生活美满,安享晚年之类的,还早着呢,又没办法验证,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能少点吗?”煎饼大婶试图讲价。
顾音摇头:“不二价。”这大婶不缺钱,既然明码标价了,说多少就必须收多少。
煎饼大婶犹犹豫豫,和她谈条件:“那我能包场吗?”
顾音迷茫,包场?
煎饼大婶解释:“你一天不是三卦吗,包你两天,也就是六卦,给你六千,算上刚才的就是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