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鞑靼族的余孽,还是萧霁月的部下。一直以来她都在盯着汝南侯府!其心可诛!”
卿玉案的模样似乎并不意外:
“给我调一份卷宗。凶手不是她。”
当年提醒卿玉案的人是小麟儿不错,可给他端来鸩茶的是仰珠仰玉,阿努娇娇是萧霁月的部下,就没有必要杀卿玉案,也不可能和小麟儿又冲突。
即便鞑靼族的人再可恨,也应查出真凶。
容陵大惊失色:“啊?”
卿玉案思索起来:“除此以外,先要留阿努娇娇的性命。”
萧霁月向来细致谋略,又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败露?阿努娇娇这副傲然模样,萧霁月应该还有更大的事在隐瞒才对。
倘若能查及此事,兴许也能顺藤摸瓜查出萧霁月是否和燕安王府有关系。
可容陵哪里知道,以往天真的卿玉案,这么多年久居人下早就多了许些想法。
容陵瞪大了眼:“啊?!”
卿玉案又往深处猜测道:“查当年御史怎么知道我要出关,然后查仰玉仰珠的身份。就往……”
当时紫阙楼上,云雀烧那一炷香时说的:
『不急,再等等。』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回头。』
而那场大火,也像是早有人预谋好的。当时刺杀太子的人身上的黑蝎印,和在紫阙楼的云雀腕间的如出一辙。
一种种一件件,未免太过巧合了。
卿玉案语气沉了沉:“往斩情楼上查。”
倘若萧霁月和斩情楼真有关联的话……
阿努娇娇放肆大笑着,瞬时打乱了卿玉案的思绪:
“呵,别假惺惺救人。你三年前就该杀了我的。”
“要查什么。倒不如说与我听听。”
萧霁月抓过卿玉案的肩膀,明知故问道。
或许是这些年习武缘故,他的握力极大,甚至捏得卿玉案生痛,没等卿玉案回答,他便绝情的提示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不是汝南侯府的人了?是谁说的要弃卿姓,逐出卿氏族谱,永不和汝南侯府相往的?”
卿玉案这才惊愕地抬起头。
过往云烟,竟然在此刻如此清晰。萧霁月对卿玉案的反应很是餍足,他再次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不认得卿玉案,我只认得阮桃,三千两银子的卖身契写的清清楚楚。”
他按住卿玉案的肩,附耳道:
“不是喜欢我吗,不是上次还不够吗?那这次就叫你好好喜欢我。”
末尾几字挑衅又微微上扬了语调,好像为了诱人深入而故意为之,让人落入圈套。
旋即他将卿玉案横抱而起,朝着卧房走去,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