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在容陵诧异的神情下,萧霁月消失了意识,重重地倒在地上。“霁月!”卿玉案赶忙去扶,他惊慌地喊着萧霁月的名字,却怎么都唤不醒。
容陵一脸茫然地看着:“不是,地上这……这泥人儿是谁呀?之前怎么没见过。”
卿玉案的手探在萧霁月的额头上,须臾皱了眉,喃喃起来:
“遭了。”
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卿玉案的眉头依然未展,他简短地回答道:“是我捡的。具体细节后再与你赘述,先同我把他抬上轿。”
“奥……奥,好。”
容陵懵懵懂懂,即便有所疑惑,还是加紧一步给卿玉案帮忙。
……
三日后,汝南侯府。
连下了三天的雪,京畿骤冷不少,容陵指挥着下人扫雪,一边到处和人唠嗑扯一堆没用的话,卿玉案则在屋中给萧霁月煨药。
药味弥漫,这种苦涩的味道仿佛浸透房间的各个角落,让人避之不及,但卿玉案却习以为常。
毕竟若非那些苦药加持,他根本无法苟活到如今。
身着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落在窗前,他一副冷情无言的模样,明明也不过十八九的年纪,却整日都板着个脸。
他是容陵的九扇门同门师弟容兰,也是卿府侯爷的幕僚,平日便在暗处执行任务。
作为同门师兄的容陵观察多年,终于得出对这位师弟的形象评价:
就跟所有人欠了他五百两银子的讨债鬼一样。嗯,不仅如此,还不长嘴。
“不长嘴的讨债鬼”瞄了一眼着榻上昏迷的萧霁月,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
“棺椁置备好了。什么时候派人下葬?是要我在路上抓几个人装棺椁里么,还是把他装进去?”
还一副认真的模样。
“……”
清奇的脑回路让卿玉案错愕了一下,旋即他耐心地解释道:
“不必。”
容兰看着卿玉案烹药的样子,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像是嘲讽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居然还要多管闲事救别人。
但容兰不敢声张,毕竟自己是卿府的幕僚,闹掰了不是好事。
容兰敛去心事,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人形迹可疑,而且看起来也命不久矣,在下建议公子趁早把他扔掉为宜。”
倒不如说连着二公子本人一起扔。
话音刚落,萧霁月的小指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