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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天子给忠犬宦官甜头R腹扶龙器泄水(1 / 1)

谢衍日日居在龙殿,与天子同起同住,惹得朝堂有人不满,尤其以盛丞相为首的那派人,多次上折子说陛下于礼不合,谢衍便在私底下扣住那些不长眼的折子,把自己认为能让谢昭壁看的折子送了过去。

谢昭壁孕身越重,肚子越来越大,谢衍心疼他,大多数事由都是由谢衍决断,但有前车之鉴,他偶尔会抽出些折子念给谢昭壁听,谢昭壁倚靠在软垫上,享受侍人的按摩,听着枯燥的折子,偶有恼怒时也不会发作,只是微微蹙眉。

当谢昭壁一蹙眉,谢衍便知这事要如何处置,无足轻重的折子就当给他的阿壁消遣了。

到底是事务繁忙,谢衍也不能时时伴在天子一侧。今日恰好谢衍不在,谢昭壁许久未传莫邵,差了人去叫。

莫邵在外面捣腾查案,一听天子传唤,就携着钦赐的令牌入了宫,着大红蟒纹飞鱼服,腰间配着绣春刀,眼角微微上挑,一身的杀气凌厉四射,分明一幅正派君子模样,却散着邪气。

天子的孕榻四围添了描黑漆金边的紫檀屏风,体量高大,做工精湛,绣有大片牡丹花卉,掩住了里面的万种丰态。莫邵跪在地上,没能视到天颜,长扣道:“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昭壁心里挂念心上人,扶着腰坐起,就这一点儿力气都气喘吁吁,吩咐侍人把面前最近的屏风撤下去。

侍人为难地看着天子,左右环看,跪地解释:“王爷吩咐过,不能您受了风寒,否则会要了奴才们的脑袋。”

“你是觉得,朕不会要了你们的脑袋?”谢昭壁最恨他手无缚鸡之力,明明他才是当朝天子,却只能像个娈宠一样养在闺中,批的奏折自谢衍回来后也是些芝麻大小的事,当即有些动怒。

侍人哆嗦撤下了一面屏风,淡淡的馨香飘出,孕榻上的人儿大腹高高隆起,又大又圆,如珍珠般饱硕,莫邵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痴痴地看着面前的人儿,他不敢多看,马上又垂下了头,本来……如果不是陛下手无实权,谢昭壁该怀的,应是他的孩子……

“起来吧,案查得如何了?”谢昭壁挪了挪妊身,高挺的肚子摇啊摇,他单手撑着脑袋,艰难地维持着姿势,孕后麻烦的就是倦乏得很。

莫邵回了神,看着还在伺候的一群宫侍,没说话,保不齐这里有谢衍和盛家的人,不得不防。

“你们都先下去吧。”谢昭壁命道。

“禀告陛下,廖大人已经捉拿进大理寺,确定此人贪污多次,在南川水利之事上,起码贪下千万银子,从他那着手后,几十名贪官的钱财已悉数充归国库。”莫邵目不转睛地看着天子道。

“很好,这次立了大功,辛苦你了……这样一来,盛家一脉将会大大受损。”朝堂将要再一次大幅洗盘,谢昭壁抚着肚子,心情甚好,虽然他这辈子不可能明面上怀莫邵的孩子,但也不能亏待了心上人,“没受什么伤吧?”

“谢陛下关心,没有。”莫邵道。不过是些小伤,不必让谢昭壁多费心神,用用药膏也就罢了。

“呃——”

胎肚表面突然蠕动出个小脚丫子,谢昭壁微蜷弯腰,莫邵顾不上君臣之仪,顾自上前,呼了皇帝的字道:“子玦!”

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逾矩,朝后几步,嘴中喃喃道:“奴才失态……

薄毯滑下,谢昭壁伸手抓住莫邵的手腕,莫邵替他出生入死,受尽天下人耻笑,成为他最锋利的一把刀,给予点甜头,才能让人继续为他赴汤蹈火,“替朕,摸摸它……嗬……呼呼……揉……揉揉……”

莫邵半跪下,蛊摄人心的那张脸被额前垂落的两缕须发掩着,缓缓地伸出常年握刀的手,轻轻地放在龙胎之上,强而有力的胎动在他掌心下运作,这就是子玦腹中的孩子……留着和子玦一样的血脉,可恨的是,还有盛贵君和摄政王的血脉……

嫉妒得发狂,要是他的权势再大一些……再大一些……

“嗯……唔……”谢昭壁微微张唇,一开一合,唇珠水灵灵地透着桃色,让人忍不住像咬下品尝,如此想着,莫邵也这样做了,他一边揉着天子腹下的孽种,一边恶狠狠地吮吻上天子的唇瓣。

谢昭壁的气儿常常吸不顺,以前莫府尚在的时候,皇子到莫家做客,就会气横地要求莫家的小公子帮他。

莫邵不似宫侍那般技法娴熟,一下子揉得轻,一下子揉得重。谢昭壁被揉得软成一滩水,无骨似的依附在莫邵身上,要不是莫邵指引着人儿换气,险些又引了哮喘,“嗯……呼呼……唔……够了……别……别揉了……”

恶犬听话地停下了动作,没有外人,他也不必在使着尖细的嗓子,装有歉意道:“奴才逾矩……请陛下恕罪……”

这么多人里,当属莫邵最好掌控,谢昭壁任由莫邵的指腹刮下嘴角溢出的津液,扶着腰倚回软枕上,表情见不出喜怒,方才都是他默许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惩处可言。

他抚着肚子道:“行了,起来吧,就是仗着朕不会罚你。”

莫邵弯着腰,看着拱起的漂亮弧度,还想再多碰碰心上人,不料李子安踏入殿内,恭敬地行了个礼道:“陛下,盛贵君求见。”

“他来做什么,让他回去。”谢昭壁哄着这个已经够累,另外一个还是改日再哄吧,“没什么事你也下去吧。”

“诺。”

谢昭壁一个姿势坐得久了,挺着孕肚想要翻身,奈何身子笨重,怎么也没翻成功,“少卿,帮……呼呼……帮帮朕……”

一双大掌扶住他的后腰,莫邵闻着亵衣的淡淡药香,帮笨拙的孕夫翻了个身,让谢昭壁像右侧倚,好巧不巧,再次碰到那滚滚的大腹,有力的脚丫子踹了他一脚。

水府积蓄的香液忍不住从流道款款而出,泄水的欲望倏尔强烈,“嗯……憋……憋……快……拿,拿……嗬嗬……”巨大的胎肚阻得双腿都合不拢,小皇帝急得渗出了汗,胸前起伏,喘气不止。

哈啊……

莫邵顺揉着他的心口,先是安抚着急切的人儿:“子玦莫急,莫急,慢着些喘,可是要出恭?”

谢昭壁拢着肚儿点了点头,却又无理取闹道:“不……不想让……嗬嗬……外人……外人……见……唔……哈……”他身为一国之君,连排泄都困难,传出去岂不是要被笑话死,“快……憋……憋啊……”

莫邵寻了个小玉瓶,把小皇帝环抱住,饱腹连他抱起来都略显吃力,褪下亵裤,露出久违未见的小玉器。

常年练武形成厚厚的一层茧,一只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地就能把精致的玉器握在怀里,另一只手举着瓶口,虔诚地捏着小玉柱,轻柔道:“陛下,可以泄了。”

天子敏感地打了个激灵,捧着肚子缓缓地发力,到事前不知怎么又泄不出来了,淅淅地浇出一点儿秽液,“嗯……呼呼……出……出不来……涨……”

这是孕夫孕晚期都会有的通病,甭提谢昭壁这跟纸糊似的身子,只会更严重。莫邵皱了皱眉,用指腹之处揉搓柱身,毕竟不是常日持的兵器,又忧心弄疼弄坏了谢昭壁,只得小心翼翼放轻了力道,“这样呢?”

小巧的柱身被翻来覆去地蹂躏,接受着西厂厂主的摆布,谢昭壁殷红了脸仰着头,发出喟叹:“哈啊……啊……”

嗬嗬……哈啊……谢昭壁将双腿分岔地更开了一些,绕是一通排泄,后背已香汗淋漓,“嗯……哈啊……”

天子喘息连连,腰上酸软,无力陷在西厂厂主怀里,仍是出不太来,莫邵忽然想起按摩足心,或许能促泄,扬言唤李子安进来。

李子安匍匐在地,用那双常摆兰花指的手,握住皇帝的玉足。谢昭壁气血不足,双足冰凉难握暖,像是一块寒玉。李子安一只手握住足弓处,在脚底凹陷的中间,蜷缩食指,来来回回地滑动指尖。

挠得脚底痒痒的,谢昭壁垂着双足,牵扯莫邵的衣襟,两只脚丫晃动,意图闪躲李子安的手,“痒……痒……”失了宫侍的他半分自主之力也无。

莫邵的手在玉柱滑上滑下,与谢昭壁贴得极近道:“还泄不出来么?”

李子安忽而感到背后阵阵寒意,甚至不敢多看那双玉足,谁人不知西厂厂主的逼供手段极其残忍,更加卖力地用指尖为天子促泄。

“出……嗬嗬……出来了,嗯……别,别再挠了……痒……痒啊……”瓶内的水渐渐高涨。

须臾,莫邵才缓缓撩回亵裤,将玉瓶给李子安,视意他下去,不紧不慢按摩疲累的腰,问道:“王爷也给陛下做过此事么?”

“只有你和宫侍……”一下被捏得重了些,谢昭壁嘶得抽气,怪道:“你轻些。”

莫邵放轻了力气,再道:“太医可说何时生产?”

谢昭壁扶着腰,不愿让莫邵再碰那处,像看傻子一样对着莫邵道:“朕的孩子,自然要满月生产。”

“两个孩子都足月,岂不是要多延长两三个月?”

莫邵面露不悦,生子乃是九死一生的大事,更何况子玦这般体弱之躯,两个胎儿熬到足月,肚子得有多沉。

“朕心里有数。”

谢衍长久把持朝政引人非议,有人散言摄政王专权软禁天子,挟天子而令诸侯,更有甚者传摄政王有篡位之念。

近日琐事缠身,谢衍实在没什么好心情,他坐在太师椅上,阴沉地望着太医:“陛下的龙胎可稳住了?”

万太医叩头答道:“回王爷,已是大稳。”朝堂上的事儿他也略知一二,盛家仗着这几年推上去的重臣,向谢衍施压,惹得摄政王是进退两难。

谢昭壁的龙胎保得艰难,若非别无他法,谢衍绝不愿将谢昭壁带去众臣前,他扶着额头朝万太医道:“明日陛下要上早朝,你将保胎的剂量调大些,让陛下……少受些苦。”

“只要在朝堂上不受什么刺激,陛下应是无虞的,王爷放心。”听到这番话,谢衍悬扣的心稍稍放下。就怕盛家刻意做些什么动作,造成阿壁早产,诞下盛贵君的孩子后扶持幼子上位,落得他的孩子夭折。

谢昭壁的头胎已是九月有余,将近临产,第二胎四个多月大,肚子像西瓜般又大又圆,谢衍说要带他上朝实属罕事,想来谢衍的势力确实大不如前了。

“慢些慢些,可别惊着陛下的龙胎。”李子安指着右侧捧腹的宫侍道:“你步子迈这么大做什么?”

胎肚长得快,朝服早已不合身,谢衍命尚衣局没日没夜加工,才赶出两件不会嘞到龙胎的朝服。谢昭壁一手撑着腰,一手托着肚子,两侧各有两名侍人搀前搀后,扶托腹底,减轻孕夫身上的重量。

“陛下驾到——”

孱弱的天子挺着大腹坐上龙椅,谢衍居于他的右侧,雕有金线的绣屏挡住了天子之容,朦胧间能见到那异于常人的凸腹影。

众人齐齐跪地行礼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金殿,直逼云霄。

谢昭壁腆着肚子,竭力地保持端正的作态,握住扶手,微微喘息后道:“众爱卿平身。”肚子有些隐隐作痛。

“谢陛下。”

梁大人暗自与盛丞相互对眼色,而后上前道:“莫督主涉嫌西川贿赂案,至今仍未招供,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

招供?西川贿赂案里牵扯到官员都是盛家一派的人,怎么是莫邵入了狱?怪不得这几日宣莫邵寻不到人。

“招供?朕就是让你们这么审讯犯人的?!”盛家的人做了什么手脚他不清楚,但不妨碍他迁怒于盛家的人,“是谁下令将莫督主关进狱里的?”

谁人不知,西厂就是天子的左右臂,就算要查,也得由他亲自下旨!

“陛下息怒,是……是王爷说先把督主关押起来……”梁大人躬身道。

本以为谢衍只是把批奏折之权夺走,谁知谢衍竟私底下一步步想处理掉他的人。谢昭壁握紧了扶手,怒极道:“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现在是把莫督主关进狱里,明日是不是也要把朕关进去?”

嗬嗬……

李子安见天子怒得喘不匀气,赶忙上前为其抚背,“陛下龙体要紧啊……息怒,息怒……”

“朕看这个龙椅,应当给皇叔坐才是!”谢昭壁胸脯起伏,大腹因着父体一晃一晃,李子安倏尔睁大了眼睛,羊水自天子的龙袍下渗出。

“陛下息怒!万万保重龙体啊!”朝臣齐刷刷跪在了地上劝道。

谢衍看谢昭壁不对劲,从座上抽身,大着步子跨到天子面前,低着头摆出一副任天子处置的模样道:“臣不敢。”

“朕看皇叔是敢得很!”天子狠狠地一拍龙椅上的扶手,忽而腹内剧烈地阵痛起来,白了面色,活像被剥了命的孤魂艳鬼,浑身发抖,“来……嗬嗬……来人,宣……哈啊……哈……”

谢衍顾不得君臣之仪,起身将天子搂进怀中,对李子安喝道:“快去宣太医!”

羊水溢到摄政王的衣袍上,谢衍寻神医学了不少的生育经验,但切实地见到还是头一次,孕夫最忌大动肝火,早知盛家有这么一记等着他,他是绝不会带谢昭壁上朝。

盛家怎么敢……在他肋骨上刮上几刀……

硕大的肚子导致天子抱也抱不住,天子半抱着孕腹,向后靠仰,微微叉开两腿,垂着龙袍,疼痛难耐道:“生……朕……朕要生了……来人,哈啊……嗯……快来人啊……”

谢衍心疼得不得了,手头却没有半点法子能舒缓谢昭壁的痛苦,只得迁怒旁侧伺候的侍人道:“太医怎得还不来!”

侍人惊恐地跪在地上发抖,求饶道:“王爷息怒,奴才这就去催李公公……”

“若是陛下和龙胎出什么事,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谢衍道。

“陛下此刻可不能生啊!”万太医匆匆赶到时,小皇帝的后背已经湿了,看着谢衍对小皇帝的宝贝儿样,强壮着胆子道:“那剂孕子药的副作用便是……若腹内已怀有一胎,再孕之,必要同一时辰先后降生,否则……一尸三命……”

“你怎么不早说!”稳重的摄政王如疯了一样将腰中玉佩砸到万太医额头,砸出一大片的淤青,万太医在心底叫苦不迭,他把人儿抱在怀中道:“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定要护住陛下。”

“呃——护胎儿……”天子孱息道,强烈的产痛折磨着天子的肉体,“呃——啊啊——”

屏风后的朝臣一闻无余,将天子的临产喘息之音尽数收入耳中,谢衍满门心思都在一尸三命上,无暇理会屏风后的朝臣。

肚子……肚子好痛……受不了……受不了了……啊……啊啊!

谢昭壁无力地拢着肚子,薄汗自额际流个不止,乌眉微微向内呈倒八态,无神地望着谢衍,嗬嗬喘气。

万太医为难道:“现今唯有……让陛下吃些苦头……将,将胎儿倒推回体内……方,方能保住父子三人……”

倒推胎儿,无异于是逆天而行,苦楚更是产痛的双倍不止。万太医默默把这句话吞在肚子里,没敢对冲上摄政王的脾气。他挥了挥袖臂道:“陛下孕祥胎辛苦,还不快上来为陛下托着些龙胎。”

“嗬哈……听,听万太医的……”

要是肚子里的筹码没了,他处心积虑了那么久还有什么用……活着也不过是当回那个任人宰割且手无实权的傀儡皇帝罢了!

肚子随着产程越发地靠下,却又性子极慢,过了半个时辰才往下了一点儿,若不是贴身侍奉的人,都看不出多大的差别来。那浑圆似宝珠的金贵龙胎此刻垂成了水袋状,与天子腰肢捆绑在一块儿,沉沉地向下拉扯。

万太医看着侍人像往日一样托腹底,慌张地制止道:“你们是要谋害龙胎么!不是这样托,这般托着,再过十余年陛下都诞不下龙胎!”

以前都是把龙胎当个宝贝一样捧着,现在得如何托才是好?

万太医气冲冲地上前去,仅仅只是把手掌置于胎肚的正下方,防止天子不堪重负,被硕肚影响到摔倒。

表面上还是托,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托着,这可苦了重孕的谢昭壁,谢昭壁艰难地挺着肚子,难免向下推去,一边沉喘道:“呃……啊……”

忽而万太医逆向而推,在腹底间挤压出小小的赘肉,“啊……啊!”天子恍若惊弓弹起,哪受得了此等的刺激,哮鸣音不止,气若游丝地发出嗬嗬,整个胎肚更是如蹴鞠般随天子的身躯,横跃在空。

谢衍看不下去,欲降罪而下,却见肚子上此起彼伏鼓出一颗颗的大泡泡,梨状的形态也渐趋正常。

谢昭壁肚子里还有盛家的孩子,万太医不敢不尽心尽力,汗流满面,一时分不清将近临产的是谢昭壁还是他,“将护心的丹药为陛下服下。”

泡泡迟迟未消停而下,谢衍拿不准万太医是成了,还是没成,接过侍人呈上的丹药,亲手掐着护心丹走到龙椅的身侧。

万太医吩咐侍人保持着该种姿势,转而去见天子体下,那个已将露胎头的婴儿,看谢昭壁时充满了悲悯,恶狠狠地倒推回去。

“啊——啊——”天子一声声凄厉地喊着,倒胎之痛仿佛有千万把刀刃在他全身划,伤得血淋淋的,谢昭壁无力再托着肚子,垂到大腿上,微弱的呼吸声证明天子仍活着。

谢衍心痛地看着谢昭壁,他真是糊涂!明知谢昭壁羸弱之躯,何苦为了他的私心,嫉恨一个小小的男宠,就让阿壁受分娩之苦。

“王爷,地上凉,您别跪着了。”李子安提醒道。

“呼呼……呃啊——”

谢衍握住天子的手,谢昭壁难得力气这么大,竟将谢衍的手抓红了。谢衍等谢昭壁张口,便用另一只手将药丸迅捷地放了进去,让谢昭壁含着,慰道:“阿壁,你做得很好,快成了……孩子没事……”

极苦的味道从舌头化开,天子的背忽然剧烈地起伏,发出强烈的咳嗽,舌尖卷不住滑溜溜的药丸,滚落到了地上,“呕——”

只含了几口,药性不足以愈天子御体,谢昭壁一边干呕出酸水,一边喘着,胎肚晃动。

“嗬嗬……哈啊……呕——”

“陛下,陛下啊,您可别吓奴才啊——”李子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朝万太医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陛下咽不下药丸,将药丸打磨成粉,熬成药汁再给陛下服用即可。”万太医回道,但熬成药汁的时间到底还是长了些……陛下哮喘一发作起来可能撑不住那么长时间……他瞥了摄政王一眼,“还有一法,就是由陛下亲近之人亲自以牙嚼之,融在津液中渡入……”

万太医私心是想让盛贵君来,但后宫不得干政,盛贵君已入了宫,没有陛下特许,是不得随意到朝堂之上来的。

“本王来罢,本王与陛下血脉相承,最是亲近。”

谢衍从侍人手中再取来一颗药丸,放在嘴里,一下下地嚼,将药丸嚼得稀碎,苦臭的药味他恍若未体,继续嚼,还得注意着不能吞下了,津液与碎药相混,成了浓稠的黑汁,他扣住谢昭壁的下巴,强迫着人仰起正对着他。

谢衍撑在龙椅的扶手上,当朝天子张口喘息,“呼呼……嗬……”没喘两声便被谢衍堵上。

苦涩的药被灌进口腔,咕噜咕噜,喉结滚动,久后却有一股淡淡的百合香味弥漫入鼻,谢昭壁被谢衍环进了臂弯,转了个姿势,仍是有气而无力,连顺气都牵强。

“退朝。”谢衍摆手道。

天子自那一次上朝身子大病一场,久卧两月,诸多大臣也怕身子骨弱到不行的陛下病逝,对摄政王的不满竟渐渐消停。天子御令,通过重重程序,西厂督主终得释放。

狱门大开,破洞的囚衣加身,倒八状的剑眉几乎要拧成一团麻花,李子安见人出来了,俯头行礼道:“陛下记挂督公,特让奴才在此等候。”

不见莫邵对天子后觉解救不满,李子安宽下心来再道:“稍后要亲见陛下,奴才带督公去洗漱一番罢。”

“不必,现在便去亲见陛下。”杂七杂八的外貌之事哪里比得过子诀身子分毫,他要亲自去确认子诀无事才行。

“都仔细着点,打扫干净了,要是一点儿灰尘棉絮诱得陛下哮喘发作,你我都别想在宫里呆了。”领头的侍官在四周巡视,把指尖一一滑过名贵器物书画,确保一尘不染。

谢昭壁被肚子闹醒,带着起床气睁开了眼,费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赶忙被随身候着的一名孕医制止,榻下还有五名孕医静候在侧轮值。

三两长相普通的侍人跪在榻前,恭敬地为天子揉动龙胎,“呃……对,就是那……动……动得厉害……嗬嗬……别,别踢了……哈……揉……快揉啊……”

越是身重,谢昭壁便越难忍住孕期的不适,纵侍人揉法不错能稍缓少许疼痛,可怀胎的倦乏却是从一而终的。他闷闷不乐许久,便也惹得谢衍下旨打了这群孕医和侍人二十大板。

在他情欲渐重之时,朝务如山堆给了谢衍,谢衍霸道得很,自己吃不上,也不让盛贵君出入天子寝宫。谢昭壁心说这么多年皇叔一点都没变,“督……督公……哈……来了,来了没有……”

“禀陛下,在门外了。”侍人答道。

李子安知陛下与督公商谈之时,不喜他人候着,正要挥退闲杂人等,却见莫邵摇手说:“留下两个。”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奴才来迟。”莫邵跪在地上。

居上位的谢昭壁看着可怖的鞭痕,抖着捧腹要起身,侍人赶忙扶住天子。半裸的后背上,数七八条长长的新痕与过去的旧疤交错,像在嘲笑天子的不自量力。

孕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是盛家的人下的手,还是王爷的人?”

“盛家。”莫邵答。

“嗯……呃……”谢昭壁又卧回原处,侍人替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陷进层叠软垫,纤纤细腿微微分开,肿胀的后脚跟碰到莫邵的肩膀上。

莫邵握住脚踝,明知故问道:“陛下是哪里不适?让奴才来帮陛下舒服舒服可好?”

侍人轻轻地揉着大腹,“起来……起来吧,地……嗬……地上凉……”谢昭壁仰着头道。

孕夫高高挺着肚子,露出我见犹怜的姿态,实在让人爱罢不能,像极了孕期的小狸奴。莫邵搓热双手,在热水浸泡几分钟,攀上天子的御榻,抽出天子身上的死物,将玉质长柄一掷。

白白亮亮的肚子像块上好的羊脂玉,月白亵衣掩不下臃肿的孕态,美人十指合拢,指尖刮过莫邵的指缝,胸前堵得厉害,朝莫邵眨了眨眼睛,眸下波光粼粼,荡着西厂督公的心绪。

似有似无的弱吟道:“嗯……卿,爱卿帮……帮帮朕……”

“朕好难受……嗯……嗬嗬……难……难受……”美人说话时带着点儿鼻音,虚虚呼哈了两声,侍人一下下顺着美人的胸口,温声嘱咐陛下慢些。

一支初剪的花浸在玉瓶中,美人的气音骤然婉转绵长——喘息渐促,两股颤颤,一只玉腿被督公把玩,私处传来剧烈撕扯感,甜腻的白液汩汩,稠在两腿间,浑浊不堪,硕大的肚子垂在空中,像置身于悬崖,无依无靠。

“涨……涨啊……”谢昭壁仰起似天鹅般的美颈,失神地看着莫邵,十指往内蜷,招摇的肚子晃晃荡荡,像是要把里面的沛水都给摇出来。

脱去了死物,缝间的空虚倾盆大口,笼罩谢昭壁。中间的嫩苞流动着晶莹剔透的液汁,胸前一突突地疼,他轻垂长睫,怪嗔道:“出……出来……涨啊……”

双胎的乳汁已经过余,延产药里附带的副作用有其一便是会催汁。

“奴才这就为陛下舒缓一二。”莫邵拥住孱弱的肉身,像条听话的狗俯含住尖端,吮吸里面醇香的奶水,嗅着陛下不可为他人知的奶香,偶尔硕大的肚子会撞到他的脸上,弹上两下。

若是里面生机有力的踢动是他的孩子做得,他会更喜。

他并未净身,当年谢昭壁安排人遮掩,多年来都没被发现,下裤鼓胀异常,青筋如盘龙在茎物上可怖得很,腥甜的奶水让他想起了他那自刎的娘亲。

甜中带了一些涩。莫邵一边含着,一边喃问:“陛下出……出来了吗?”过去他从一出生便坐拥无数,是含着金汤匙的天之骄子;现在他不过是皇帝身边的阉狗,除了谢昭壁,一无所有。

“啧啧”。

吮奶声响亮,御手在他肩膀上滑动,谢昭壁跨坐在他的腿上,空出一只手捧着肚子,艰难地推搡了莫邵两下,“啊哈……嗯……出来,就要出来了……吸多……吸多点……”

“遵旨。”

天子御赐之物,岂能浪费。

二人许久不见,亲昵了一番,粘稠的液体射到天子的胎肚上,怕莫邵没个轻重伤了胎,两个侍人可谓在侧边看了全程,但要让他们说出去,他们也是不敢的。

谢昭壁软得哪儿都支不上力气了,他满足后,倒是对莫邵不满起来,指着那泛红起了桃色的尖尖,怪道:“你是狗不成,咬得这般大力,朕还如何见人?”

莫邵自出狱后一直冷着个脸,也就在天子面前舒缓一二,看到当朝小皇帝被他玩弄成这幅骚样,没忍住笑了一声,用侍人递来的干净毯子遮了遮隆起的肚子道:“陛下体弱,别受了风,奴才这也是没忍住……把那群侍人遣下去,奴才亲自侍奉陛下,给陛下恕罪好不好?”

“嘶——”莫邵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谢昭壁心切切,也不顾毯子从孕肚上滑落,当即紧张地问道:“还疼么?朕宫里还有一些上好的金疮药,你带些回去涂。”

莫邵护着谢昭壁,防止天子挺着肚子摔了,用一只手掌遮住谢昭壁的眼睛,沉声道:“疤痕丑陋,陛下还是别看了……”

左肩上第一道疤,是当年谢昭壁还是太子之时遇刺而致,右肩上的疤,是旧年落狱而留,兜兜转转,后背又多上的几道新疤,竟又是落狱而得。

又长又粗的鞭子打在结实宽阔的背部,火红的碳发出“嘶嘶”的声音,谢昭壁不知道莫邵是怎么忍过来的。

“疼吗……”

疼或是不疼,莫邵想说他已经麻木了,这点小伤不值得谢昭壁替他牵肠挂肚。可一想到在他下狱的这段日子,谢昭壁一直在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他又将这话默默忍回了肚子里,伏弱似的低下头道:“嗯。”

本来莫邵无需受这些罪……密布的伤口好似在谢昭壁的心尖烙下了烫铁,一抽抽地疼,“朕会让伤了你的人,付出代价。”

执掌兵权的不只有谢衍,还有位叫霍修晟的将军。该人自幼爱慕太子,曾在先帝面前朝谢昭壁当众诉说衷肠,惹得啼笑皆非。

月后,祭祀大典,为让上苍感受天子的诚意,必须由谢昭壁亲自出席狩猎,猎得一鹿,奉给上苍以求明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谢昭壁被左一位侍君,右一位贵君搀扶着,紧身的骑装嘞住了垂坠的肚子,霍修晟拉着缰绳,从马场里挑出了一匹最为温顺的白马,长长喝了一声:“吁——”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霍修晟单膝跪地,朝天子行礼道。

谢昭壁微喘了两口气,大半的重量都被崔小侍和盛贵君受着,“爱卿……起,起来吧……”

多日未见圣颜,霍修晟挂念得很,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身子骨柔弱,陛下怀着龙胎,上了马要是受了冲撞可如何是好?“谢陛下,孽畜不通智,恐伤了陛下的龙胎,不如由臣护着陛下狩鹿,如何?”

谢昭壁本也不想孤自驾马,霍修晟此番举措恰好给了个台阶,不会让他失了面子,“依爱卿所言……嗬嗬……”

“臣扶陛下上马。”霍修晟走到崔小侍那,扫了这资质妖艳的小侍一眼,搀住天子的手臂,由后环住天子圆润的腰,“陛下小心……”

随从拉着缰绳静候,恭敬地行了个礼,谢昭壁略一抬手让他免礼,吃力地一手捧着肚子,摸着白驹的鬃毛,那白驹是霍修晟千挑万选的,伶俐乖顺地垂头,还凑到谢昭壁跟前,与他亲近。

驾马的担忧瞬时去了大半,谢昭壁笑道:“倒是个通灵性的。”

霍修晟忽地抱住重孕的天子,一跃而翻上了马,白驹措手不及,马臀向上扬,幅度许是刻意练过倒是不大,谢昭壁促息了一声:“啊——”正以为自己要摔着,却见自己坐得好好的。

霍修晟大笑道:“陛下莫怕,有臣在,不会让陛下伤到分毫的。”他抚上谢昭壁的胸口,心知人儿受不得惊,小心地揉顺着。

孕肚坠到马背上,随着马背起伏,侍人呈上长弓,长鞭策及马臀,听得一声的长喝,霍修晟单手抱住谢昭壁,另一只手提鞭,“驾——驾——”

盛丞相望着两人一马远去的身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穿过丛丛灌林,清风拂面,正北方向忽然跑出一只梅花鹿,谢昭壁握着弓和箭,无处腾手再托着肚子,孕肚一挺一挺,晃荡不已,他颤抖地拿起弓,半响都没有射出去。

后面的人半环上来,握住谢昭壁的手,朝梅花鹿前进的方向指去,“咻”的一声,箭飞快地射了出去,狠狠穿进梅花鹿的正心。

“中了!”谢昭壁喜道,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臣助了陛下一臂之力,不知有何奖赏?”霍修晟环住谢昭壁,亲昵地贴上心上人,他等这天已经太久,在宫里他比不得谢衍,在野外,哪还有谢衍什么事。

谢昭壁一僵,灼物烫着他的臀,白驹昂起蹄子,臂瓣受重力之致,牢牢吸附着长粗的硬器,将整个硬器吞了下去,他哆嗦着双腿,颤声道:“呃——啊……大……太大了……龙胎……龙胎要掉了啊……”

不止要掉,霍修晟多想把这两个孽种给堕了,可惜陛下的身子受不住流产带来的副作用。他紧紧掐住谢昭壁的腰,粗重的喘息着,已经忍无再忍。

“嗬嗬……哈啊……别,别——”孕夫哪受得住莽夫的侵犯,气儿也喘不匀溜,十指揪住鬃毛,像是把这撮毛看成了救命的稻草,孩子不省心地踹踢父皇的肚皮,几乎要把肚皮蹬破。

肚子一鼓一鼓,活泼极了。宽阔的肩笼盖而下,化出一道阴影,骄阳透过树叶只留下斑驳的黑影,充满汁水的桃儿被玩弄得神情迷离,谢昭壁嗬哈了两声,“不成,别……别进去……啊……放肆!你放——”

“只准摄政王和那个阉人放肆,臣就不能放肆吗?再说,臣是在跟陛下讨个奖赏而已啊。”霍修晟的手指占了些浑液,拉住缰绳吁止马儿,停在一个无人的洞穴前。

穴里一块庞大的青石上铺着软绵绵的毯子,除此之外,再无其它。霍修晟把孕夫抱下马,肉柱一面走,一面磨着光滑的桃儿。

谢昭壁力气赛不过霍修晟,孱弱地吸着气,原以为霍修晟是个纯情的正人君子,谁知就是一匹难驯服的狼,“你……你都知道了?”

霍修晟低低地笑道:“您是说知道什么?是摄政王乱伦玩弄陛下,还是阉人以下犯上?”他坐在青石上,把孕夫安置在他大腿。

白色的浊液浸湿了裤子,霍修晟扒下天子的裤子,屁股上有浅浅一层红印子,用指腹摩搓道:“陛下真是娇气,不过才坐在马背上一会儿,这儿竟这样敏感。”

“住……住手……哈啊……”谢昭壁两条腿被霍修晟掰开,轻便的骑装也被霍修晟脱了去,露出肌白如玉的身子,高高隆起的肚子失了托力,没人捧着,沉沉地往下坠去。

“陛下愿意给摄政王和阉人侵犯,臣就不可以吗?陛下,这不公平。”

“掉……龙胎要掉了……托着……托着……啊哈……”带茧的指腹刮着内部的小壁,天子摆着献媚的姿势,一只手抱住霍修晟的脖子,巨大的胎肚一只手根本捧不住。

霍修晟揉搓肉瓣,时不时捏一捏柔软的臀,将长粗的涨器凶狠地插入紧实的密缝中道:“不会掉,臣看着呢,陛下放松些,夹得臣……哈……可真紧啊……”

“不成……朕……受……受不住……啊……嗬嗬……孕夫无力招架住霍修晟的侵袭,微张着唇,已是有些喘不过气来,心悸得厉害,胎儿的蹬劲愈发强烈,更是对谢昭壁造成强烈的负担。

“当年陛下广纳后宫,为何不选臣,而是选了野心滔滔的盛家庶子?您明知臣对您的心意……”霍修晟越说,胯下的劲儿便越大,如使不尽似的,把天子肏得两腿发抖仍不停止。

浊液脏了毯子,霍修晟强迫着人儿直视他的眼睛,执拗地朝天子要个说法,输给盛祺瑜,他不甘心,“陛下,看着臣。”

“回答臣。”

霍修晟天性生野,习惯作为发号施令的人,怎么会成为谢昭壁听话的狗,在这个关头,谢昭壁哪敢把这个真相告知心高气傲的霍修晟。

天子久久不答,湿漉漉的眸子低垂,把霍修晟的后背抓花,诸多不属于他的液体灌进他的子宫,他的头伏在霍修晟的肩膀,发出厚重的喘息:“呼呼……嗬嗬……哈……”

饱挺的孕肚涨大了一圈,一股浓烈的蓄意欲忍而不能,霍修晟拢上隆起之处,肚上的软肉是越看越不顺眼了起来,他一个深挺,长龙直入,像是要把谢昭壁捣烂了才罢休。

发出巨兽般的沉音,二人的喘息贯穿整个洞穴,呼哧呼哧。

“呃——龙胎……龙胎啊——”

霍修晟非为龙胎生父,下手没个轻重,在巨腹上留下红通通的指印。涨……太涨了……谢昭壁如惊弓般弹动,他手中的筹码不多,龙胎不容有失。

不行……不行……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胎儿铁定会被霍修晟肏到提前出世。

“朕……朕是为了你……呃——嗬嗬……我喘……喘不过气来了……停……停……哈啊……”谢昭壁捂着心口,心肺作痛,强烈地咳出声,“咳咳……咳……”

“为了臣?”促喘对谢昭壁来说算是常事,霍修晟贴着谢昭壁瘦弱的背,抚揉他的心口,胯下的动作却是被天子发病扰得缓慢了下来。

尽管长物仍在谢昭壁的体内,攻势却不如方才猛烈了。霍修晟一只手托住隆沉的腹底,好让体弱的人儿减轻一些负担。

心一抽抽地疼,谢昭壁阖眼,艰难地喘着气道:“药……嗬嗬……药……”

“呼呼……嗬……哈……”

衣襟被谢昭壁抓成皱巴巴的一团,霍修晟从褪去的衣物中翻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塞子,倒出两颗乌黑的药丸,但却没立刻交付给谢昭壁服下。

霍修晟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两颗药丸,在谢昭壁的面前挥了挥,道:“陛下想用发病为借口逃避臣的问题?没门。”

他露出苦笑,谢昭壁不搭他的话,他便自言自语道:“臣知道,陛下不甘权利掌握在他人之手,陛下一定不是自愿的,是不是?”

“臣现在已经不是过去手无兵权的公子了,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膝下精兵愿尽供陛下调配,但如果陛下不愿——今日你我二人合葬此处,也未必不是一段佳话。”

霍修晟失了智不成?天大的好事就摆在谢昭壁的面前,而谢昭壁却只需献出自己那副孱弱的身子,就能换得与摄政王旗鼓相当的兵力……单凭莫邵,确实招架不住谢衍和盛家。

“好……好……嗬嗬……给……给朕药……哈啊……”谢昭壁倾去欲夺霍修晟的药丸,在霍修晟的视角下便是对他投怀送抱。

霍修晟半揽住人,一边慢吞吞地将药丸塞进谢昭壁的嘴里,愉悦道:“陛下真是心急。”

听着谢昭壁的喘息,霍修晟的心软了软,人到了手,今后还能慢慢享用,也不急于一时。

谢昭壁孕后平日里服药都得侍人托着肚子,轻拍后背才能咽下药去,他吃力地吞着药丸,在舌尖上滚动,圆粒仅指般大小的药怎么也咽不下去。

心底忽地传来钝痛,像是马车轮在上面狠狠碾过一般,双脚更是不合时宜地抽筋起来,他张大了口呼吸:“嗬嗬……哈啊……药……心……脚……”

药丸滚落到霍修晟的身上,重孕的天子慌张地寻着药,整个身体不停地抖动,肚子更是作乱不停,肚子……肚子痛啊……别踢……别踢了……龙儿……嗬嗬……

霍修晟把人拥得更紧,抽柱而出,先是拿出另两颗药来道:“掉了便掉了,来,先吃药,吃了心口就不疼了,没事……没事……”再是按摩痉挛的双足,谢昭壁生性体寒,足握在手如同握了块凉玉,

如此娇弱的身子竟还顶着个双胎大肚,让谢昭壁怀孕的人合该千刀万剐。

带茧的指腹熟稔地按揉双足,足趾敏感地蜷了蜷,大肚颤得厉害,谢昭壁虚虚地捧着肚子,胯下的浊液黏得他极其不舒服,含着药的嘴微微启开,“嗬呃……嗬呃……”

喘……喘不上气……胸好闷……呃……来人……来人救救他…

霍修晟未料到谢昭壁竟孱弱至此,咽不下药也就罢了,连含药都吃力,掌下的孕肚颤颤不止,他叹下气道:“陛下可真娇气,连药都含不住,要人伺候着。”

他按住谢昭壁的后勺乌发,叼着一颗药,用舌头撬运到谢昭壁的嘴里,舌头像蛇尾一样灵活地缠住药粒,往内推,在谢昭壁的舌上化出强烈的苦味,顺着口涎慢慢滑了下去。

霍修晟顺了顺小皇帝的心口,轻轻地按揉:“慢着些喘,没事……没事……”洞里湿寒,纵有棉毯也易着凉,他拉过石桌上的披风,掖在谢昭壁身上,“臣所说之事,陛下好好考虑,明日之前,给臣一个答复。”

不是询问,而是命令。谢昭壁暗暗嘲讽自己,随便一个臣子都能骑到他头上去,世上可有这么窝囊废的皇帝?或许是有的,但最窝囊的,铁定只有他了。

谢昭壁捧着肚子,沉默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双眸呆滞,不知看向何方,霍修晟当他应允,见天色渐晚,若迟迟不归,恐怕大部队就要寻到山洞里来了。

天外赤红的晚霞如血,霍修晟揽抱起谢昭壁,高高跃上马匹,“委屈陛下还要再与臣同骑一段路。”

谢衍面色阴郁看着天空,手不断地摩挲着玉扳指,天色一暗,不管旁人如何议论,寻人,他势在必得。

霍修晟那条疯狗就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霍小公子十八那年,拐了太子,闹得陛下和摄政王大搜城门,人尽皆知,回去挨了霍将军几十板板子,又关了两个月的禁闭,所幸太子是被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否则他定不会轻饶了霍修晟。

李子安记挂着谢昭壁,时不时踮起脚尖,往远处眺望,一匹马冲进视野,他扬声喜道:“陛下回来了,陛下回来了!”

霍修晟抱着熟睡的谢昭壁下马,兵将把后头挂着的鹿肉取下。

只用一眼,谢衍便看出了谢昭壁的不寻常,那双玉白如藕的双腿在睡梦中仍在颤栗,虽然披风掩住了骑装下的淫态,但他确定及肯定,霍修晟大着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陛下带走,还带到隐蔽之处,肏了一番。

阿壁的身子那么弱,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在无太医侍人候着的地方,办了阿壁?万一阿壁哮喘发作,亦或是心悸发作,药不顶用,怎么办?!

待谢昭壁被好好安置回御用帐篷里,谢衍一拳朝着霍修晟揍了过去,霍修晟察到杀气,飞快地反应闪躲:“王爷怎么像吃了炸药,王爷平时也是这般带兵出征的?”

“你对阿壁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把王爷做过的事朝着陛下做了一遍?”霍修晟轻轻一笑道,“谁也别指责谁,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陛下身子弱成那样,竟痴心妄想地突破傀儡的桎梏。”

谢衍像是被戳中什么心事,拳头一落,低声道:“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盛公子入宫,陛下已经和王爷有隔阂了吧?陛下想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而那时掌握至高无上权力的人,正是王爷你。”

“今时不同往日,你在外出征,我在内安守,盛家趁机蚕食你的势力,陛下纵容宦官,朝廷上分成四派,分别以你、莫督公、盛丞相、和我为首。”

“陛下很清楚,要得权,要拉拢些什么人,何时给甜头,何时给苦头。”霍修晟自嘲道,陛下连多费心思骗骗他都不愿,眼底的野心一眼就能望尽。

霍修晟接着道:“我们互相残杀,对我们只有害处,没有益处,你我二人是兵权的象征,何不联起手来?”

“他身子弱,不适合做皇帝。”谢衍只是闷闷说了一句。

“陛下想当,遂了陛下的意又如何?就像孩童玩过家家,演出戏给他,很快他就会沉醉其中,时间一久,等他厌了,烦了,自有我们帮他料理善后。”

霍修晟这番话点醒了谢衍,谢衍依旧没说话,将腰间玉佩握在手心,他曾想过与谢昭壁修复关系最快的路便是这条……但朝廷上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等阿壁掌权,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阿壁,想要对阿壁下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人周全。

“让本王想想。”谢衍松开玉佩,打开谢昭壁的帐篷,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天色也不早了,霍将军回去歇着吧。”

谢昭壁沉沉地睡着,谢衍的脚步很轻,他坐在谢昭壁的旁边,肆无忌惮地解开小皇帝的亵衣,毫无疑问,大片凌虐的痕迹触目尽心,都是霍修晟那条疯狗乱啃的。

他小心地,像抱着易碎的琉璃一般,将谢昭壁搂在怀中,嗅着谢昭壁独有的药香,指腹轻轻地刮上隆腹,忽的被小鼓包一弹,他暗笑肚里的崽子这么小,就已经懂得护爹了。

谢衍感到谢昭壁的视线定定地看着他,“被皇叔吵醒了?”

帐篷里的蜡烛燃着黄光,谢昭壁的脸影影绰绰,“我在山洞宠幸了霍修晟。”他自以为精妙地用对了词,预料中的暴怒并没有出现。

谢昭壁有些呆滞,事情偏离了他的所想,这种感觉,很不好。

“霍修晟在山庄养了私兵,你不相信皇叔,却相信一个外人,会替你夺权,做你的刃,你知道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在用身体换取一个又一个的人替你办事,你和青楼那些妓子有何区别?”谢衍平静地抚摸谢昭壁的孕肚,“他们能给的,本王照样能给你,你何必作践自己?你当真觉着我的势力已经式微了吗?”

“私兵?”养私兵若是数量不大,并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是一介常年打仗且有威望的重臣,掌握了大量的私兵,那天子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霍家历代忠心耿耿,霍修晟竟然私底养了私兵?!

谢衍终是发出心中所问:“我思索多日,终不得解,你为何不愿乖乖地,就呆在我的庇护之下?”

“庇护?庇护就是你把朕身边的人都杀光吗?”谢昭壁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夺了朕的权力还不够,还要把朕养在你精心编制的牢笼里,你说他们是觊觎朕的身子,那你呢,皇叔,你没有吗?”

“你竟是这样想我……”谢衍喃喃,像卸下了盔甲的战神,谢昭壁举不动刀,却知道哪里是他的致命之处。他承认自己因偏执杀过谢昭壁身边的人,可那是他们罪有因得!谁让他们肖想阿壁!

难得摊开,谢昭壁仗着肚子里还有谢衍的孩子,毫无顾忌了起来,双目炯炯地望着失神的谢衍:“当年莫家顷刻倒台,有你的手笔在里面吧?朕告诉你,不管你现在的势力有没有式微,你都不再是以前一手遮天的摄政王了,待朕真正地掌握至高之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你看着我日日与他人欢好!嗬嗬……”

“你敢!”谢衍头一次朝谢昭壁吼道,“那你就看看你到底能不能靠着他们,脱下你傀儡的头衔。”

有什么已渐渐失控。

“你看朕敢不敢……嗬嗬……嗬呃——嗬嗬……”谢昭壁霎时受了惊,捂住心口,像随时都能捏死的稚鸟,喘……喘不上气了……呃……嗬嗬……

谢衍即刻便颓然抱紧了谢昭壁,有一瞬间有了和谢昭壁一起去死的念头,可当谢昭壁垂手搭上他腰间的玉佩,及膨隆大肚碰贴他的小腹,他还是从袖中取出了平喘香囊,“慢着些喘……等吸了香,心口就不痛了……”

有惊无险过了那日,谢昭壁没再提过此事,谢衍也权当没发生过。

夏季炎热,谢昭壁与谢衍、太后和盛贵君众人去了避暑山庄,山庄景色宜人,有大片树荫遮蔽,丛鸟叽喳,时不时有清风拂面,还有一片极其宽阔的弯月湖,湖上有一张竹排作船,可通行到对岸。

太后一到山庄便说头疼,盛贵君陪着他早早歇下,谢昭壁望着浩瀚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像层黑幕遮住了光,他抚了抚肚子,感到有些不安。历年来山庄都是天气大好,今年怎如此不好运,碰上大阴天。

因他身子弱,当年先帝选都,还特地考量了天气,将常有暴雨的地儿都剔除在外。惊雷于他而言,就是千古浩劫,不知今日会不会劈下大雷。

“暴风雨要来了。”谢衍望了望谢昭壁,看着李子安和其他侍人将谢昭壁扶进房间,自己却没有动。

谢昭壁平躺在孕榻上,辗转反侧,就寝难安,榻旁守着多个侍人和太医,见他们笔直地站在那儿,谢昭壁更觉头疼,窗外一闪一闪,外面的树上见到了些许的火星,很快就被磅礴大雨浇灭,哗啦啦的雨声拍打在他的心尖。

轰隆——轰隆——

天空惊雷骤响,谢昭壁感到心口骤然停了一下,开始急促地呼吸起来,“呼呃……嗬嗬……嗬嗬……”

好痛……好痛……药……药……胸腔处震了震,气儿越喘越促,临到后头只剩下几句的气音,李子安和侍人们纷纷上前,揉心口的揉心口,揉腹的揉腹,李子安拿着平喘的香包凑到谢昭壁的鼻前,谢昭壁却是半分也吸不进去。

空气稀薄,如恶鬼扼住他的喉咙,谢昭壁虚倚在李子安的身上,连抚心口也没了力气,双手垂到腹顶,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嘭。房门被摄政王大力地推开,他的脸色比谢昭壁的还白,头发被大雨淋湿,恐怕是连伞都没撑,直接跑过来的。斜风斜雨,就算房与房间架了遮雨遮阳的长廊,也难抵这样大的雨。

谢衍恍若无人地脱去外裳,不敢直接上前抱住谢昭壁,就怕给人带了一声的寒气,纵使如今是夏季。赤着胳膊,露出结实的臂膀,敷衍地用侍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头发,便上前到谢昭壁的榻上,“阿壁吸不进药?”

谢昭壁才刚发病不久,李子安不知谢衍是如何得知,当是内线的消息快罢,答声:“是,素来有用的平喘香……陛下也吸不进去,王爷有安解之法?”

他哪有什么安解之法,连随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谢衍用他宽厚的身子抱住谢昭壁,五指按在谢昭壁的胸口,不停地揉着,吞不进药,连气儿都吸不进去,谁能救得回来……

指腹碾着谢昭壁的心口,谢衍摁住谢昭壁的仁中,只听得谢昭壁凶猛地喘咳起来,气儿却是吸进去了一点。

谢衍深深吸了口气,托住谢昭壁的下巴,让李子安举捧住庞硕的孕肚,减少心脏的负担,吻撬谢昭壁的唇齿。

谢昭壁翻着眼白,唇色像死人一样,紧紧闭合,似乎不大愿意让外物侵入他的口舌,谢衍用指腹上下掰开滑嫩的娇唇,将气儿渡了进去,接连几日,衣不解衫照顾了谢昭壁几天。

“只要你醒来,皇叔会替你夺权,还不醒么?”

谢昭壁的膳食皆由着谢衍哺入,太后和盛贵君期间来探看,都被谢衍以谢昭壁要好好休息为由挡了回去。

谢昭壁初醒时,见到胡渣子大汉,以为有刺客,而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他那貌比潘安的摄政王皇叔,谢衍。

“皇叔……”谢昭壁窝进谢衍的怀中,幼年的记忆模模糊糊印在他眼前。

旧时他体弱多病,母妃料定他不可能继承皇位,对他不大上心,唯有谢衍待他极好,他爱骑马,谢衍便去寻温顺的马匹,他喜糕点,谢衍便去找遍天下糕点送到他面前,唯有一点,谢衍不像是把他当人,更像是把他当成自己养的小宠物——

与自己稍微亲近的内侍,全都被谢衍杀了。

他永远忘不了谢衍托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内侍在他面前服毒,一遍遍地说:“殿下饶命……殿下救我——”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谢衍于他而言,是特别的。

他也恨,他恨皇叔废养他多年,还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权力。

谢衍苦笑,二人的情分还不如放权来得亲密,他拢住谢昭壁,“醒了……醒了就好,本王去叫李子安煎安胎药。”

莫邵得了密线消息,谢昭壁被雷惊得心悸发作,急急忙忙处理了手头的事儿,朝山庄赶了过去,抵达时已是七日后的事情。

按照规矩,没有命令,他是不能随意见谢昭壁的,但他实在忧心,他寻了个隐蔽的树,跳在上面,暗暗窥视窗内。

他日思夜想的陛下此刻窝在谢衍的怀中,有说有笑,被谢衍哺药入口……谢衍……谢衍怎么会突然和陛下这么亲近了?

谢衍在陛下心中地位一直不低,谢衍和陛下和好如初了?他与陛下每次都要偷偷摸摸,凭什么……凭什么谢衍就可以和陛下光明正大地亲密……

“杀了谢衍,谢衍不能留,别伤着陛下。”莫邵朝身后的亲信道。

“是。”

是夜,黑衣隐蔽在漆夜之下,咻得在树间跳跃,受湿潮的雨天影响,地面一片泥泞,黑靴险些从树干滑掉,幸而黑衣人身手敏捷地用手抓住了主干。

他手持着匕首,窥见房内的谢衍把下侍挥退,仅留下二人。

谢衍亲密地揽着孕夫,仿佛要把这几年没抱的时间都给弥补回来,大雨冲刷过一次地面后一直下着小雨,滴滴答答,他捂住谢昭壁的耳朵道:“睡吧,皇叔替你捂着。”

谢昭壁似狸奴般乖巧地点头,锦被盖在膨腹之上,正当有了睡意,要阖眼之时。

谢衍猛地定住,手离开了谢昭壁的耳朵,咬住他的耳垂,让他别动,嘘,外面有人。

黑影破窗而入,持着匕首迅捷朝谢衍挥去,谢衍一把推开谢昭壁,空手架招防守,他的目光如炬,招招都未曾伤到他,谢衍反手抄起燃着香柱的香炉,朝黑衣砸去。

黑衣向后一跳,眼见不妙,忽而将目标停留在床榻边处,手无缚鸡之力,大腹便便的谢昭壁,摄政王如此看重这个手无实权的陛下,何不以此相逼?

他持着匕首,闪开小巧的香炉,手臂被烫出一道红烙,从上用手肘套住谢昭壁的脖子,匕首抵到他的喉结处,“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他。”

“你别动他。”谢衍举起双手作降。

谢昭壁哪里亲身被扼住脖子过,心脏跳得很快,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来,他用双手护住肚子,咽了咽口水,“你要什么?”

“这个简单,王爷,只要用匕首自己刺穿胸口,我就放了他。”黑衣人丢出一把匕首到地上,用脚踹了过去。

谢衍拿起匕首,看着谢昭壁,又看了看周围,约是在寻觅什么可乘之机,他的迟疑让黑衣人十分不耐。

“王爷若是不愿——”黑衣人将谢昭壁往地上一推,多日来护得宝贝的孕肚垂直地压到地面,谢昭壁发出一声弱弱的痛哼,手背摔出大片的淤青,嘴唇被他咬出血珠,面色绞白,妊身剧烈地痉挛。

胸口闷着的气儿不进也不出,呃——呼呼……嗬嗬……嗬呃——肚子……他的肚子……不……这是他仅存不多的筹码……呃——

“他有哮喘,别踢他肚子!”谢衍喝道,往前踏进一步。

“别过来!”黑衣人将黑靴踩在谢昭壁的后背上,“你再过来,我就踢破他的肚子。”

“呃……呼嗬……嗬……呃啊——”谢昭壁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紧紧揪住谢衍的心,他心口痛到不行仍是费力地用手护着肚子,心脏像是被人牢牢捏在手中,嗬嗬……好难受……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救救他……

忽见一支剑不知从何处飞来,直直刺穿黑衣人,黑衣人的眼睛充斥着不可置信,瞬时咬破了嘴中舌下的毒包,黑紫色的血沫从他嘴里浮涌而出,哐当,人和匕首都倒在了地上。

谢衍抱起伤痕累累的谢昭壁,下令齐齐射穿黑衣人,上百只剑插进黑衣人的身体。莫邵背着长弓,手中还持着箭,跪在地上与谢昭壁请罪:“奴才护驾来迟,请陛下和王爷赎罪。”

谢衍冷冷地看了莫邵一眼,横抱着谢昭壁,孕体甸甸沉,却浑身冰凉,他的心一下如同坠入冰河,“点平喘香,传太医。”

侍人们和李子安看着战神的手不过是经了一场刺杀,竟然在发抖。

“喏。”

尸体被拖了出去,莫邵负责盯梢,看是否有残党,他蹲下身,用指腹抹地上的血,这处是谢昭壁被踹肚的地方,他放鼻前嗅了嗅,随后放进舌头舔了一舔,有点儿咸,有点儿腥。

这个没用的废物,让他刺杀谢衍,刺杀谢衍不成,竟然对子玦下手,让他死得还是太轻快了些。

太医哆嗦着在谢衍的目光下施针,“嗬嗬……呼呃……嗬嗬……”谢昭壁的嘴张得越来越小,虚虚搭护着肚子,对方才之事心有余悸,痛……好痛……

“保……保住……嗬呃——嗬……”谢昭壁挺了挺腰,顷刻无力地垂下,嘴唇变得绀紫,腹上蒙了一层的尘,是黑衣人的足靴留下的,喘息愈发的急促,肚子一震一震,“嗬……嗬……嗬啊……嗯嗬……咳……呃——”

他倒吸了口气,忽然竭力地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听见刺耳的哮鸣音,肚子……肚子好痛……呃……喘不上……喘不上……嗬嗬……他不要死……他不要死……嗬呃——

“你怎么施的针,为何一点效果都没有!”谢衍急顺着谢昭壁的胸口,把平喘的香包凑到他的鼻子前,“阿壁,慢着些喘……慢着些喘……”

“来人,给我把这个没用的庸医拖出去!”谢衍喝道,怀中人的气息越来越羸弱,大肚子顶到他的胸口,他掀开谢昭壁的内衫,大片青紫出现在饱实的肚子上,乱箭杀了黑衣人,还是太轻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陛下是气促攻心,动胎气受了大刺激,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心肺又不好,气血供应不上,才会吸不进一点儿平喘香。臣的施针是有效的……只是见效较慢……”

“幸而陛下胎水丰厚,虽被践踏多下,但陛下腹中的龙胎没有大碍。”太医专程挑了或许谢衍会想听的来说,岂料遭到谢衍狠狠地一踹,“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随行的太医里,就只有这个庸医医术最高明?”谢衍问道。

盛贵君破门而入,额上尽是细汗,匆匆行至谢衍前,噗地跪在地上抚摸谢昭壁的胎腹道:“王爷,您不想再让陛下做傀儡也就罢了,为何,为何要对陛下下死手!”

谢衍不屑与盛贵君解释,“贵君哪儿得的消息,本王要谋害陛下?”

谢昭壁一直喊着腹痛,龙胎怎么可能没有大碍,谢衍一把掐住太医的脖子,询道:“谁派你来的,你是谁的人?”

盛贵君扯出针,手腕立刻就被谢衍攥住,“你要做什么?”

“臣侍略懂一点医术,放开我。”盛贵君在谢衍手上挣扎了两下,抽抽搭搭地开始拔掉方才太医施下的针。

谢昭壁离了针,像个疯狗一般剧烈地痉挛起来,腹前的大肚拱上拱下,“嗬呃……呃呃……哈啊……”

“还请王爷先放开陛下,臣侍这样不好施针。”盛贵君的眉头像内八皱起,越摸肚子,越觉得不对……“陛下的肚子被太医动了手脚……现,胎位不正。”

谢衍竣着脸,没完全听信盛贵君的话,让人先把太医带下去,神医在他眼皮子底下跑走了,他只好让亲卫去附近寻多几个大夫和产公,看看是否与盛贵君所说一致。

盛贵君分明会武,总扮作柔柔弱弱服帖的模样,让阿壁心软,这个对手不容小觑,况且还是盛家的人。

“依你看,现在要如何救得了阿壁?”谢衍问道。

“矫正陛下的胎位,既然陛下吸不进平喘香,庄子的后山有一捧温泉,撒以药材为辅,让陛下浸泡在水中,或许能平陛下的喘疾。”盛贵君摸了摸胎腹伤处,心疼交织,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将谢昭壁横抱起身。

谢衍拦住了他道:“贵君体力甚弱,让本王来抱罢。”

盛贵君避开谢衍道:“王爷还是在意在意自己的手伤吧,回去歇着吧,若颠着陛下可不好了。”

澈水清池,盛祁愉解开谢昭壁头上的玉笄,乌发如瀑般散下,谢昭壁的头向后垂仰,显然已陷入昏睡,盛祁愉悄声地将耳朵贴到谢昭壁的胸腔前,才感受到微弱的起伏。

活着的起伏。

玉笄被他随手放在岸上,他挥退了众人,让谢昭壁靠着一块巨大的玉石,自己脱下湿漉漉的衣衫,大着的肚子一半浸没在水中,一半横露而出,颜色丑陋而又狰狞。

盛祁愉却不见嫌弃之意,亲密地亲了亲谢昭壁的肚子,像揉面团一样捏,很快谢昭壁便被蹂躏醒了,他意识混沌,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抚上肚子。

“陛下,您醒了?吓坏臣侍了……”盛祁愉宛装拂泪,宽臂环拢住谢昭壁,显得有些滑稽,他端起岸上的瓷碗,舀了一口,“这是安胎药,待陛下服下,臣侍便为陛下转胎位。”

“转胎位?你?万太医……呢?嗬……”谢昭壁猛得从水中用一只手支起身子,可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很快妊体滑落,被盛祁愉温柔地抓住手臂。

“万太医谋害皇嗣和您,已经被王爷处置了。来山庄的吊桥经暴雨受损,其他太医还在对面赶不来呢,府尹大人都快愁成白头了。”盛祁愉解释道。

谢昭壁张开嘴,喝下一口安胎药,他记得皇叔……“皇叔的伤怎么样了?”

“陛下偏心,只关心王爷,都不关心关心臣侍……”盛祁愉虚虚掩住小腹,“王爷不懂医,自然是回屋歇息养伤了。”

想起那个被流掉的孩子,谢昭壁心软了一软,无奈宠溺笑道:“你又没受伤,朕要如何关心你?”

谢昭壁从未见过盛祁愉行医,问道:“你何时学的医?”

“陛下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不说了,臣侍给陛下安胎吧。”盛祁愉握住谢昭壁的腰,伸手到腹底下去,在腹下软肉上一按。

“呃……嗯……”谢昭壁的身板儿一颤,发出几声弱吟,很快便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他素来哮喘发作,没有一日是不需要服平喘香的……他记得昏迷前,他已经吸不进气儿了……他是如何恢复如常的?

盛祁愉一左一右摁住谢昭壁的大腹两侧,垂头与他亲昵,“陛下在想什么呢?连安胎都能分神?”

谢昭壁感觉像是被一条蛇缠住,打了个寒颤,“朕在想,你是如何把朕救回来的。”岸上的玉笄被一条小蛇的蛇尾缠住,普普通通的玉笄忽然闪出些许的银光。

谢昭壁眯了眯眼睛,想拍下盛祁愉的手却无力,盛祁愉吹了个口哨,四面八方探出蛇头,谢昭壁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蛇!

竖瞳直溜溜地盯着他的肚子,蛇尾摇摆,朝着盛祁愉爬行而来,它们缠住胎腹的表面,冰冷的蛇鳞让谢昭壁心中一惊,他赶忙搭住肚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蛇!”

“自然是为陛下所用的。”盛祁愉笑了笑,那些蛇伸出细长而分支的蛇信,在胎腹上舔舐,像是垂涎它们的猎物,“陛下真的甘愿匍匐在王爷身下?亦或是那个阉人、那个蛮夫将军身下?”

“臣侍不妨实话告诉陛下,宫中多个朝臣已被我爹收买,霍老将军被我爹抓住了把柄,一半的兵权如今都掌握在我们盛家,您的龙椅,该换换人了。”盛祁愉叼住他的耳垂,“很快,陛下就该是皇后了。”

盛家?盛家竟然要造反!“你们怎么敢?”嗬嗬,他费尽苦心,才获得谢衍松口,莫邵的追从,他怀胎十月,却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呼……嗬嗬……呃——肚子猛地抽痛,“你们……你们疯了!呃——嗬嗬……”谢昭壁促喘着,却不严重,大肚一挺一挺,上面的蛇群也跟着摇晃。

“陛下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吗?”盛祁愉摸着其中一只小蛇的脑袋,“因为臣侍给陛下下了一味毒啊,您以为怀着盛家的孩子,便不可能被盛家下毒,陛下,您还是太嫩了。”

“这味毒无色无味,于他人是剧毒,于您的病体,却是良药,只要以后您按时服下解药,还能少受心悸之苦。”盛祁愉讲得简单,手中出现一颗褐色药丸,放在谢昭壁的眼前,却不给人喂下。

“嗬嗬……呃……你……你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嗬呃……”谢昭壁大口大口地喘气,肩膀没进水中,身子往下滑去,来人!来人!“来人……嗬嗬……”

“摄政王还在疗着手伤,莫督公还在查着自己的人是否还有内鬼,霍将军尚在宫中,陛下,您还是省些力气好好养胎吧。”盛祁愉将谢昭壁捞了起来,作了个手势,蛇们像是能听懂人语,竟都慢慢爬走。

药丸被塞进谢昭壁的口中含住。

“待陛下诞下太子之时,臣侍就封陛下为皇后,好不好?”盛祁愉浅笑着为谢昭壁着上纯白的里衣,“前提是——陛下要乖乖的。”

自后,谢昭壁多日呆在盛贵君处,一时流言飞起,盛贵君复宠,再次怀上龙胎,指日可待。谢衍几番想寻人,都被盛贵君以正胎位不宜他人打扰的由头拒下。

府尹大人一筹莫展,起码要小半个月才能搭好架桥,让陛下一行人离开山庄。幸好山庄粮食用品充沛,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

谢昭壁病状好转,乖乖地听从盛祁愉的话,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侍人仅留下了盛家的人,及效忠于他的李子安,人数约莫着五六个。

“陛下,贵君说他今夜洗净了身子,要给您侍寝……这?”李子安为谢昭壁裹上外衫,用玉笄将头发束起。自古以来都是陛下挑牌子,这盛贵君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陛下可是太宠贵君了些?”

“他小产心情不好,多陪陪他也是应当。”谢昭壁淡淡地说道,盛家手上掌握着他的解药,他压根没得选择,等解药到手,届时他就会有一个与常人无异的身子……

腹上的狰狞痕迹从某日开始便消失不见,也不知盛祁愉是不是偷偷学了什么仙术不成,谢昭壁招了招手,让人扶住他,立在地上,竖起的铜镜反射出一个修长的身形,从背后缓缓环住他的肚子。

“陛下还不来寻臣侍,让臣侍好等。”盛贵君语气里带着嗔怪,让谢昭壁一时无法将那日的盛祁愉与他相联系。

“还在光天白日,这么说来,还是我的不是了?”

盛贵君缠在谢昭壁的身上,亲了亲谢昭壁的脖子,又用舌头挑逗般玩他的喉结。

谢昭壁咕噜一声,咽下口水,身子一僵,昔日盛祁愉不是没主动过,但这次……盛祁愉可是要做真正的进攻方。

“臣侍不过亲了两下,舔了两下,陛下就软了?”盛贵君掀开谢昭壁的亵裤,隆高的桃瓣间夹着条短短的玉势,四周抹上了香液,他眼神一暗,意味不明,“陛下插着这么短的死物,怎么能扩穴呢,还是让臣侍来帮帮陛下吧。”

盛祁愉一口一个陛下,身份却与谢昭壁完全颠倒,几近粗暴地拉出玉势。

“嗯……啊……”谢昭壁在他臂弯中一抖,肚子也一颤一颤,后臀汩汩地流出淫水,像献媚似的撅起了屁股,习惯有东西进去,徒然消失,反倒有些难受。

盛祁愉的指腹抹了抹谢昭壁的荤水,两指绕进后穴的缝隙,像旋风一样搅动,后穴骤然发紧,像张小口啜住两根指头,指头往内塞去,更多的水儿从谢昭壁的屁穴流出,他不解地问道:“陛下流了那么多水,不会已经被臣侍捅破了羊水罢?”

要做便做,盛祁愉一边玩弄天子,还要一边揶揄他,实在是可恶。谢昭壁被他轻易地托举在身上,谢昭壁从来不知,看起来弱不经风的盛祁愉会有这样大的力气。

“你……你!”

盛祁愉抽出两指,冷笑着把谢昭壁放在孕榻的垫子上,挥退了众人,“怎么,陛下对臣侍的侍奉不满意?要臣侍去寻摄政王来吗?”

他抓住谢昭壁的后颈,要掐死谢昭壁,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陛下对他人顺顺从从,怎么在臣侍这儿就截然不同了呢?这可不行啊。”

盛祁愉将谢昭壁的头一压,让谢昭壁的嘴堪堪够到他的下胯。谢昭壁嗯嗯了两声,嘴唇便被盛祁愉生得壮猛地阳具弹肿,一丝腥味萦绕在他的口腔挥之不去,他艰难地含住那根炙烫大物。

“唔唔……”好大……好涨……大物似乎要把他的嘴巴都要撑破,谢昭壁捧着肚子,笨拙地吞吐着盛祁愉的大物,孕肚沉沉往下坠,吞不下……真的吞不下……唔……

“对……就是这样……嗯……陛下真会吞……哦……哈啊……”盛祁愉发出喟叹,看着谢昭壁的腰被孕肚压得弯了,仍然不上手,“舒服……陛下……陛下吸得好舒服……嗯啊……射……要射了……陛下要全部……全部吞下去啊……”

好难吃……咳咳……“咳咳咳……”精液溢出谢昭壁的嘴角,流滴到肚腹的顶面,他何时遇见过这等的委屈,“呼呼……嗬嗬……啊哈……”

他张着嘴巴大口喘气,捧着肚子后仰在孕榻,却被盛祁愉掰住肩膀,强制性地翻了个面,后穴忽然传来剧烈地刺痛,“呃——啊!不要!”

硕大的硬茎插进谢昭壁的缝穴,将里面肏得又红又肿,啪啪,啪啪……有没有人……好痛!哈啊——很快一股爽意便把痛意取而代之,他的肚子要掉了……“龙儿……龙儿要被震掉了……哈啊……”

“不会,臣侍护着呢。”盛祁愉一手托住谢昭壁的腹底,一边狠狠肏进深处,“既然臣侍肏会震掉,那陛下自己动?”

他玩味地如抱娃娃一样,抱起谢昭壁,让谢昭壁的大肚子贴着他的小腹,“陛下?”

谢昭壁心中暗骂,他浑身都疼得使不上劲,哪儿还能自己动,刚撬开的穴口离了硬茎的用力抽插,就像幼婴没了乳娘,瘙痒空虚,盼着乳娘快快给些奶汁儿喝,好痒……不行……不行……要……要……

他扭动腰肢,怀疑盛祁愉给他下的毒里定有催情的成分,孕肚与盛祁愉的小腹摩擦,他怨怨地用桃瓣碰盛祁愉的大腿,“给朕……给朕……嗬嗬……哈呃——”

“朕?”盛祁愉好似不大满意,用手掌拍了拍谢昭壁的桃瓣,用危险的语气问道:“皇后该称呼自己什么?”

呼哈……哈……受不住了……嗯……

“给……给臣妾……陛下……陛下……哈呃——”话毕,空着的穴瞬时被胀物填满,“深……深些……啊……”

谢昭壁伏在盛祁愉的宽肩,发出不满地怪嗔,成功取悦了盛祁愉。

“那就——依皇后所言。”

“啊——嗯啊……不行……太深!太深……顶到……顶到宫口了……哈啊!”谢昭壁双腿夹着盛祁愉的腰间,无力地悬垂着,足弓直直地绷住,头往上仰起,虚虚地喘气,“肚子……小心肚子啊哈……啊……”

“不是皇后娘娘吩咐,要深些么?”盛祁愉轻笑着,在谢昭壁的脸上亲了又亲,“皇后娘娘,到底是要深些,还是浅些呢?”

谢昭壁的身体止不住的下滑,双股颤颤,大片狼藉,他用双脚夹紧反倒被插得更深,谢昭壁剧烈地喘叫,发出颤音:“哈啊……啊……不……太深了……太深了……哈啊……嗬嗬……嗬啊——”

要掉了……肚子要掉了……啊哈……嗬……

咻。一根箭矢插进盛祁愉的右臂,没有偏离一分一毫,血如水墨般晕染而开,盛祁愉额间渗下冷汗,却没放开谢昭壁,他慢慢地把谢昭壁放回孕榻上,才侧头看去。

是那个阉人——莫邵。

莫卲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毒狠,很快再望向谢昭壁便变得柔和了几分,“盛贵君方才唤陛下什么?”

盛祁愉眨了眨眼睛,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捂住流血的手臂,朝谢昭壁那边靠拢,“来人!抓刺客!护驾!护驾!”

弓箭无眼,莫邵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匕首,抵在盛祁愉的脖子上,“你怕是喊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谢昭壁软瘫在孕榻,虚虚够上自己的孕肚,“少卿……少卿……哈啊……嗬呃……不能……不能伤他……”

莫邵收将匕首收进刀鞘,始终用敌意的目光看着盛祁愉,周身似飘落着皑皑白雪,蹲跪在谢昭壁身前,小心地把人扶了起来。

“盛家在朕身上下了毒,只有盛祁愉有解药,呼……”谢昭壁每说一句,莫邵便为他揉一下心口,“嗬……这味毒能暂缓朕的喘疾和心病……若非此药,朕恐怕活不到今天。”

“盛家哪儿得到的方子,本督不得而知,只是,盛家公然给陛下喂毒,这是要造反吗?”莫邵质问道。

没有得到回答,盛祁愉失血过多,竟然昏了过去。莫邵手执住谢昭壁的十指,看着紧跟着也昏过去的谢昭壁,暗下了决心。

盛家,绝不能留。莫邵站起身,吩咐李子安去为谢昭壁洗身,又让人简单地替盛祁愉包扎一二,别让他死了,随后便朝着摄政王房中去。

待谢昭壁再次眨眼,皇城已经换了天,霍将军指控盛丞相意图谋反,摄政王及西厂督公携人在盛府的暗格中找到一件崭新的龙袍,谋反之意不言而喻。三人雷厉风行,逼着盛太后下懿旨,株连盛丞相九族。

盛太后贵为皇亲,死罪可逃,活罪难免,被强制囚在宫中,待谢昭壁醒后发落,至于盛祁愉,则是找了个替死鬼顶替,在找到可替代的解药之前,不能让他死了。

一泼冷水浇在盛祁愉的脸上,莫邵坐在木椅上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手中挥动长鞭,啪地在地上留下灼烧的鞭痕,“盛贵君,该醒了。”

盛祁愉咬了咬后牙槽,呸出一口血水:“我要见陛下——”

“见陛下,你配吗?你给陛下服那般剧毒,你觉得陛下会放过你?就算陛下放过你,本督、王爷、霍将军也不会放过你。”

“陛下他昏迷不醒多日,盛家已不复存在,你最好乖乖交出解药,还能少吃些苦处。”莫邵挑起盛祁愉的下巴,轻轻用指腹敲了几下,“当初陛下还挺喜欢你的嘴巴来着。”

“我爹死了?”盛祁愉有些惊讶,“那盛家的人除了我和太后全被杀光了?”

“是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看着办吧。”莫邵用手帕擦了擦鞭子,“你怎么不气愤?”

“我气愤什么……我是盛家庶子,就算我爹死了,皇位也是归我兄长,没想到,你们下手这么快……”盛祁愉道。

“那你之前不是说过……你要称帝,还要让陛下为后的鬼话?”莫邵不解,盛祁愉一点儿情绪也没有,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那毒是陛下自己找的,那话也是陛下要我说的。”盛祁愉轻笑道,“被陛下摆了一道的滋味不好受吧,莫督公……”

“那场戏,也是陛下要我演的。怎么,陛下没告诉你这条忠犬了么?”

“你少挑拨离间,陛下昏睡许久,还不醒来,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快些醒来。”一牵扯到陛下,莫邵的话比海里的水还多。

“带我去见陛下。”盛祁愉直勾勾盯住莫邵,“带我去见到陛下,自有解毒之法。”

盛祁愉手戴镣铐,幔纱遮住了榻上之人,他仰起头,用膝盖跪着往前去,却被谢衍只手拦住,霍将军居高临下地交叉着手臂,“就在这里见吧,你已达成所愿,解药呢?”

“嗯……呃……”帐内传来几声的嗔叫。

“解药便是……以不同的阳气十足的男子之精,浇灌入陛下体内,但有一个前提,这些精液三日之内不得重复,且要在服毒前,陛下已经接受过这些男子。”

三人面面相觑,适合的男子有些谁,不必多说。谢衍掀开薄纱,挽住谢昭壁的手,寒如冰窖,恨谢昭壁利用完他,竟还要让他如深苑后宫中的侍君一样,与别的男人争宠。

莫邵和霍修晟的脸色也各都不大好,他们都落入了陛下的算计。

霍修晟感到唇有些干涩道:“一人一夜,三日轮一次,不是多出来一夜吗?”

“我已经交代完了,想让陛下苏醒,没有其他的法子。”他从地上站起来,将手伸向莫邵,“莫督公,该解开镣铐了吧。”

盛家势力一死,其他势力的男人都为陛下所用,谁说陛下体弱,什么也做不了呢。

盛祁愉坐于床榻,双手重归了自由,“三人轮一次,固然有个人是多余的,可陛下如此算计我们,你们难道不想趁此机会,报复回来吗?”

“我看王爷和莫督公今夜兴致似乎不是很高,今夜就由我先来吧,你们也正好看看,我是怎么做的。”

“不行!我先来。”霍修晟阻道。

轿子里的谢昭壁穿着薄薄的亵衣,双目阖闭,气息奄奄,背靠着软枕,安神的香料沁抚人心,他腆瘫着大大的肚子,双足被盛祁愉按磨着,肚子由着侧边的霍修晟揉着。

秀池之中,盛祁愉挥退了众人,从背后环住谢昭壁的妊身,靠在池围,霍修晟与谢昭壁面对着面,三人齐齐没在水中。

硕大的孕肚悬浮在水面,盛祁愉理了理谢昭壁的发丝,轻声地唤着:“陛下,该醒了。”一面用着他那大寸的物什抵上谢昭壁的后穴,在后穴处顶弄。

霍修晟气得不行,这个臭不要脸的侍君,竟然先一步插陛下的穴,他用湿淋淋的手指头对着谢昭壁的小屄,径直插了进去。一前一后进了两个不同的异物,谢昭壁阖眼猛地颤了一下,发出羸弱的吟声:“嗯啊……什……什么东西……!”

谢昭壁捧着肚子,却发现自己被两个男人包夹在中间,背后的物什涨大异常,前面带茧的指腹在揉搓着他的玉茎,发出瘙痒之感,他怎么在水里……“霍修晟……你……你别……呼……别再……哈啊……”

身后的长物尺寸令人熟悉,冰凉滑溜的胴体让谢昭壁一下联想到了盛祁愉,他微仰着头,细细喘气,裸着的玉足在水中噔了噔,漂浮的药材随着涟漪波动起开。

嗬嗬……呼……

霍修晟眼睛一暗,“陛下就这么宠盛贵君?”光阻止他却不阻止盛贵君?他朝秀气小茎上大力地捻动。

“嗯……啊……呼嗬……别……嗯……啊……肚子,肚子好晃,要掉了……”谢昭壁吟叹道,肚子往下掉,双腿被迫掰开,肚子抱也抱不拢,后头炙热的巨物猖狂地攻略着内壁的城池。

谢昭壁被撞得往前倾,倒入霍修晟的怀抱,霍修晟扶住他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托住他的腹底,使劲地将胯一挺,精准地入了前面狭窄的屄穴。

两穴同时吞吃着怪物,像馋食小儿紧紧啜附,前后流出涓涓的水液,与池中的浴水相交融,药材的苦香似乎被天子的蜜液溶淡了一些。

霍修晟正愁着怎么收拾谢昭壁利用他的事情,这不,谢昭壁自己送上门,还不给他吃干抹净?他垂头,桀骜地叼住谢昭壁的乳首,用牙齿轻轻地玩弄着小肉粒,很快小肉粒便被霍修晟弄得又红又肿。

“啊哈……别咬……别咬……嗬嗬……霍修晟!你……你放肆!啊哈哈啊……”谢昭壁蹬到霍修晟的大腿,其实像狸奴挠痒痒,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霍修晟一把握住纤细的脚腕,将那双玉足抵住自己的膨胀可怖的茎物,低声沙哑道:“陛下别踢错了地方,臣知罪,还请陛下责罚。”

哪里是责罚,分明是赏赐。谢昭壁在心底冷笑,不想遂了他的意,在霍修晟的手下挣扎一二。

自然是挣扎不开,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天子,哪里比得过霍修晟的莽夫力气。

背后忽然传来撕裂的疼痛,啊啊!谢昭壁猛地弹起,很快又因四肢无力,如摊烂泥般软陷在盛祁愉的怀抱里,啪啪,啪啪,盛祁愉入得极深,他拢住柔软的腰肢,像极了征伐开拓疆土的勇士。

不行……不行了……哈……

“阿愉……呼……不……太深……太深了……呃——”宫口仿佛都要被盛祁愉肏烂,谢昭壁抖若筛糠,双腿止不尽地痉挛,垂在水中,水池中变得越来越浑浊,浊液射污了清池。

“陛下唤臣全名,唤他却如此亲密?臣到底哪里不如他?”

谢昭壁只觉得,再继续下去,他要被肏烂了,“烂了……要烂了……太满了……不能再射了!嗬哈……”

两人肆无忌惮地玩弄他的身体,他的脖子上被吮出牙印,唇印,粉色如桃点点分布,手臂上被掐出淤青,两颗朱粒尖丧气地下垂,奶汁溢出,不一会儿便被两个嘴馋的男人争相舔了干净,他的大腿根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都又红又肿。

嘴唇被霍修晟要破了皮,声音嘶哑后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呃……”胎儿在他的肚皮踹出几个小鼓包,痛……呃——他叫到说不出话来,霍修晟和盛祁愉竟然还不放过他。

直至二日,谢昭壁醒来时,身子就像被人分解撕裂了般,发出剧痛,珠白的胎腹上也被吮出了粒粒的草莓,龙榻一左一右,躺着两个男人。

四人以安胎之名,日日帮他解毒,不管谢昭壁如何抵抗,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距离临产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大祭司传来一则天喻,陛下不可耽于美色,需勤于政务,于降胎之前,都应上朝,否则将生灵涂炭。天喻一出,朝堂上掀然大波,四人迫于压力,最终还是准许了谢昭壁重归朝堂。

照礼,莫邵及霍修晟都是朝堂之下的人,谢衍贵为摄政王,有特权能坐于谢昭壁侧旁,盛贵君已是个死人,后宫不得干政。今日轿辇之上,便是谢衍作陪。

一大清早,初下了一场小雨,地面的青苔湿滑,花瓣上还流着雨露未干,八人分成两列,抬着鎏金轿出现,侍人们见轿后纷纷跪下,道陛下万安。

谢昭壁恹恹披着狐裘,张唇含住谢衍掰成小小块的葡萄,嘴唇比地上的积雪还白,手虚嗒地拢着肚子,白袜下是两个汤婆子。食碟上还剩了整整一扎的葡萄。

谢昭壁最近食欲不佳,记得孕夫噬酸,谢衍便派人寻来许多的酸物,唯有葡萄入了谢昭壁的青眼。

“不合胃口?”谢衍一面揉着谢昭壁的肚子,一面放下葡萄,几颗葡萄的皮放在了另外一个白碟上,“再用些吧,离早朝还有些时候,等会那群大臣力争起来,午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呼……嗬……”谢昭壁捂住胸口,感到闷闷地心慌,虽然那味毒下下去只要按时解毒,从未出过差错,但……

“停轿。”谢衍叫住抬轿的侍人,“哪里不舒服么?”

“老毛病,心口闷得厉害。”谢昭壁垂眸道,“别停了,继续抬。”

金色的龙椅高高在上,谢衍将谢昭壁抱上龙椅,理了理龙袍上的褶皱,在龙椅的侧边坐了下来,霍修晟在心底把屏障骂了上百次,把谢衍也骂了上百次。

莫邵则是心不在焉地玩着腰间的玉佩,偶尔向屏风瞥去。

谢衍招手唤来宫侍,让他们揉肩和揉脚,才正襟危坐,问道:“陛下,可要开始早朝?”突然看到李子安身后,跟着一个袅袅宫侍,他扯了扯嘴角,盛贵君为了陪伴君侧,真是不择手段啊……

“众爱卿启奏吧。”座上天子道。

“今日旱灾洪灾交替,臣以为,陛下当作表率,于庙中祭天祈福,以佑天下太平。”福大人作揖道。

“荒唐!陛下身怀六甲,又先天体弱,如何能亲身祭天祈福?尚不说祭天要上九九八十一层台阶,还要自断美粮,食用糟糠七日,龙胎又如何受得住?”霍修晟咄咄逼人反嘴道。

“陛下有龙泽加身,何来受不住之说?”福大人八字眉头往内撇。

“陛下不可,臣以为,陛下现今应当以龙体为重,好生安胎,早日诞下太子才好。”莫邵也阻止道。

盛祁愉跪伏在地,半分公子傲气都无,乖乖张张替谢昭壁揉着胎腹,谢衍的神情和往日一样,淡淡的,仿佛万物都同他无关,不怒自威地握住谢昭壁的一双玉足,替其暖足。

朝堂上的焦点微微侧了侧身,发麻的地儿得到缓解,龙袍垂到地上,有人跪着举起长长的衣袂和衫摆。谢昭壁微喘了两下,才被人扶着坐正,“既是为了百姓安康,朕……自然要去……”

“陛下!”

“陛下三思啊!”

“朕心意已决,无需再说!嗬嗬……嗬……”谢昭壁握住扶手,一时又有些喘不上气,谢衍见状急忙为其抚住心口,却见那股气似蛮猴一般,积在谢昭壁的胸口,“呼呼……嗬呃……嗬……”

肚子胎动得也越来越剧烈,盛祁愉揉腹的动作忽然停下,原因无他,龙椅正有羊水流下,他按住谢昭壁痉挛乱动的脚,朝李子安道:“陛下恐要生了……快,去传太医!”

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没人敢挪动龙椅上的陛下。谢衍最先镇定下来,他朝下面群臣道:“陛下龙体欠安,若众爱卿无他事要奏,退朝吧!”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道,三两结伴窃语,霍修晟和莫邵从人群中抽离,逆行绕过屏风,来到龙椅前,“陛下如何了?”

“早产之兆。”话若惊雷,引得三人心头一震。

不说康健之人早产已是九死一生,陛下弱骨弱息,随便一点儿受风就能要了他的命,现今……还早产?

“你之前那毒,可保得陛下和腹中龙种?”霍修晟呐呐道,他粗人一个,不通晓医理,也就在战事上能一显将才,他温柔地挽起谢昭壁的后腰,只觉得那副如柳的身子重了些。

谢衍则是朝心腹道:“去把神医请来。”

就算不择手段,没有什么比阿壁的命更重要。所幸他料足阿壁这辈子长长短短,离不开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在神医逃跑之时,就派人跟着了,早就清楚神医一家老小的位置。

神医想淌这浑水也得淌,不想淌也得淌。

“诺,王爷。”

“等等……本王亲自去。”谢衍容不下任何闪失了。

“嗯……呃……呼……呼呼……”谢昭壁粗粗地喘着气,四肢发软,倚扶在霍修晟的胸前,心揪如麻,竟是比他的肚子还要沉上几分,“嗬……嗬嗬……药……药……”

莫邵反手扣住盛祁愉,把盛祁愉一脚踹到地上,踩着他的背,掰着他的双手,凶狠道:“陛下的药呢!”

血从盛祁愉的嘴角渗了出来,盛祁愉抹了抹嘴角,不作反抗,却也没把药拿出来,只是道:“药里放了安眠的成分,若陛下要生产,便不能吃。”

“陛下分娩在即,已不可能再延产了。”

“嗬……嗬……药……药……朕,朕好难受……哈……哈啊……”谢昭壁一口气没喘上来,双目翻白,霍修晟见状,急急抚着他的心,才将那口气顺了下去。

“陛下喘不上了,要怎么办?”霍修晟忧道。

“让我来。”盛祁愉从地上起来,握住龙椅的扶手。

一道乌影拢住皇帝,盛祁愉吻着谢昭壁的嘴,修长的指尖捏着谢昭壁的耳垂,红得滴血,气儿顺着口渡了进去,谢昭壁凭着生欲吮住盛祁愉的唇瓣。

两瓣被他吮得发肿,盛祁愉扣着谢昭壁的后颈,从嘴里依稀吐出安抚的几字:“有我在,莫怕。”

唇瓣上的力道才稍松,盛祁愉深呼吸一口气,又朝谢昭壁亲了过去,来回多次,才终将天子的呼吸平复了一些。

霍修晟摸着谢昭壁额上青筋,薄薄的白肤下透出盘根错节的青色血管,黄豆般大的汗珠流在额间,眉若八字往内撇着,惨白的一张脸此刻闭着眸子,嘴中止不住地吟道:“生……朕,朕要生啊……”

神医一刻未被请来,谢昭壁便要挨多一刻。

莫邵不忍再听,压下对霍修晟和盛祁愉的杀意,望向敞着的殿门,偌大的殿内仅他们几人,风儿吹了进来,寒气逼人,似乎要在他心口刮一道口子,他哑着声问:“这儿风大,陛下的身子恐要受不住,可否能把陛下抱至殿内?”

“不可,”盛祁愉的唇也白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陛下吸干了精气,“陛下不宜挪动。”

此刻的盛祁愉像是艳鬼一般,束带被谢昭壁摘了下来,浓墨乌发零散着,眼尾向下垂,他扬了扬手,命道:“再去搬几座屏风来。”

又像是想到什么,“还有毯子,若有大块的布也拿来,把屏风围起来以后,盖在上面。”

郊外,谢衍跑死了几匹马,冷风若刀削着他的面,幼童被他绑在马背不停地受着颠动,忍不住吐了出来。

“源儿呢?”神医见儿子不见,隐隐有些不安,下一刻便见一匹马倒在地上,一个男子拉着一个孩童跃了下来,看到熟悉的面孔,他大喊道,“源儿!”

谢衍掐着幼童的脖子,出现在神医面前,开门直入:“与本王回宫面圣,辅陛下成功诞下龙种。”

“你……你别伤我儿!我儿是无辜的!”神医伸手道,宫内险象万生,多年前他已做过一桩错事,只想在民间为他家人积善行德,罢了,若非他种下的因,也不会成今日的果。

那年,他于宫中当值太医,妙手回春,人人称赞,原以为太医院之首非他莫属,却被一个姓万的抢了去。

盛皇后不悦被牧氏抢去了风头,让他设计牧氏早产,让牧氏摔了一跤,在为牧氏接生之时,他又用了各种制香让初生的胎儿嗅闻,谁能想到胎儿命硬,纵使打小哮喘心疾,也活了过来,机缘巧合,还登基称了帝。

“草民愿随王爷回去,从此专心料理陛下的身子。”神医尚未将表忠之话言毕,已被谢衍丢上了另一匹马。

“王爷怎么还没回来?”李子安看着已然昏睡过去的谢昭壁,心中泛忧,远处两道小影逐渐变大,“王爷,王爷带着神医回来了!”

“太医怎么说?”谢衍朝李子安问道,将神医卸下了马,让侍人引着神医去看谢昭壁。

“臣无能!”太医们齐齐跪在地上扣头,谁也不敢淌这浑水。

逼迫审视的眼光扫过一行太医,谢衍在其中一个有威望的太医前停了下来,“无能?以为抱着团了,本王就不敢动你们这群太医了是吗?”

太医们弓着身子默言。

“若陛下和龙胎不保,你们整个太医署,就跟着陪葬吧。”

虽是料到摄政王真会如此胆大妄为,可真说出来时,太医们才真的惧了,“臣自当竭尽全力,保陛下和龙胎无恙。”

神医先是诊了谢昭壁的脉象,而后道:“还请王爷把陛下抱回龙榻上。”

谢衍从雪中骑马而归,身上还带着湿寒,他瞥了霍修晟的一眼,用命令的口吻道:“让霍将军抱吧。”

霍修晟没对谢衍高高在上的语气发怒,而是稳稳抱起重孕的天子,将其放到龙榻上,失了霍修晟这块火炉,谢昭壁骤冷了起来,瑟缩了两下,睁开了清冷的眸子。

腹痛又开始此起彼伏,莫邵抬来了热水,越过其他三人,跪在地上问道:“陛下可要擦身?”

羊水沾湿了他的亵裤,着实不好受,谢昭壁喘息点了点头,摸着高隆的肚子道:“擦。”

屏风罩住神医和太医的视线,其他四人则是呆在屏风后面,莫邵拧干毛巾,待水温合适,解开明黄外袍,单薄的里衣衬得胎腹更加挺硕,带茧的手解开亵裤,露出小小的玉茎和娇缝。

娇缝边黏糊糊地挂着羊水,莫邵滚了滚喉咙,他不是没摸过,只是……鬼使神差地,他胆大将头凑了过去,含住娇小的玉柱,软绵绵的柱儿瞬时挺立了起来,毛巾跌到了地上,脖子上架着三个兵器,一把剑,一把匕首,一把暗器。

莫邵不怕死似的,将嘴巴张大,伸出粉舌,舔过羊水湿润的地方,堂堂督主的双眼迷离,甚至舔出啧啧的声音,再一看,周边三人的胯下按耐不住地撑大起来。

谢昭壁无力生产,借助外力是必然,竟被莫邵先抢了头。

“嗯……啊……嗯啊……舔……舔干净一些……”

肚子重得起不来身,谢昭壁摊着两肢,双腿被迫张开,肌白似雪晃人眼,脖间忽然一热,两侧分别凑上了唇,亲得他几近要软成一摊水,“嗯……啊……别……别亲……”

给莫邵舔,却不让人亲,两个男人黯了眼光,分别攥着一个香肩,泄愤似的在肩头吮亲起来,现出斑斑点点的梅花。

谢衍本不屑于像个妒夫一样和三人争夺,看着肩上的红点,眼睛却像是充了血,脱鞋上了龙榻,把无力起身的谢昭壁抱到了他的腿上。

谢昭壁的两腿垂下,大大方方地裸着全身,被四个男人簇拥在一起,“我……我都要生了……不,呼……啊……不行……”

本以为他驯化了四个男人,能为他所用,谁知道到头来,还是被四个男人圈在他们的领土,只是四个男人精明了,不再各自为营,而是把他共享了起来。

“谁不行?”谢衍将头伏在他的脖子间,摸着盛祁愉和霍修晟留下的咬痕,心里骂道,真是疯狗,他不停地用指腹摩擦痕处,似乎这样就能够磨灭掉他们的足迹,“你的侍君,你的将军,你的太监,还是,你的皇叔?”

谢衍每喊一个称号,相对的那一处就重上一重。谢昭壁微微仰头,乌发零落到谢衍的脸上,看着谢衍抿着薄唇,用唇瓣夹着他的几缕青丝。

“就这么钟意你的少卿?”谢衍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顺着谢昭壁的脊骨,摸到圆润桃臀,不轻不重地捏了上去。

他守着这么多年的宝贝,竟给他人做了嫁衣,他怎么甘心——况且,不过是个罪臣之子——

“嗯……哈啊……别,别捏……”谢昭壁眼角不多时便沁了水,盛祁愉揉着他的胸口,忽而伏在他劲瘦的身子上,含上微微凸出的小嫩尖。

“陛下偏心。”盛祁愉捏着嗓子嗔怪道,让咬着另一颗嫩乳的霍修晟一阵恶寒。

胯下空无一物,谢昭壁被榻上三人往里推,莫邵含着谢昭壁的茎上了榻,趴伏着头,明黄被褥变得更加深色,湿了一小块,水滴滴答答从屄口渗了出来,“唔……”

莫邵的口活被谢昭壁养了那么多年,仅过了一会儿,谢昭壁的玉茎便像冲了气一样,膨胀而起,娇嫩的玉器在他嘴里不停地拍打,荤腥的味道在嘴里弥漫,“谢……谢陛下赏赐……”

莫邵将玉器顶住自己的喉咙,龙精一滴不剩地被他含了下去,谢衍冷眼看着莫邵被喂饱,修长的指节从谢昭壁的后穴插了进去。

“呃……疼……嗬……嗬嗬……”听得谢昭壁上扬的气喘声,谢衍本能柔了力道。

两根长指一点点地深入幽窄的穴内,谢衍的另一只手托着天子的背,将他的身子撑起一点儿,腾出空隙。

猛然受了刺激,谢昭壁嵌紧了被单,五指像他龙袍上的龙爪向内蜷,“嗯……别……别……啊哈……嗬嗬……”甸甸的肚子挺高,两乳又疼又痒,“别松口……”好痒……受不住……受不住……嗬嗬……

“这就受不住了?”谢衍有心要罚罚谢昭壁,慢条斯理地进去,时不时还向外抽出来一点儿,磨蹭得不似干净利落的摄政王。

谢衍勾着笑,眸底却像是染了墨,乌漆漆一片,重孕重欲的孕夫吃力地抬起手,许是想挣扎一番,细瘦的手腕瞬时被另一只手抓住,拢在手心。

好热……小天子无处可躲,如旧时一般,瑟缩回摄政王的怀中,隆起的肚子一颤一颤,耳垂边传来一声愉悦的轻笑,谢衍奖励他的听话,亲了亲他的耳尖。

“乖。”

两根指头似是脱了缰的野马,挤兑进狭缝,噗嗤噗嗤的水从缝中流了出来,把指头淋得像落汤鸡,粗糙的指腹磨着里面的嫩肉,一下,两下。

当再多一根指头进去的时候,小天子的声儿满是粘腻,“嗯……啊……不要,不要,要被……要被撑破了……嗬嗬……”

“哈啊……”喘得是越发急促。

谢昭壁虚托着肚子,青丝垂下,后汗淋漓,小嘴微微张开,不停地吸入气儿,竭力获取一丝的生机,霍修晟罩了下来,亲动他的嫩瓣,还在上面咬出了一点点血来。

谢衍蹙眉,垂眼用杀人的目光盯着霍修晟,盛祁愉不似谢衍腾不出手,直接上手按住霍修晟道:“你逾矩了。”

“哦?我逾矩?在场的,哪个没逾矩过?”霍修晟蛮不在意地笑了,谢衍仗着谢昭壁的依赖,率先进了天子的穴,莫邵借着一颗忠心,得了舔天子玉器的殊荣,盛祁愉借计而为,曾经喊过谢昭壁为皇后,不亚于喊他心尖上的人为妻。

凭什么?“我不过亲了一点儿血出来,诸位就这么大动肝火了?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谢衍把控着大局,平静道:“这些事留到事后再说。”

眼下前戏已足,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长指一抽,荤水不偏不倚地溅到盛祁愉的脸上,“谢陛下赏赐。”若狐狸般的眼尾微翘,他用指腹把荤液抹了下来,竟津津有味放在嘴里头含了起来。

一口气堵在胸口,霍修晟使武欲从谢衍怀中夺过谢昭壁,反手被谢衍挡住,吃了个闷头亏,二人斗夺之时,扳指刮伤了霍修晟的手,在手背上撕开一道裂痕。

动作太大,谢衍不知不觉将那物插了进去,引得谢昭壁捧着肚子吟叫:“哈……嗯……”

“你。”霍修晟几近要对谢衍下死手,看到谢昭壁晕着脸的模样,像初熟的桃儿,鲜甜可口,当即止了动作,痴痴地看了起来,“太子……”

霍修晟摇了摇头,谢昭壁已经不是太子了,已经是天子了。

“皇叔,你……慢点……慢点动……啊哈……”三根指头都比不上谢衍的物什大,粗物还肿胀了一圈不止,肏进谢昭壁的肉穴,穴中的软肉被抽插得发红。

“慢点怎么喂饱本王的阿壁?”谢衍柔声道,抱紧了谢昭壁,免得动作太大,撞到谢昭壁的肚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都给阿壁开拓了那么久,还把皇叔夹得这么紧……”

大肚摇动,莫邵盯了谢衍的长物半晌,发了狠似的坐在榻上,与谢昭壁面对着面,把天子水肿的双腿放在他的两腰侧,抓住谢昭壁的脚腕,一把让天子半悬了起来。

两腿被掰得极开,水液汩汩从屄口流出,不知是羊水,还是莫邵的津液,亦或谢昭壁的荤液,招人疼得很。

莫邵心下一动,直接往前插了进去,双龙入体,一前一后都被堵了入口,干剩下两个啥也没得到的男人直眼红。

“啊!不,不行……不要再进来了……好……好痛……呃——”脆弱的小屄和小穴哪里顶得住两条巨龙的倾袭,要被撑破了,撑破了,他们是疯了吗!谢昭壁挺着肚子摇摇欲坠,气喘吁吁,“呼……哈呼……”

双足胡乱地蹬着,阴唇被肏得外翻,又红又肿,盛祁愉用垂涎的眼神盯着那处,三两下爬到莫邵侧边,宽衣解带,在谢昭壁被顶到高潮时倾入,龙榻瞬时变得拥挤起来。

“嗯……呃——不行——不,不能再入了!呃——”谢昭壁绷着孕身,微微偏头去看霍修晟,眼神氤氲,生怕霍修晟也进了来,“嗯……别顶,要……要……顶到宫口了,你们……嗬……呃——”

两根在谢昭壁身上已是极限,三根可是要把他的产道都给捅开了,谢昭壁不停地颠动,暗处的霍修晟蠢蠢欲动,必须要想什么法子……止住霍修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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