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我女儿!求求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别动她!”白大褂吓得魂不守舍,扔下沉重的电锯,双腿一屈,竟然直直跪在素凉薄面前。
直到此刻,他才真情实感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
素凉薄冷眼看着屠夫。
他未必后悔自己做了恶,只是后悔牵连了无辜的家人。
却也不想想,被他伤害的那些孩子,哪个不是无辜的?
“求求你,我女儿和我妻子都是无辜的!不要对她们下手!”白大褂用力磕头,脑袋重重砸在地面上,苦苦哀求素凉薄放过自己的家人。
素凉薄天生同情心匮乏,不会怜悯咎由自取的人。看到这个场景,内心只觉得更加厌恶。
“董‘医生’,原来你也知道‘无辜’这个词的意思?”素凉薄居高临下睥睨他,冷声问,“之前被你剁掉手脚的孩子,哪个不无辜?”
“我、我……”白大褂磕磕巴巴,憋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坦白说,他知道那些孩子可怜又无辜,曾经也不是没有同情过。最开始,屠夫喝了酒才进处理室,就是因为不想在清醒状态下,完成这个罪恶的仪式。
之所以没有选择停手,是因为这个工作报酬高,即使搞砸了上面也不会太计较。他可以还清欠款,还可以让妻子和女儿,过上优渥的生活。
当牺牲别人的利益,可以换取自己的利益时,屠夫选择拿起电锯。
素凉薄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把屠夫的内心活动,猜得七七八八。
“别害怕,祸不及子女的道理,我也明白。你自己造得孽,当然要反馈到你自己身上。”素凉薄看向脏兮兮的手术床,低低吩咐,“躺上去,自己把手脚绑好。”
“我?躺上去?”白大褂顺着他的目光,看见那张充满罪恶的手术床,眼神充满抗拒。
风水轮流转,屠夫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把自己绑在这张床上。
“三、二……”素凉薄开始倒数。
他每次倒数,语气没有太强烈的威慑性,却总能给人无法反抗的压迫感,源于素凉薄这个人自身的特质。
素凉薄天生帝王命格,注定应该身居高位,睥睨众生。
倒数结束之前,白大褂想到女儿可爱的笑脸。终于下定决定咬咬牙,颤抖地躺上去。
他不太熟练的解开束缚带,先固定自己的双腿。然后颤巍巍躺平,磨磨蹭蹭固定自己的双手,心脏如同打麻将般扑通扑通用力跳动。
素凉薄没有催促,弯下腰,捡起他掉在地上、还没有关闭电源的电锯。
“真重。”素凉薄身子骨太弱,平常不怎么干力气活,双手才勉强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