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哥哥你去吧,我来为皇祖父磨墨。”邬暇从玉攸容怀中?跳下来,一副要接过重担的样子。
“还是我来吧。”流萤笑?着从外面走进来,接过梅盛雪手中?的墨条。
邬暇失落地叹了口气,又爬回玉攸容地怀中?,认命地念下一封奏折。
玉攸容眼中?染上笑?意,看着梅盛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烤着炉火,眉毛头?上的霜雪都渐渐化去,变成了湿润的水滴,沾湿了他?的头?发,从他?低垂的眉眼上滑落下来,恍然若泪。
他?收回目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皇祖父,有人奏这个枯厉心狠手辣、嗜杀成性哎!”
“她杀的那些都是坏人。”
“坏人难道不?是杀得越多越好?这个人说杀坏人的人心狠手辣,她肯定也是坏人。”邬暇对?自己的推论满意地点点头?,仰头?期望地看着玉攸容,希望能得到他?的肯定。
“这个不?一定……”
……
终于将所有的奏折念完,邬暇直接瘫在了玉攸容的怀中?。
累。
好累。
她瘫着瘫着,又给自己翻了个面,埋在皇祖父的脖子中?,使劲蹭。暇儿太?累了,要和皇祖父贴贴!
在贴贴的时候,发现书?案上还留着一个折子,它既不?和审过的折子放一堆,也没有放在原来放未审的折子的位置。
一定是审漏了!
邬暇深吸了一口气,又爬起来拿过那本折子翻开,“哇——”
她惊呼出声,好多漂亮哥哥!
“皇祖父,这是要给我选妃吗?”她兴奋地仰头?问?道。
“这是给哀家选侍中?。”玉攸容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邬暇眼眸一转,明白过来。“那就?是给皇祖父选妃子。”
“是给哀家选臣子。”玉攸容伸手要拿走她手中?的图册,邬暇把?它藏在怀里不?给皇祖父拿,“我来帮皇祖父选。”
玉攸容失笑?,“好。”
邬暇拿出图册,一页一页地翻。
“暇儿选好了吗?”
“皇祖父你不?要催,选人才这种事,要精益求精,细细琢磨,快不?起来的。”
“暇儿说得对?。”玉攸容抬眸,见流萤、梅盛雪……满屋的人脸上都露出笑?意。
“皇祖父,我选这个。”
玉攸容垂眼,看她选的人,是她刚刚新圈起来的那人,“暇儿为何选他??”
“因为他?最好看!”邬暇理直气壮地说道,“皇祖父,这个红圈是什么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