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明显疲顿的嗓音冷成冰棱,双眸漠然宛如夜里寂静的深海。
林彤先是懵了一秒钟,等到靳越舟径直擦肩而过,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几步上前试图劝说,“现在回不去,雾太大了,靳总!出不去啊靳总!!!”
理智发号施令的靳越舟从成熟冷静转变成不讲道理、不管不顾执意要开车回榆城的任性的公子哥,转变就在一瞬间。
林彤等一众人看着像换了个人似的靳越舟,脑子同样痛,就这暴雨天气加上才发生没多久的坍塌地灾,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开车回去。
有劲儿的拖着靳越舟,没劲儿的站边上苦口婆心劝说。
靳越舟额前、太阳穴不断阵跳发热,脑颅像是在火炉里一遍遍捶打翻涌,前后左右都有人拦截,人声混杂乱七八糟尽数涌进他的大脑,让已经疲乏至久紧崩成弦岌岌可危的神经不堪重负,头疼欲裂已经无法达到正常思考。
风雨更加狂暴,山谷的风席卷雨滴,招待所门口是磅礴雨幕,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林彤适时瞧了眼大雨,苦着脸和同事一起抓着发狂发疯的公司大少爷,脑仁疼心里哭,适时瞧了眼门口的雨,崩溃道:“我靠,大哥啊,您看看这雨啊!!咱们开车不是开火箭!!”
“靳总,咱们刚熬夜一个通宵!!您这是疲劳驾驶犯交通法!”
……
靳越舟浑身冷热交替,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感觉吵闹得像是有一群人在耳边敲锣,脑子里只有宋阮的分手短信,字字清晰烙印无限循环播放,他的头如同被重物压着,到最后疼得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全身泄力倒下。
挣扎的人瞬间闭眼晕倒不动弹,一群人大眼对小眼,直至一人感觉到靳越舟皮肤温度过高,掌心试探性默了默靳越舟额头,惊愕道:“他额头怎么这么烫!”
“我靠,他发烧了怎么还这么大劲儿??”
“谁说不是,他一个人能把我们五六个人拖进雨里,太他娘夸张了!”
“别吐槽了快派个人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