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中挑着紧要的通通告知。
所有的话全部指向一个结果,靳越舟是秦家的亲生骨肉,同现在呆在秦家的秦安羽调换了二十年的人生。
靳越舟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了,愣在原地,疏冷英俊的眉目难得迷茫一片。
周知简害怕他不相信,再将集团前段时间忽然抽血体检的真实原因告知,亲子鉴定结果实实在在,不是故意作假蒙骗。
榆城清晨热气弥散,周知简手心沁出细汗,抿了抿唇后道:“咱们先回家吧,回秦家。奶奶很想你,怕太突然吓着你,所以没敢跟着一起来接你。”
周知简告诉靳越舟,是秦老太太在医馆偶遇,从头至尾,一切事情发生的种种皆是偶然。如若不是老太太对靳越舟相貌同秦宏宇太过相似的执念,只怕婴儿出生后调换的人生再也换不回来。
靳越舟很少将注意力放在无关的人和事上,被周知简这么一提,回忆如潮水般涌回,那天在医馆的偶然抬眸一瞥,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形象一下子重印脑海中。
周知简说得口干舌燥,生怕对方误将自己当成骗子只为捉弄人得一时开心。
靳越舟不言语,沉默站立,心里却信了大半。
最后他坐进宾利时,下意识抬眸向小区后远远看了眼转瞬回眸。
…………
宋阮睡到日上三杆才慢悠悠醒过来,胳膊朝床铺另一侧摸了摸,空空凉凉,他朦胧睁开眼后等了十分钟彻底没了睡意,家里的某个人居然没出现,平时放假总是得隔着十分钟就来亲他一回,让人睡懒觉都睡得得格外不安生。
将小心放置在抽屉的外体机和助听器佩戴好,空荡荡无声的世界变为有声,家里仍然沉静一片。
宋阮太阳穴阵阵发疼,将家里几间房都查看得清清楚楚,大活人不见了。
阳台晾晒着衣物,炙热的阳光从落地窗彻底投射进,湿哒哒的衣物晒得半干,洗衣粉的香气清淡。
宋阮洗漱结束,心里同家里一般空空荡荡的,右眼皮不断震跳。在沙发上呆坐了会儿,略微迟钝的大脑终于恢复神智,回房间找到手机,一个电话拨向靳越舟。
前两通电话没人接,一阵忙音后自动挂断,宋阮蹙起眉头,心头猛然打鼓,没片刻犹豫再次拨打。
好在这次不是忙音,电话接通后,双方还未开口,电话那头背景音乱哄哄一片,宋阮依稀辨认出是砸东西的动静。
而后,一道暴躁的怒音模糊传至耳麦,“他是秦家的儿子,那我算什么!!这都是他一手策划出来骗秦家的!!”
女音含混着哭腔,“安羽,你听妈妈话,你是秦家的孩子,但是小舟他这么多年……”
“我不想再听了!!你们给我把他赶出去,靳越舟他就是个骗子!!!”
“秦安羽!!”威严的中年男人一声震呵,不在场的宋阮一时间听懵了,信息量太大,握着手机半天没说出话。
对面人似乎也意识到现场太吵闹,脚步挪移至稍稍安静的地方,靳越舟嗓音沉稳,丝毫听不出被周遭乱哄哄的环境有所影响,“中午吃饭了吗”
宋阮握住手机的指尖略略攥紧,老实回答道:“还没呢……”
靳越舟寡冷的眉宇起了情绪,皱眉沉声,“我不在家你就睡到中午,早饭也没吃,早饭不吃对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