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笑意一闪而过,沉定的深眸微敛,准确无误偏眸,目光直射,只是一瞬,利刃般的眼神忽顿,捕捉到那个站在门口柱后的身着素色旗袍的老人,银色发髻打理得一丝不苟,他眸光的利锐涣散。
靳越舟表情无波动,他对不相识的人不感兴趣,低头继续整理药,而后拿起药物须知详细阅读,即使对文字过目不忘,依旧仔细认真地反复看。
秦老太太被发现后略微尴尬躲柱子后,而等她再稍稍望向门厅内,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踪影。心下生了点不可名状的遗憾,转身准备离开时,张中医背着手站在一棵挺拔翠竹边上不知看了多久。
年纪大了也不害怕跌面子,秦老太太今日倒是坦然,“他是替谁来办事取药?”这孩子气质矜然,外型格外优越出众,大部分人一眼瞧上去都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身外衣物,今日她细细观察,倒是发现他衣物简单朴素,若非显赫或权势鲜少能来到此家医馆看病。
随后张中医的回答另她再次陷入迷雾不解。
“小简介绍他来医馆,还特地交代让我认真看病。”
“小简认识他?”秦老太太细眉疑惑蹙起。
*
*
小区内,宋阮盯着浸泡在热水中的中药包,黑乎乎的汤水,只需瞧上一眼便恨不得丢进厕所,唇角抽动,十分冷静转身,一言不发溜进卧室。关紧卧室门后,他极小心扭动门锁,“咔嚓”一声落锁。
宋阮十分安心地躲进被窝当个缩头乌龟。
立起的耳尖十分敏感地偷听门外动静。
一分钟、两分钟……
从悄无声息到脚步逼近。
宋阮憋着气瞪着眼,没敲门声,没开门的动静。
一秒后,钥匙进入锁孔,落上的锁“咔嚓”松开,脚步靠近,盖在宋阮头顶的被子一把掀开,凉爽的空气盖面。
靳越舟将手上的药放床头,嗓音低缓含笑,“跟我玩捉迷藏呢?现在把你捉到了,起来喝药。”
宋阮双腿一蹬,站起身就要跳床。
靳越舟长手一伸,掌心握住白皙柔软膝弯,宋阮瞬间腿软,随后被一把被带过,跌落在坚硬的胸膛中。
两人贴合相拥,宋阮撑着掌心下的胸膛作势起身,还未用力,便见靳越舟忽然皱紧眉宇,脸色难看。
宋阮瞬间不闹腾,爬下床,凑近靳越舟细声关心问,“怎么了?”
靳越舟想说没事,还未开口,太阳穴处千万根针扎的刺痛一齐并发,大脑一阵痛感袭来,恍若一道无形的力气不断挤压大脑,疼得他说不出话,牙关紧咬。
宋阮知晓靳越舟是一个极能忍痛的人,此刻痛的神色骤变让他慌了神,“很疼吗?咱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靳越舟疼得太阳穴处细密的血管暴起,富有骨干的指尖用力摁住额头,试图抵御猝不及防的疼痛,从始至终愣是不喊一句难受。
宋阮在一边倒是被他急得上火。
好在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靳越舟恢复平常,宋阮眉眼愁色担心不减,他反复询问念叨,“你真的不疼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头疼呢?”
他心疼地替靳越舟揉太阳穴,手劲轻缓。
“是不是最近吵着你睡觉了?我就说咱俩别一起睡,你非得跟我犟。”
靳越舟摇头,作着无事样,恍若刚才的疼痛是宋阮的错觉,压根没发生,“没事,可能是最近有些累。”
画图画到深夜,半夜刚睡下没多久还得被做噩梦惊醒的宋阮干扰,一天到晚睡不着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