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没想到我们徐家还出了个情种。”
徐夕柳将盒子重新包裹好,快速穿好衣服别上剑。
“阿弟,你且放心,兄长发誓一定将药带给他。”
徐怀澈点头终于放下心:“不要惊动父亲,更不要告诉小颜大人..是我。”
“好。”
紧绷着的神经松懈,徐怀澈便因重伤昏死过去。
徐夕柳派人叫来军医后,一人请辞,骑上最快的马连夜往必经之路回迎。
林路上,马车疾驰。
随行护卫也都不敢降速,一行人马趁夜穿过丛林,几乎不眠不休。
马车内,裴谞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浑身是汗,颜煜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是醒。
从夜里赶路到天亮,休息两个时辰再从白日走到黑夜。
所有人都累得想死,但皇帝仍在坚持便无人敢停下一步。
次日接近晌午,裴谞终于下令休整一个时辰,人和马都似得了大赦。
见颜煜醒着,裴谞便用裘袍将其裹好,又把汤壶放进袍子里给颜煜取暖,而后把人抱出马车坐车,稍稍透透气。
五识消散之人,看不到嗅不到也不知冷暖,加上耳朵听不到,说话也开始变得艰难。
现在的颜煜好似一个木偶娃娃,任着摆弄,没有一丝反应。
裴谞心脏刺痛,绝望却又不敢绝望。
“派去屈支的人有传回消息吗?”
“回陛下,没有。”
“柏水也没有?”
韩让叹出一口气摇摇头:“也没有。”
“废物。”
即便现在攻下屈支,怕是也来不及了,若是裴谞没有受伤,他一定会自己去屈支偷药。
“你也去。”
“陛下,臣若离开,谁来保护您的安全啊?”
裴谞此刻心急如焚怒道:“朕现在只信你和柏水能将药带过来,别让朕失望。”
“恕臣难以从命。”韩让揖手跪下,“保护陛下才是臣的职责所在。”
“你敢抗命?”
韩让磕头又重复了一遍:“保护陛下才是臣的职责所在。”
怒火攻心,裴谞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陛下!”韩让惊慌失措连忙又磕头,“陛下息怒!待臣护送陛下至云凉城,臣愿以死谢罪!”
裴谞嗤笑一声:“一个两个皆要以死谢罪,朕要你们的脑袋有什么用?”
能换回....阿煜的命吗?
韩让正要再请罪,远处忽然有马蹄声靠近,他立刻起身拔刀护在了裴谞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