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恩闻言自然是想立马应下来,扭头就去赶人。
但他还记得秦正将姓陆的交给自己是对那人的照顾与关心,他要是将人赶走了,秦正肯定是要怪自己的……
于是,他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少爷,人是秦先生亲自带回来的, 我若是将他赶走了,只怕秦先生知道了会怪罪我。”
温自倾明白他的意思。
他扭头又看向外面捡垃圾的人,婆娑小雨下,那人身影清晰,侧脸坚毅,以往的种种渐渐涌上了心头……
半晌没了声音。
就在秦承恩以为温自倾顾虑着秦正, 将人赶走的事就这样了的时候, 便听对面的人轻声道:“找个机会吧,我来赶他。”
……
知道温自倾也看不上这人, 秦承恩于是更是明目张胆地挑起了陆景融的不是。
所以在温家的这几天,陆景融更不好过, 他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起来。
毕竟他虽然活了两世,却从未干过这样的脏活累活,尤其周围的其他人,对自己也很是排挤。
再加上那天被打的伤一直没有上药,好几处伤口都溃烂了,这天一大早,陆景融便发起了高烧。
生了锈的小折叠床根本伸不直双腿,陆景融蜷着双腿,窝在床上,他不适地翻了个身,折叠床便跟着他的动作吱呀一顿响,像是下一秒就要散架归西的样子。
即便如此,陆景融却也顾不上。
他现在头脑昏沉,一张脸被烧的通红,浑身上下更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的酸疼。
但没有人在乎他是否生病,即便头懵懵的,像是被浆糊糊住了一样,他仍然是需要起来干活,他用力地甩了甩头,握紧手中的打扫工具,努力维持着清醒,稳住自己的身躯。
然而,今天的温家异常地忙碌。
因为今天就是温自倾十八岁的成人礼,温致仕邀请了许多人来为弟弟庆生,准备在家里给温自倾办了一个生日party。
陆景融自然免不了被安排了一堆的活,他原本就烧得头懵,来来回回几趟跑更觉得不舒服,即便如此还要遭其他人的挤兑。
好不容易忙完一切,他又被喊去厨房帮忙,外面人声鼎沸,他实在忍不住想去看一眼温自倾,便趁人不注意,从厨房绕去了一楼的大厅,他藏在了一面墙后,寻找着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温自倾的成人礼,自然是经过一番精心布置。
他哥温致仕的影响力自然不用说,来往的宾客众多,纷纷给温自倾献上了礼物。
温自倾在轮椅上坐着,从容得体地应对着眼前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