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致仕挑了挑眉,不做丝毫解释。
温自倾不想看着家人因为自己的缘故吵架,便笑着出来打圆场。
“温、自、倾!”
温致仕又一次喊了他的全名,眼中带着凌厉,“我有没有说过别这样笑了!”
温自倾垂眸,彻底噤了声。
“在家里你喊什么喊?”秦正训斥道。
“你又知道什么?在这儿瞎掺合!”温致仕丝毫不让。
秦正虽然还拧着眉,到底也没说什么。
诡秘的静寂中,十分钟很快便过去,然而丝毫未见陆景融的影子。
温自倾心里清楚公司离得远,而且又一堆事,不可能是说回来就回来的。
然而直到这顿早餐吃完,陆景融也没回来,看着温致仕脸色愈发地冰冷,温自倾主动开口,打破了寂静,“哥,他确实忙,昨天我们见面了,他陪我吃了饭,还待了一会儿。”
温自倾继续撒谎道:“是荣叔开车送我去的,吃完饭他还招呼助理送我回来。”
温自倾很擅长撒谎,用最简单的语言,拉上别人作证,谎言中再包含一些真实的内容,说话的时候不要心虚,要敢于直视别人的眼睛。
这是温自倾在一次次的实践中,自我攒下的经验。
温致仕没说话,定定地看了他许久,那双眼睛闪着细碎的光芒,亮如灿星,让人心生怜爱。
他终究是没再说什么,放下筷子,起身离开。
见他走了,像是一块石头落地般,温自倾悄悄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心底更深处涌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秦正给他夹了筷子菜,放在碗里的时候注意到他手上的伤口,皱着眉询问:“手这是怎么了,划伤的吗,怎么这么不注意,搞出这么大一个伤口。”
已经走到餐厅门口的温致仕,听到秦正的话,脚步微顿。
他回身看了眼温自倾的背影,在门口打了两个电话,然后重新回到餐厅,对温自倾道:“吃完饭出来找我。”
温自倾不明所以,抓紧时间喝完剩下的粥后,便出去了,他刚打开车门,便听到他哥道:“我给你约了两个人,邵华还有沈牧航,你选一个。”
听到之前心理医生的名字,温自倾主动解释道:“昨天晚上杯子碎了,手是捡玻璃时不小心划伤的。”
温致仕看都没有看他,更没有理会。
温自倾再次重申,“我真的没事,不需要去见邵医生。”
“好,那去见沈牧航。”温致仕拍板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