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无言,原来公子一直被嫌弃,人家许师妹也怕沾染上他。
她的腹议尚在继续,纪如卿却已恢复镇静,也抓住了许离忧所言的重点字眼。
只听他不怀好意轻笑道,“原来师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方才师妹道‘也’,为兄大胆猜测,那人定是我那无耻的世子表哥无疑。”
末了又补充道,“说来还真是令人羞耻呢,无所不能的世子尽想着以身相许,被师妹嫌弃至此,真是丢脸。”
“……”
毒舌公子又回来了。
锦儿背过身掩饰止不住的笑意,许离忧也无奈抚额。
“师兄,这话你该与你的世子表兄去说,顺便探讨一下你们兄弟谁更无耻。”
锦儿深表赞同,对许离忧竖着大拇指,她也想知道答案,但目前她似乎有个重大发现。
“离忧姐,自凌阳一别后,你后何时……不对,我记得你提过,在上京途中你与表哥遇上过,但他并未认出你来。”
也不管她的前言不搭后语,纪如卿眯眼轻笑,“并未认出?恐怕不见得罢。”
这一唱一和的,让许大夫顿时炸毛,没好气吼道,“还是管好你们自己罢,都自顾不暇了还有闲心管闲事。”
锦儿无辜眨眼,她只是好奇问问,不想管闲事的。
纪如卿亦是如此,不过他是如何想的就如何说出来。
“你是我师妹,又是这丫头的姐姐,景熠却是我的表兄,亦是她的,都是自己人,如何能置身事外。”
锦儿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自家人……
许离忧换上不羁的笑意,搓着手道,“师兄此言有深意喔,何谓自己人,师兄怕是话里藏话才是。”
锦儿决定装死,在这俩腹黑货跟前,她从来无法占上风,想口头占便宜还是别想了,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才是明智之举。
“知我者,师妹也。”纪如卿一言,顿时让锦儿脚下打滑,果真是厚颜无耻啊。
他大方承认,许离忧只挑了挑眉,不再嬉闹,恢复正色。
“师兄轻轻朝小侯爷踹了一脚,踹飞了一门令人羡慕的亲事,自身挨了几十板子,可绝了靖国侯府这一家,尚有别家,师兄莫不是来一家踹一家,再挨上几十板子,长此以往,最先倒下的是师兄你罢。”
锦儿闻言,下意识看向纪如卿,其实她的想法与许离忧一致,他贵为郡王,又是君王外孙,婚事不由自己做主,少了靖国侯府这一家,还有家名门千金。
纪如卿讥讽勾唇,“我自己的亲事何时轮得到别人来掌控,我姓纪,与皇家没多大关系,这时候想起以我为筹码替他们巩固势力,未免痴心妄想了些。”
许离忧淡笑,看向锦儿,“师兄极为坚定,锦儿可曾感受到他的一番心意?师兄似乎已做好再次皮开肉绽的准备,锦儿可舍得?”
如此直白的问话,让屋中霎时沉寂,两双眼睛紧盯着锦儿,而她却不知该看向何处,随即低眉垂首,闷声道,“我自是不愿见公子以自损的法子与那些人抗争的,那些人皆是看重权势高于亲情,公子所受的罪,不值得。”
纪如卿不满意她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