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妒忌他?”苏二公子不屑地扬眉,“他何处值得我妒忌?”
苏小公子颇为踌躇地咬着筷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实话,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如卿哥哥说二哥之所以不待见他,是因自卑,因为如卿哥哥长得好。”
“噗……”苏二公子口中的汤全喷了出来,还好他迈开了头,否则遭殃的便是锦儿。
“咳咳……还真不怕闪了他的舌头,你二哥我才貌双全,能文能武,岂是他一个病秧子能及的。”
锦儿与许离忧对视一眼,又若无其事移开,各自闷头吃饭。
她们什么也没听见,不参与讨论。
苏玉晟用极为认真的目光审视这自己这位自诩‘才貌双全、能文能武’的二哥,懵懂道,“但为何如卿哥哥一个简单的阵法,二哥三年都未曾破解?而如卿哥哥只教了我一遍,我便会了。”
教与破,这也能相提并论?
苏二公子被噎,气得咬牙,“你的如卿哥哥无所不能,既如此仰慕,不若你改姓纪好了。”
苏玉晟镇静摇头,“不妥,如卿哥哥还道,做人不可忘祖,姓氏乃祖宗给的,岂能说改就改。”
苏玉枫再次吃瘪,愤愤扒了一口饭咽下,又极为不甘道,“瞧你这样儿,再与姓纪的混上个三年五载的,就没有什么是不敢的了。”
“如卿哥哥也夸我天资极佳。”
“……”
锦儿觉得公子对晟儿可谓是倾囊相授了,连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也全数教了,此番舌战便证实了公子并未藏私。
许离忧瞧着一脸懵懂无害,大眼却贼亮贼亮的小少年,心中所想与锦儿一致,这小家伙真是得了师兄真传。
“食不言寝不语,你如卿哥哥没教你这个?”苏二公子说不过便开始找茬儿。
苏玉晟一本正经道,“自是教了的,姐姐可以作证。”
原本只想坐山观虎斗的锦儿忽然腾起无力感,她自然是清楚的,每当苏玉晟在饭桌上与她交谈时,纪如卿便会面无表情提醒他们食不言寝不语。
此时她是该诚实点头呢,还是违心地摇头呢。
算了,她还是装死好了。
“哦,我饱了,得去走一圈消食,你们慢慢吃。”锦儿放下碗筷,嘻嘻笑着起身离开。
远离战火才是最明智的。
不多时,锦儿在花园里与许离忧相遇,隐隐觉着今日的她似乎有心事。
“离忧姐,为何闷闷不乐的?”锦儿记得上一次见到许离忧露出这样的神情是三年前。
当时是因为景熠。
她似是无意道,“也不知表哥最近忙什么,已好几日未上门来了。”
许离忧怔了怔,随即失笑,“小丫头片子,你也跟着师兄学坏了呢。”
锦儿正色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离忧姐该给表哥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与他并无误会。”许离忧怅然望向前方,带着些许迷离,“此次进京,在路上我遇到他了,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