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的文艺委员,所有的文艺活动,她就负责张罗,更多的时候,是回家搬救兵,父母亲,就全体上阵,双双给到女儿的支持,关键是父母亲本人,也好这一口,乐在其中,热心的不得了,简直到了痴迷疯狂的地步!有时候还真是,不请自到,热情到借双鞋子,连袜子都给送来了。
郑雪琴一个中午,几乎没怎么睡着,脑子里转悠着自己的事情,还有这个宿舍里的每个人。嗯,辅导员韩一农给自己布置的任务,就是管理好这个219宿舍,做好大家的思想工作,维稳工作,是自己的重头戏。
看来现在最容易出事的,倒是这个最漂亮的美女连艾凤了。她现在谈恋爱了,这可是违反学校的纪律的。辅导员韩老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自己,没做好自己的工作。一个小小的宿舍舍长,都当不会?哈哈,太搞笑了!
郑雪琴正想得浑然不知,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人敲门了,还没到两点啦。怎么会有人敲门?
门口的肖诗敏下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是女班长管弥泉,听到:“叫一下你们宿舍舍长郑雪琴。”
郑雪琴听见了,赶紧下床,穿上鞋,到了门外。
轻轻拉上门,管弥泉拉着她的手,两人都在楼道的顶头,靠窗户那里,管弥泉悄悄说道:“一会儿,你和我,把控主持着,要给你们宿舍,全体舍员开个会议。”
“我们宿舍的白芷田没来啊。在家里呢。”
“你不用操心,我已经通知她了,一会儿,她也过来参加会议。”
“能说说是什么事吗?”
“一会儿开会,你就知道了。”
“那行,我回去,通知大家,不要出去,在宿舍里静候。”
“两点钟准时开始,白芷田马上也到了。”
“好的,我回宿舍,让大家起来,收拾一下床铺。”
“没事,这次,就我俩来主持,没有别人。我本人,曾经是这个宿舍的一员,从进校的最初阶段开始,我一眼就看出了她们各自的真实情况。最了解这些单纯可爱的小女孩,我还是挺有把握的。这个宿舍的小妹妹们,真的很可爱,我非常喜欢她们。”
“好的,我知道,我明白了。我相信你的丰富工作经验,你的实力是杠杠的!”
郑雪琴回到宿舍,一看时间马上到了,就自己先收拾床铺,叠被子,扫床,铺床,整理完毕。下床来,坐在桌子前的方凳子上。
看着大家都启动了。纷纷叠被子,整理铺位。只有那个庄可莲睡着没动,郑雪琴抬头笑着对庄可莲说道:“可莲,起来吧,收拾一下你的床铺,下来,一会儿,我们宿舍有个临时活动,大家都不要出去了。活动完了,再自由活动。”
“哦,什么活动啊?”汪玉荣问道。
“班长马上过来,连我也不知道呢!”
“啥事啊?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咋跟地下工作者来了一样?这么好玩!”
大家都收拾好了床铺,有的坐在床上,上铺的甄乐思、庄可莲和郑雪琴都下来,坐在桌子前的方凳子上。其他人坐在自己的床铺上。连艾凤也坐在自己的床上。拿着一本书在翻着。
门开了,班长管弥泉进来了,风尘仆仆的白芷田,急匆匆的一脸好奇地进来了,坐在自己的床铺上。
管弥泉坐在连艾凤的床边上,笑嘻嘻地对大家说:“219宿舍,我今天又回来了,最初我们就是一个宿舍的好姐妹啊。我还是很喜欢,我们这个宿舍里的姐妹们的。今天下午,我耽误大家一会儿时间,聊聊这个大学女生谈恋爱的事情。
这件事,也不是针对我们一个宿舍的,先后在另外三个宿舍,都开过会了,我们宿舍是最后一个。今天就是把我们辅导员韩老师的教导,传达给大家。顺便让大家也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哦,是这事情啊,我还以为,是啥大不了的事情!搞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感觉这味道怎么怪怪的?”汪玉荣先说了一嘴。
“我们从一进校,学校就三令五申,大学期间,不让谈恋爱,一是怕耽误大家的时间,十年动乱,高考被迫中断,现在拨乱反正,好不容易恢复了。我们大家可要珍惜这来自不易的黄金时间。
另外,作为女生,我们也要自尊自爱,把自己的心思和精力,都全部投入到学习中去。谈情说爱这样的小资思想,会腐蚀到我们的灵魂。让我们变坏,甚至腐化堕落。这是我们必须坚决执行的。”管弥泉先说了这几句。
“这也太荒谬了吧?”汪玉荣先发出了一声感叹。
“我爸我妈,是中央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是同班同学,在大学就是一对恋人,他俩的浪漫故事,就是大学校园里精彩演绎的。经历过的,也看见他们俩的灵魂腐化堕落,反倒是我爸爸,在那个时候,创作出来自己的天才作品,一举成名!我妈妈在那个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里,写出来自己一生最美丽的爱情诗句,成就了自己浪漫诗人的美名。”汪玉荣骄傲地说道。
“你爸妈的那个年代,是解放前啊。时代不同了!”管弥泉赶紧插嘴道。
“不管是那个时代,谈情说爱,是符合人性的,是尊重人的个性的,是彰显人的自由和尊严的!没有啥不好啊?”汪玉荣毫不退让地说道。言语中充满着理直气壮的味道。
“看看我们课堂上,教科书里,古今中外的文学史中,所有的传世经典大作,哪个里面没有爱情?作为中文系的学生,给人开这种会议,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笑掉大牙了!我要满地找牙了!哈好哈!”汪玉容继续连珠炮开起来了。
其他人一听,都不吭声了。静静地,听着班长管弥泉和汪玉荣的对话。气氛变得不那么轻松了。多了些火药味道。
整个宿舍里,似乎要变成了,这两个人的唇枪舌剑,班长显然不是对手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个阵势。也没遇到过如此强硬的对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变得有些思维混乱,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