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然边笑边哭,他说的字字带血,闻者没有不感到心神动荡,也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个跪倒在红木箱子前的男人所说的会是假话。
有人忍不住议论道:
“你说这赵老六杀人是不是也是景秋水指使的啊?”
“若当真如此,我看她真能做出谋害亲子的事情也说不定。”
“不会吧,怎么会有母亲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
“唉,这你就不懂了,我告诉你,兄弟,这女人啊越美貌心肠就越毒……”
这回轮到秋水夫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这些事情有些甚至她是瞒着白水宫其他人悄悄吩咐赵老六做的,白水宫众人听闻这些本来对于赵老六的怜悯全转为恨意,没想到此人瞒着他们做了这许多恶事,当年李跃然和其妻突然失踪,赵老六还骗他们说李跃然是带着娘子叛逃了,原来却是他自己害了李跃然一家。
李跃然大仇得报,他疯疯癫癫地哭了一会儿又笑一会儿,景必果看见他斑白的鬓发,记得当年年轻俊朗的李叔叔,心中有些不忍,刚想和他说些话安慰安慰,就听见“嘚嘚”马蹄声响,一匹马飞快地自城里冲了出来,马后还跟了好几个白衣服的白水宫弟子。
“小少爷!快停下!别跑了!”
“小少爷!小少爷!停下!”
那几个白水宫弟子武功不弱,但是人的两条腿哪里抵得过马的四只蹄子,马上的青年加大抽打马鞭的力道,那马几乎失了方向横冲直撞地向着城门方向的一众人冲过来。
梁劲弯唇笑了,他说:
“妙了,小婿准备的第三道彩礼也到了!”
景秋水的脸色更白,此时已经有热心的武林人士帮忙勒住了发狂的马匹,马上的骑者的骑术好像不是很好,马匹突然停下一颠居然把那青年颠飞出去,那青年惊呼一声,在空中勉强翻了个身,落地的时候身体还晃了一下,他抬起头,露出一张与秋水夫人有五分相似的脸孔来。
青年约摸二十岁的年纪,他丝毫被周围那么多人吓了一跳,看见秋水夫人,不安叫了一声:
“娘亲。”
秋水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说:
“言儿,你来做什么?”
青年怯怯地四周环顾一圈,道:
“有人和我说蓝瓷在这里,所以我就跑出来了。”
秋水夫人冷声道:
“来人。”
立刻有白水宫弟子上前听命,景秋水命令道:
“快把小少爷带回去。”
景言被人捉住手腕往回带,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在四处地瞟。
正在这时,黑莲教的一辆马车里突然爆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啼哭声:
“呜呜呜……言郎……言郎……呜呜呜……”
景言闻声本来黯淡下来的眼睛陡然冒出米青光,他甩开抓住自己的人,也不顾对面是魔教的车队就往里钻,一边惊喜地大叫:
“蓝瓷!蓝瓷!你果然在这里,那个黑衣服的人没骗我!”
蓝瓷还是哭泣着叫着:
“言郎!言郎!”
景言记得绕着那辆马车打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