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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被他小绵羊一样的眼神酸的牙疼。
林涧现在是想离他俩都远一点了,火药味和茶香简直呛鼻子,他咳了声,“可以,你陈嘉哥哥有钱,想吃什么随便点。”
“哦,”谢岫白抬起头,看向服务员小姐姐,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价格在五位数上的都来一份吧。”
服务员拿着平板,满脸空白:“……”
有这么点菜的?
陈嘉:“……你吃得下?”
谢岫白很是温良地解释:“吃不下,但是每天哥哥都要早起去买早餐,早上冷,哥哥每次下去回来手都是凉的,我看着心疼,多点一点,就可以打包回去当早餐吃了,陈嘉哥哥不会舍不得吧?”
陈嘉:“……”
你小子就是想炫耀你天天睡某人房里是吧?
陈嘉剜了那个某人一眼。
某人眉目不惊,十分习以为常地喝着茶,眉毛都没动一下。
陈嘉深吸口气,端出一副谈判桌上和竞争公司谈判时的商务笑容,“当然不会,区区小钱,毕竟我和小林认识这么多年。”
林涧无辜遭受池鱼之殃,刚处理完继母和继子的矛盾,又迎来了婆媳危机,很是头疼,撇过头去不看他们。
谢岫白忽然发现什么似的,惊讶地睁大眼,“陈嘉哥哥怎么瞪着哥哥?”
他反应过来似的,尴尬又不知所措,委屈地小声说:“是我惹陈嘉哥哥生气了吗?那我给陈嘉哥哥道歉,你不要生哥哥的气。”
陈嘉哥哥被他扑鼻的茶香熏得阵阵恶寒。
林涧轻咳了一声。
“开玩笑的,”谢岫白立刻正色,又是一副清隽秀雅的矜持,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说,“麻烦了。”
服务员为难:“那后面这些还要吗?”
她被这一桌子奇葩客人震惊,谢岫白说的那些还没记上去,反正他只是画了个范围,回头记也是一样的。
谢岫白语气温文:“不用了,这些够吃了。”
陈嘉险而又险地憋住了一个白眼。
中途林涧去洗手间,留谢岫白和陈嘉面对着面。
谢岫白恍若无事地喝着茶。
陈嘉浑身不舒坦,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水喝多了。”
话落立刻起身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