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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涧闭上眼,眼睫细微地发着抖,好像蝴蝶垂落的轻薄羽翼:“窗帘。”
谢岫白弯起眼:“关了。”
林涧攥紧的手指松开,离开被身后的人抓在手里,连蜷曲的指节都被迫舒展,收拢的掌心分毫不离地贴在对方滚烫的掌心里。
“……你知道吗?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出了一场车祸,”谢岫白亲吻他汗湿的鬓角,忽然开口,嗓音轻柔,仿佛在说什么有趣的往事。
“是韩家分支动的手,当时我去调查分家的一起贪腐案,查出来他们就彻底完了,他们急得发疯,在半路上对我动手。”
林涧从耳廓到锁骨沁出一层薄汗,转头看他时眼角都晕着红。
谢岫白低头望着他,抽手抹过他眼角,指腹满是湿意,笑了一下。
“其实挺老套的,盘山路下坡路段,剎车坏了,前有追兵后有拦截,听着挺危险的,其实要跑也很容易,可惜当时车上不只有我,斐也在,我要是走了他就死定了。”
“本来不想管他死活的,”谢岫白扶着他肩膀,下巴垫在上面,语调悠悠,“但谁让你把我托付给他了呢?”
林涧眉心攒起,猛地颤抖了一下。
被子凌乱地堆在一起,昏暗中只能看见一只细长的手被紧紧按在上面,被子柔软如云,交迭的两只手深深陷在里面。
“……只能勉为其难地保一下他了,”谢岫白叹息,“我俩直接从山上翻了下去,他倒是没事,我被砸了个半死,直接昏了过去。”
“车子起火要爆炸,斐爬出去之后来我这边想把我挖出来,但他太弱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搬石头砸车窗,试图叫醒我。”
谢岫白微微动了动,抬起他的脸,“你值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林涧喘息着,声音都变了调:“谢岫白……”
“嗯,”谢岫白亲昵地应了一声,“在呢。”
“你……”林涧猝然闭上眼,努力平静了一会儿,哑声说,“说的什么?”
“他说——”谢岫白似乎在回忆,嗓音尤带笑意,调侃一样,“你给我起来,你不是说你要还去找林涧算账吗?在这装死算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就去勾引他,让你棺材板都压不住。”
“我想了想,还是不能给他把我气的棺材板都压不住的机会。”
谢岫白让林涧后仰着靠着他,暴露出来的脖颈向后弯曲,颀长优美,真如天鹅一样,喉结急促地滚动。
谢岫白一动不动看了很久,低头亲吻上去,含糊不清地说:“你和修焠说我一定会来找你吗?”
林涧刚刚挣扎着清醒一点的意识再次模糊下去,耳边嗡嗡作响。
“你也知道我会来吗?”谢岫白垂眸,长长的睫羽拂过颈部敏感的皮肤,他侧过头,漆黑的瞳眸注视着某个地方。
半晌,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灼热的气息拂过颤栗的肌肤。
林涧预感到什么,挣扎着想要回头来看,被他轻柔地制住,只听他在耳边轻声说:“猜对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林涧一声都发不出来,后颈皮肤被alpha尖锐的犬齿刺破,陌生的alpha信息素汹涌澎湃,毫不留情地侵略进来,他抑制不住向后抓,却连手都被死死握着,只能硬生生忍着这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