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犬齿划过皮肤。
那是alpha为了标记omega,特意进化出来的锋利牙齿,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像热餐刀切黄油一样,把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
但他毕竟不是个omega,察觉危险的剎那,他的腺体立刻做出了响应,无数信息素蜂拥而出,竭力阻挡着入侵者。
两股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在半空厮杀成一团。
谢岫白闭上了眼睛。
现在好了,林涧闻到他的信息素,就该知道他不是那个和他契合度高的omega,而是……
“小白?”沙哑的嗓音响起,林涧动作停了下来。
果然,清醒过来了。
谢岫白没看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又问,“你把抑制剂放哪了?我去给你拿。”
怕林涧没听清或者理解不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
“什么?”
“没有抑制剂。”林涧含糊地说,“不需要。”
迟来的报应会惩罚世界上每一个嘴硬的人。
谢岫白深刻地明白了这句话。
大概是每一个没有亲身经历过某件事的人都不会觉得这件事很难熬,但问题是……
他现在需要抑制剂!
要是再找不到抑制剂……谢岫白感受着手腕上逐渐失控的力道,心里渗出点绝望。
这不是惩罚林涧,这是惩罚他!
“哥,你先控制一下自己,我带你去看医生,或者你忍一忍,我现在去买……”他完全不敢看林涧,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嘴里说出的话乱的没有章法。
林涧掰过他下颌,困惑地打量着他。
谢岫白敏感地察觉到,林涧的视线落在他唇角上,一动不动,已经停留超过十秒了。
他终于也说不出话来了。
谢岫白睁开眼,对上了林涧正一瞬不瞬注视着他的幽深的绿眸,如同一片深不见底的绿潭,无数暗流漩涡隐藏其间,吞噬着他的神智。
林涧附身下来。
谢岫白茫然地仰躺在床上,大睁着眼,呼吸越来越急促,大脑一片空白。
一时是难以言说的,终于碰触到这个人的隐秘欢愉,一时又是更加难以启齿的,对引起林涧这样反应的那个人的嫉妒。
终于,在察觉到对方试图更进一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名为理智的神经彻底崩断,防线一溃千里。
谢岫白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
他一把挣脱了林涧的束缚,双手恢复自由之后,立刻翻身而起,一把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林涧按在床上,以一种相同的姿势,捏着他的下颌逼迫他抬起头,低头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