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租户下月到期,房子面积和你现在租的差不多,位置不错,离你们公司比较近,租金你看着给,住到什么时候都行。”宁俐收起笑容。
“听上去挺好,可我老公不一定会答应。”何瑞珍有点扭捏。
“为什么?”
“男人的虚荣心呗,不愿随便接受别人的好意,我回去和他商量商量再说。”
“好啊,你们商量商量,什么时候决定了告诉我。瑞珍,你老公人不错。”宁俐由衷地赞道。
“那当然。”何瑞珍有点得意。
宁俐带何瑞珍去她常待的地方,房间很宽敞,除去四周顶天的立柜,中间摆了一张超大的实木桌,上面铺满了各色石头、珠子、绣片等物品,桌子旁边高高立起一盏铜质的地灯。
何瑞珍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块指肚大小的石头观赏,“别说,这些东西还挺好看的,很贵吧?”
“还好,你手上那块,进货价,五万。”
何瑞珍急忙放下,“天啊,这什么玩意儿,这么贵!”。
“喜欢么,送你啊。”宁俐不在意地说。
“我可不要,又没机会戴,万一丢了我得心疼死。”何瑞珍连忙摆手。
这时许继平打来电话,何瑞珍和他在电话里你来我往地起腻,宁俐在一旁看着,看着她发自内心的笑容,等她讲完,宁俐说道:“瑞珍,其实我挺羡慕你,人总要有个活下去的理由,你是为你老公,将来再多个孩子,我现在就是为这些死物。”宁俐说着看了一眼那张琳琅满目的桌子。
何瑞珍瞪她,“为这些死物?呸呸呸,宁俐,我有时真的不明白你,你这不是瞎矫情嘛,不过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对男人没感觉了,物质条件一高,挑选余地一大,就变挑剔了。”
宁俐笑笑,摇摇头,没有辩解。
何瑞珍看完一圈,对宁俐的厨房最感兴趣,她对宁俐干净到发指的厨房痛心疾首:“你这是暴殄天物!”于是宁俐被她拉到附近超市,两人买了一堆蔬菜面粉鸡蛋等物,回来后,宁俐看着何瑞珍在厨房里忙碌,当她神奇地做出一桌各式小点和小菜,宁俐感到很稀奇,“瑞珍,我要是男的,拼死也要娶你当老婆。”
何瑞珍白她一眼,“少来,我已名花有主。”
两人坐在餐桌前边吃边聊。
何瑞珍说:“我还羡慕你呢,自由自在,没压力,不用考虑那么多俗事,我老公每天就跟上了弦似的,我嘛,上班倒不累,但是家务都是我做,我们认识十年了,早已跨过七年之痒,从肉体到灵魂都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想想为什么没有相看两厌?说酸点,还有目标,又各有各忙,没时间伤春悲秋。”
“所以有“生于忧患,死于安逸”这个说法。”宁俐赞同。
“宁俐,我觉得,你其实就是太闲了。”何瑞珍一针见血。
宁俐黯然,“也许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改变一下,我记得你那个大学在国内也算顶尖了,放弃专业不觉得可惜吗?”
宁俐年少时喜欢语文,却精于计算,高中文理分班时,她没有听从父亲的建议报理科,最后阴差阳错学了英文。此刻宁俐忆起当年考专八的辛苦,说道:“是挺可惜,我也想投投简历,或者注册个小翻译公司,不过我没那么大的事业心,现在也算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喜欢的事?卖石头?怎么看都象不务正业。”何瑞珍想了想,“我听我老公说过,他们研发部急需英文翻译,外面翻译公司找来的总不和心意,要不你去试试?”
“行啊,你帮我问问可不可以兼职。”宁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
“现在看,这家公司还不错,那天我看到我们老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