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与随着身份而来的麻烦告诉过于重恩。
苏槐山没提萧家,李家、秦家……那是神马东西?
苏然不是个喜欢自恋的人,他压根就没幻想过自己失踪了李景轩或者秦宏会着急上火到满天下找他,他一直认为找他们两父子的只有韩祁与宋天浩,也许还要加上个萧家。
他不提,苏槐山哪里知道自家儿子惹了一堆级品男人?韩祁和萧家就已经搞的他头大了好吗?
苏槐山告诉归告诉,却没把所有的底儿都露给于重恩,事关儿子的归属权,他冒不起那个险。
他只说,苏然的亲生父母见孩子长大了就想把扔掉的孩子再要回去,他舍不得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苏然更舍不得相处了十九年的父亲,偏偏那户人家又身居高位,他们惹不起这才躲到了h城,如果于重恩不担心他们说谎骗人的话,他马上磕头拜师。
结果,于重恩信了,苏然脸上的眼镜当即被老小孩摘了去,恰好又被跑进来的于甜甜看到,就此帅哥哥成为了苏然的另一个别称,括弧甜妹子的专属别称括弧完鸟。
再来说回到于重恩的顽皮。
逗孙女掉两颗金豆子都是小意思,他最大的爱好是看着苏然变脸,给苏然喝的水里加点黄莲汁,将于甜甜画的全家福贴在苏然后背上,带着于甜甜和苏然去外边玩突然指着于甜甜说‘你闺女如何如何’等等,此类事情不胜枚举。
他老人家玩的不易乐乎,时间长了,连邻居都明了了小可怜苏然的悲惨遭遇,并由衷的送上了十二排蜡烛。
至于邻居们心里是否兴致勃勃的翘首以盼着苏然下一次被坑的日子到来,就只有老天才会知道了。
“小然?你怎么又来了?”
才一走进院子,苏然就看见苏槐山不赞同的皱紧了眉,苏然笑,“爸,我一个人吃饭不香。”
“少糊弄我,这么大的雪你不好好待在家里读书,送什么饭?师傅还能饿着我不成?”嘴上数落着,脚下迈的步子却又大又快,接过了苏然的饭盒拉着儿子往屋里走,好在苏然的手上戴着毛手套,这才让苏槐山的脸色好看了点。
“饿是饿不着,但合不合胃口就两说了,爸你感冒才刚好,没有胃口又病了怎么办?”进了屋,苏然拍掉了头上和肩膀上的雪花,抬头左右看了看,“于爷爷呢?”
苏然口里的于爷爷指的是于重恩,不叫师爷是因为苏然没入雕刻这一行,叫爷爷苏然又觉得别扭,好像于重恩也不想让苏然那样叫他,最后就定了个于爷爷的叫法。
“前边来了位客人,指名让师傅雕刻一件玉饰,师傅这会儿正和客人谈价钱,没时间来作弄你。”苏槐山打趣的摸了摸苏然微湿的发顶,感叹师傅不着调的作派都快把儿子吓出毛病来了。
“爸,你不厚道。”苏然哀怨的看着苏槐山,到底是谁把老顽童招回来的?他这是无妄之灾,看他笑话真的好意思?
“好,爸爸以后尽量厚道点。”闷笑着,苏槐山打开了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