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首歌。
只有两首歌了。
这场比赛,堪称本届校歌赛开始以来,最精彩的一场。
摇滚乐那种现场感,远超其他的各种音乐。
台上台下的人,就像是融为了一体,一起呐喊、嘶吼。
而谭伟奇,又会带来怎么样的一场演出呢?
舞台下,托卡夫斯基也有些期待地抬起头。
这一次摇滚赛,他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从选歌到找乐手,再到改编、排练,都是谭伟奇自己搞定的。
其实这让托卡夫斯基非常欣慰。
因为自己最得意最喜欢的弟子,已经开始伸展羽翼,准备迎风飞翔。
他的成就,将会不可限量。舞台上,升降机再次升起来。
一行六个人走了出来。
谭伟奇和其他几个俄罗斯的男男女女,一起走上了台。
这是他在柴院的同学所组的一个乐队,在俄罗斯已经崭露头角小有名声,只是对他们来说,也是第一次登上这样的舞台。
看着舞台下几万人,也有些头皮发麻。
谭伟奇向舞台下,一一介绍了自己的队友,然后站在了舞台的中央。
低沉,清冷,梳理,缓慢的吉他声,响了起来。
谭伟奇闭上了眼睛,听着那吉他声。
在吉他声悄悄一顿的时候,开口。
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
“这是1999年的冬天。
从来没经历过的寒冷。
街边的楼群指着蓝天。
人们都蜷缩在大衣里。
行色匆匆。
我坐在深蓝色的车里。
摇摇晃晃。
行驶在旷野的城市。
可突然这一切都将消失。
祛色的幻梦。
褪色的爱……”
低沉嘶哑的声音,像是一副冷色调的画卷,在人们的面前慢慢铺开。
那1999年,寒冷的冬天。
空寂的城市里,冰冷的建筑。
行色匆匆而漠然的人群,蜷缩在大衣里。
深蓝色的车里,凝望着车外的人,脸上全无表情。
这是怎么样一幅画面。
像是一盆凉水,将人所有的热情浇灭。
下一秒,谭伟奇又闭上了眼睛。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低沉了下来:“再见,20世纪。
再见,一样迷茫的人们。”
汪峰,《再见二十世纪》!
那时候的汪峰还不是被人吐槽的汪半壁。
那时候的他,虽然已经成名,却依然很摇滚地苦闷着。
或许因为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或许又因为其他的什么事情。
那时候的他,和二十年后剪了寸头,唱《没有人在乎》的他,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