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什么意思。岑氏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看他。
我已经有了慕艾之人,母亲不必操心。
谁?岑氏像是竖起了尖刺,警惕的问。
孟岁檀视线冷淡,深邃的褶皱衬得眼窝眉骨凌厉,我说,不必母亲操心。他一字一句道,他从小主意大,岑氏总是想管却插手不得,母子二人的交锋持续了许多年,孟岁檀懒得理,岑氏却总是自得的认为这一场场交锋中占据上风。
是宁离是不是,是不是?她胸膛起伏几许,咄咄逼人。
是又如何?@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我不许。岑氏果断道。
这跟您无关。他神情冷淡的不像是为人子嗣,岑氏见他这副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只觉气愤,我是你母亲,你敢忤逆?
孟岁檀不言语,只是沉默的看着她,极为有压迫感的视线饶是岑氏也忍不住心惊胆战。
那眼神似在说,我便是忤逆又如何。
孟家的家规你都忘了吗?先前口口声声以家规为准,怎么如今到是知法犯法。岑氏搬出家规,妄图压制他。
没忘,儿子只是觉得,从小到大,想办的事从没有办不到的,想得到的人自然也必须得到,母亲若是反对那便反对罢,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岑氏被气走了,怀泉听到他所言,低垂着脑袋,心中却惊涛骇浪。
宗庙修缮是一大事,圣上派工部尚书前来和孟岁檀、谢昶交涉,修缮的人马队伍当天便出发前往慈光寺。
宁离和云黛跟随在队伍后面,画院随行还有艺学章严,还有三位艺学和三位袛候,画学生全部随行。
入寺后,众人不敢四处参观,而宗庙内供奉着历代帝王的牌位,更显威严。
随行的人员须得每日住在寺内,来往出行有严格的规制,离开前一天,徐老夫人就张罗的给宁离收拾行李,生怕那儿住的地方条件不算太好,宁离吃了苦,念叨个不停。
她揪着聂青澜和曲成萧二人一定要好生看好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定拿他们是问,虞少渊在旁分外不舍,他帮宁离背着小包袱,伸手抚平了她脑门凌乱的碎发。
待过些日子我就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