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岁檀这才像注意到她似的看了过来,宁离微垂着头,没有瞧见他的眸中染上了点点隐晦的笑意。
嗯,藏画都在这儿,你自寻罢。
他很苛谨,让开了身子,宁离迟疑了下,便钻了过去开始寻。
架子上有大量的书籍,翻找间有尘土沾在手上,宁离上下翻找,好在宫人们时常打扫,没有呛了鼻子。
宁离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副雪岭寒梅图。
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突然她视线一瞟,发现最上头露出一角卷轴,宁离转头看了看,想寻一个凳子踩着把图拿下来,她刚跑到桌边拿了凳子就发觉那卷轴被拿了下来。
而倚靠在书架边的郎君已经把书册放了回去,正在门前郎庑下看雪。
外头不知道何时飘起了小雪。
她拿了画卷,纠结的顿脚,最后小声道:多谢大人。便往正殿而去。
现在不是进入送画的时辰,太子在同卢待诏议事。冷淡的声音提点她。
宁离闻言默默的站在郎庑下,二人相隔甚远。
你考画院是不是为了你父亲。孟岁檀冷不丁问她,宁离怔了怔,没有立时应答,反而问:大人知道我父亲的事?
孟岁檀微哽,知道一些。
能否大人细细道来,看在我爹爹救了孟祭酒一命的份儿上。她有些急色,声音不自觉高了些。
但孟岁檀却没有说,我听你师兄说你想去修缮宗庙?我劝你莫去,那样的活计不是你一个女郎能做的来的,修缮壁画工程量大,而且若是差事落在庸王手里,你也要去?
宁离一愣,随即定下心:去。
话莫要说太满,你想,画院不一定会允许。
许是察觉到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宁离别过头去闭嘴不言。
而孟岁檀说完后便有些后悔,遂找补:我的意思是,太子在殿内同卢学正便是商议此事,他也想接手这个差事,若是太子主持,你或许会安全些。
嗯。宁离抱着卷轴低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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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回答我,当年的事你到底知道什么。宁离闷闷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