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吧,要我去请大夫,大夫都是男人,我也不好意思,不知道这兴州城里有没有女医的。”
宋青宛却道:“没事,你请大夫来,他们给你把了脉,确了诊就成了。”
七公主听了宋青宛的话,心里越发的开心,恨不能马上回去,可是队伍却已经出了城门。
到了城门外,羽护卫给两人报了信,说了出城后再走两个时辰的路便能到了,前头的队伍排成一队,浩浩荡荡的,倒是让兴州城的百姓饱了眼福。
这兴州城的世家可不在少数,这次为了太后去大福寺祈福,出行的贵女不知道有多少,况且这次听说还准许三品官员家里的庶出女眷也能跟着去,那人数就越发的多了。
上了宽敞的官道,宋青宛还在跟七公主聊得开怀,七公主听了宋青宛的话,相信自己已经怀孕了,便寻着她问起了怀孕后的注意事项。
两人正说着,便听到隔壁一辆二品官员的马车当中说话大声了些,居然传到了这边来了。
宋青宛嘘了一口,两人屏气凝神的听着,七公主本就是练功夫的,自然比宋青宛听得清楚。
挨着这辆马车里头坐着的多半是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女眷,那里头一把稚嫩的声音斥责道:“谁把那贱蹄子带出来的?是谁告诉父亲那贱蹄子到了及笄的年纪,叫她出来见见世面?”
里头有一把年纪大些的妇人声音劝道:“你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你一个三品大员的嫡长女,岂能在外头这样说自家的庶出姐妹,要是被外头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你。”
“娘,你也容她,她可不是旁人,她的娘亲原本是个花魁,可是入了咱们府后,不但日日得宠,如今还假造身世,说是大梁前朝陈国帝姬,从烟花之地买回来的贱妾,还造谣说什么是前朝帝姬,真是笑话。”
那妇人听了这话,显然也心情不好起来,语气不免大了些,虽是劝着自家女儿,话里话外也不少指责,“那贱蹄子的确是来了,听说今日一路相送的还有各世家的贵公子们,他们会在山脚下落脚,呆会下车之时,你可要抢在那贱蹄子之前,别被她夺了你的风光,你可是咱们贾府中正儿八经的嫡长女。”
“娘,我知道,这次父亲没有来,娘,不如咱们让这个贱蹄子有去无回,等那贱人失了心疯,娘再把那贱人赶出府去。”
母女立即商量起如何对付她们嘴中的贱蹄子来,商量的时候,声音小下来了,宋青宛这边完全听不到了,宋青宛却叫七公主尖着耳朵听,再不济,使了功夫也成。
七公主身子一闪,飞身而上,从车窗就飞出去了,倒是把宋青宛吓了一跳,这孩子,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她只不过想让她尖着耳朵听一听墙角,听不见就算了,她倒好,直接飞人家马车顶上去了。
好在这前前后后都是女眷的,跟着马车边的都是婢女,七公主速度飞快,倒是没有让人发现,但这样大白日的蹲在人家马车顶上,要是被人发现,岂不糟糕了。
宋青宛也不好责备她,只好在马车里安静地等着,想起刚才那对母亲说的话时,宋青宛心里开始纳闷了,她们嘴里说的那个人,说是陈国帝姬,她的这副前身身份也是陈国帝姬,不知道那位帝姬是不是真的,不然两人之间岂不有血源关系。
想不到身为一国帝姬,却沦落到做花魁的下场,如今嫁到一位大官的后宅里做了个贵妾,生下女儿还是庶出,当真是让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