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没有坐多久,袁家院子就闹翻了天,那些人腰间都别了一把斧子,拿起斧子一阵乱砍,家里家外砸得稀烂。
然而袁五郎却悄悄从院子后边潜了出来,来到小路上,看到树下的村里人,“嘘”了一口,匆匆跑出村口,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村里人瞧见,连声叹气,“这袁家的百多亩良田可不是少数目,如今于他们来讲税赋反而轻了,年前听说袁二郎也纳了一房妾室。”
“那现在怎么样了?这袁五郎这可不是第一次,这五兄弟是要分家吧。”
“分家?年前就开始闹了,不过分了也没有用,人家赌坊的人可不管你分没分家,反正袁五郎闹出来的事,袁家人就跑不掉。”
“可惜了,往年农忙季节还能上袁家帮忙赚点现钱,今年怕是不能了。”
“你们说袁家人的田地会不会被卖掉,年前那一回听说袁家的银两就掏空了,这才几个月,袁五郎又欠债了,是不是袁家就得卖田地了?”
村里人议论开来,宋青宛和完颜玉坐在一旁,宋青宛听到这话,心里有了计较,于是顺着村里人的话问道:“不知袁五郎一年到头会输掉多少银两?咱们庄户人家想着就心疼。”
一位村人接了话,“是啊,哪舍得,听说年前那次欠下了二千多两银子,这次不知道是多少,估计只多不少吧。”
这么多银子,这上面两兄弟还纳妾什么呢,又分了家,即便是百亩地的富户,二千多两银也不是小数目吧,才短短几个月,没办法筹集这么多吧,况且看这个袁五郎欠赌债也不是一次二次的事,长期以来,只怕这家底也不经搓磨的。
宋青宛立即起了身,两人往村口走去。
来到寄放牛车的村民那儿,宋青宛给了三文钱,那村民连忙摆手,不过是寄放一下牛车而已,大家都是乡亲,还收什么银子。
宋青宛却是把钱塞到对方手中,接着说道:“这位婶,不知道你认识袁九一家么?”
这位村妇姓李,袁李氏一听到袁老九的名字,立即咬了牙,“认识,咱村的富户,专欺负村里人,田地不卖非使着法子强买了去,我家那地都是被他们给抢走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看来这一百来亩地也不是这么随便买得来的,多半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那么像袁李氏家里的情况相同的,应该有不少村民了,毕竟袁家那些地都是良田,又不是开的荒地。
说起袁老九,袁李氏一口气说了不少这家人的往事,多是强抢村民田地的事,村里不知有多少是受他们家欺负的。
既然袁李氏对袁九一家不满意那就更好了,先前宋青宛还想打听看哪家跟袁九一家有仇的或是有过节的,没想一问就遇上了。
“婶子,那我就明着说了,袁家那些田地怕是要卖吧,如果卖的话,你们家会买么?”
袁李氏立即住了口,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宋青宛,接着摇头,“不可能的,袁老九那抠门的性子,怎么可以卖田地,恨不能从村民那儿弄到良田买了去。”
“听说袁家欠了不少赌债。”宋青宛试探的说道。
袁李氏想了想道:“这袁五郎欠赌债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袁家都过来了,估计不会为了赌债的事而卖田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