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思适才听着他家公子语气太过冷淡,本是想说午后再来,心中又觉得午后怕是不行,还是明儿再来吧。
礼部侍郎温声道:“顾中书为国为民,一向昼夜不歇,可也得注意身体,我们明日再来。”
院中又恢复了安静,容温本欲起身,这会儿也坐着不动了,她垂眸想了想,顾慕心思缜密,猜到了她适才的未尽之言,她把他——和平江王比作一类人,所以,他生气了?
一个强掳,一个蓄谋。
他不会如平江王一样用粗鲁的手段,他只是布下了一只网,看似没有逼迫,看似给了选择的余地,他甚至并未开口说什么,就好比,他想要蜜蜂,不会去冒着被蛰的风险去捉,而是种了满院的花,当蜜蜂成了他的掌中之物时,谁能说是他捉来的蜜蜂,明明是蜜蜂闻着花香自己飞过去的。
容温口中的糖已经化完了,抬眸看着他:“二表哥可以再给我一颗糖吗?”她只想知道顾慕是生气了,还是真的不想理她。
若他不愿理她,那她就起身走了。
顾慕虽是垂眸在写字,闻言,冷白指节去身旁的小几上又从糖罐子里拿了一颗糖,并未递在容温手中,还是喂给了她。
容温也不说话,只吃着糖。
待她的脸颊不再小幅度的因口中的糖而动时,顾慕又喂给了她一颗,如此这般,一连喂了数十颗。
一句话也没有。
容温也看明白了,那糖罐子就在他右手边,直接拿给她不就行了,可他偏偏一颗又一颗的喂她,分明就是在等着她先开口。
顾慕再喂过来桂花糖时,容温许是这会儿嚼糖嚼的太多,亦或是吃了太多甜食,里侧的一颗牙突然疼了起来。
顾慕将糖喂过来,她本是张开了唇瓣的,因着牙齿突然的抽痛,她檀口合上,将顾慕的拇指和食指含在了口中。
牙齿的痛感让她皱了眉,不敢动弹,回过神发现顾慕的指腹在她口中含着时,她急忙张开了唇瓣,本以为他会将手指抽开,可他却一动不动。
容温下意识将头往后退,可顾慕的指节却拖住了她的后脑,拇指指腹抚在她唇瓣上,容温这会儿牙已不痛,也从他的眸光中看到了些情.欲。
她不再动,任由顾慕将指腹按压在她唇珠上,一点一点捻磨,她这会儿唇瓣是分开的,适才口中嚼了太多糖,津液有些多。
这般被他按着,没一会儿,唇瓣就润润的,在容温感觉到口中津液就要流到他指腹时,她含混不清的说了句:“二表哥——”
顾慕俯身,在她嫣红的唇珠处不轻不重的咬了下,随着指腹的松开,被按压的唇瓣弹起,他又轻轻舔了下。
容温低垂下眼睫,心中有些闷,只怕再不与他说话,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就随口问了句:“桂花糖,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