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都没要,不理他们。
她那会儿心中闷着与苏盈之间的事,又落了水,性子沉闷,不理顾慕,自也不理净思与云烛,如今,容温看着云烛对她见礼,对他浅浅笑了下。
顾慕从云烛手中接过jsg那只足够容温抱在怀中拿着的古檀木盒子,修长指节打开锁扣,递在容温面前,继那夜在净音院后,第一次开口对容温说话:“安川行刚入翰林院,找不来你要的东西,他求到了我那里,”顾慕垂眸看了眼:“当年温家谋逆之罪的卷宗全在这里了,你皆可拿去,若有疑问,也可来找我。”
他观着容温的眉眼,安川行来找他时,以他对容温的了解,以为她是想要做些什么,可今儿见到她后,她的眉眼间没有半分骄傲与执拗,顾慕便也明了,容温尚且陷在痛苦中未走出来,安川行的心思昭然若揭。
是他想为温家翻案,也还安家的清白。
他以容温为由求到他那里。
顾慕这般说,容温心里也明了,她早几日去见安川行时,确实问了他许多当年的事,安川行所知也不多,只是她并未找安川行要当年的卷宗,也更想不到,安川行求到了顾慕那里。
容温从顾慕手中接过来,嗓音温和的说道:“谢二表哥。”她将古檀木盒子合上,乖乖的抱在怀中,又要去接云烛手中提着的酒,顾慕轻笑:“你一人怎拿得了,我送你回净音院。”
他话落,净思急忙躲的远远的,还给云烛递了个眼神。
古檀木盒子里放了满满的卷宗,确实很沉,容温对他颔首,随后将古檀木盒递给他:“你拿这个吧,我来提酒。”她抱不动,也没那个心思逞强。
顾慕从她手中接过,对正欲躲去一旁的云烛吩咐了几句,容温已经朝着侯府走了,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待顾慕提着古檀木盒走至她身旁,容温问他:“温家是有冤屈,还是受人陷害?”
祖母告诉她,这些事已经不重要了,都过去了,而现在,安川行却想让顾慕去插手这件事,想来没那么简单,这个问题,也再没有人比顾慕更为清楚了。
顾慕并不避讳她的疑问,直言道:“是受人陷害,不过,也不全是冤屈。”他侧首看着容温:“卷宗上记载的都是当年审查此案的录供与大理寺的结案,你可在这上面将当年之事了解清楚。”
他言尽于此,并未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