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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外(1 / 1)

新的席勒上浮了,他的名字叫暴食。

如果说贪婪是对物质与精神的永不餍足。

暴食就是永不满足的胃口。

暴食从不知道饱是什么,啃食了系统也只是进一步刺激了他的食欲。

吃占据了他思维的大部分,可以说,暴食是席勒若干相当危险的人格中比较危险的一个。

久违的自由空气,眼前的这个家伙叫史塔克,贪婪再三叮嘱不可以吃。

“你不是席勒。叫医生出来。”

真是没有礼貌的东西,暴食磨磨牙齿,现在很想吃了他。

“没办法让他上浮,因为我跟他,跟高塔失去了联系。”暴食回答。

他没有撒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原本的计划是他上浮后按照高塔里贪婪他们的指挥行动就可以。不知道怎的,现在他既感受不到高塔,也感受不到灰雾,“正常”得不可思议,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他需要独自面对挑战,他努力摒弃对食物的无限渴望,回忆起他有限的记忆里有限的跟食物无关的内容。他的目标似乎是从丧尸手中保护这个普通人探究事情的真相,还不能吃掉他。

史塔克不信任他,比起操纵他更喜欢直来直去,比起用餐礼仪他更喜欢直接开吃。他用最直接的方式说服了史塔克,那就是用嘴。

他们一起上路了,可是跟说好的不一样的是,一路上他们根本没有遇到任何一匹丧尸。他还想抓一头尝尝什么味儿呢。

在旅途中他们找到了补给,都是些罐头。

“我好像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虽然史塔克是个咋咋呼呼又极其臭屁的人,但是他很聪明,暴食很虚心地等待他的解释。

“我们误入了另一条时间线,丧尸爆发后几十年后的时间线,没有人类也没有其他生物存活,丧尸最后都步入毁灭。”史塔克蹲下抓起一把沙子,让它们从指缝中漏下,“这就是那些丧尸。”

“那么我们要怎么回去呢?”

“我们需要找到那个特殊的点,跟我们原先……”史塔克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绘画简笔画,试图向暴食说明,才说了个开头,就听到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暴食根本没在听,他正流着口水啃咬罐头的铁皮。

“我的天呐,到底谁才是海伦的父亲,你比我像多了。”他赶忙从暴食嘴里抢走了罐头。用开罐头器开启铁盖子,才撬开一半儿,就又被暴食劈手夺了去,啃食的时候,锋利的金属边缘割破了嘴角也毫不在意。

“慢点,慢点。”史塔克只好又与他展开争夺战,然后把食物从罐子里掏出来递给暴食,暴食马上囫囵吞了下去,接下来,用十分饥渴的眼神看着史塔克。

“你答应了医生不会吃我对吗?”史塔克害怕极了,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谁知,暴食只是抓住了他的手,把手指含在嘴里,他的舌头柔软又精巧,搜索指甲与指缝间的汤汁。

史塔克咽了口口水,吮吸着自己的男人似乎变成了某种漂亮的野兽。

“要不,再开一个?”他用空着的手拿起一个罐头在暴食眼前晃了晃。

暴食摇了摇头,松开嘴巴,史塔克赶忙把手放到背后。

“你也会饿,这是你的那份。”尽管暴食眼睛里充满了渴望,他还是别开头去。

史塔克专心计算起坐标,暴食像只大狗在周围翻来翻去,偶尔能找到吃的东西就会欢呼雀跃。

背上行囊他们向目的地进发。

有时候他们能找到一点食物,大多数时候不能。很快他们的食物就快要吃完了,所以他俩只好越减进食频率。

夜里,他们点燃篝火席地而眠。

史塔克很饿,养尊处优的他几乎没受过这种罪,胃在抽搐,在抗议,没有一点东西,胃酸仿佛变成了融化的钢水,要把他烧穿他忍耐着不去翻身,怕吵醒另外一个人,暴食比他还饿呢。

痛苦之下他还是睁开眼睛,打算挨到天亮,这时候他眼睛的余光看到篝火旁佝偻的背影,好像是暴食,手放在嘴边好像在偷吃什么东西。

真是不让人省心,史塔克爬起来,如果不能有效规划食物,他们很可能走不出这片废墟。

可是走到跟前,那些话就说不出口了,因为暴食正在啃的,正是他自己的指甲,咬秃的指甲正在渗出鲜血,他像没有痛觉一样,舔着那些血。

看到史塔克,暴食有些委屈地说:“我好饿。”

一夜过后。

史塔克看着地上的几个空罐头盒子后悔自己不应该一时间冲动,但很快又收拾好信心,期待在路线上再找到几个曾经的人类定居点搜寻到食物。

他的希望落空了,他们提前吃完了食物,但是没找到新的。

雪上加霜的是,史塔克重新计算了路径,发现他们偏移了许多。

艰难的跋涉,史塔克倒下了。

暴食二话不说背起了他。

“暴食。”史塔克睡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精神。

“我跟你说过吗?康纳森博士发明的药剂。”

“贪婪跟我提起过,不过我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不好吃。”

“你可以……切下一点,既补充体力,还能减轻点重量。”

“听着,失去的部分还能长出来,就像蜥蜴重新长出尾巴那么容易。我没有损失。”

“你说过你有外科医生执照的对吗?”

……

暴食还在前进,背上越来越轻,先是脚,然后是腿,手跟双臂……

这是贪婪的朋友主动的,对吗?他主动的跟我没关系。暴食想。

大多数时候,史塔克都在昏迷,失去了身体部位不是没有代价的,他衰弱得很快。

这天他恢复了一点精神,用口述的方式让暴食协助,最后计算了方位以后,给旅行伴指出了方向。

“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身体,然后把医生的身体完好的带回去。知道吗?”

暴食点了点头。

暴食一个人踏上旅途。

他摸着肚子,好像有点理解什么是饱了,他的心里沉甸甸的。

end

试过睹物思人吗?假如对象是活的,便更痛了。

“你不是他。”

路西法的眼睛能看穿一个人的灵魂,而眼前这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甚至连完整的灵魂都不具备。

只是残渣。

魅魔,地狱里一种低阶恶魔,不具备强大的力量,靠吸食精气过活。

“你叫什么名字?”堕天使勾起他的下巴,新生的恶魔还有些懵懂,吐字不清。

“席,席……席勒。”

一样的名字让路西法本能地升起一丝厌恶。

“你不许叫这个名字。”他该做捏住下巴,强迫他仰起脸与自己对视。

一样的容貌,只是多了一对儿小巧的角,隐藏在黑发中间,因为种族原因,他正发散着魅力。

凝视灰色的眼珠,路西法端详着他精致又破碎的灵魂,用无数碎片堆积起来,混乱又有序。

他认识的那个男孩已经死了,即使是路西法动用全部的力量也无法寻回,找到的只是这样的东西。

这堆碎片里面,会混有他的一部分吗?因此才有酷肖的面容?路西法想,想迫不及待撕开面前的恶魔,好好分拣一下。

他忍住了。

“你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

地狱的锅底,岩浆池鼓动着灼热的气泡,这里的空气永远散发着硫磺的味道。从远处传来羊蹄子敲打地面的声音,一群魅魔急吼吼奔过,一面梳理头发,把手臂穿过皮衣袖子,给指甲抛光。

”别掉队了,新来的!“前面的一个年长魅魔姐姐说道,“马上就要到饭点儿了。”

她话音刚落,头顶展开大大小小斑斓的光斑,为首的魅魔姐姐欢呼一声,扇动腰部的翅膀冲了进去。

自古以来,人类总喜欢召唤恶魔。

而对某些人来说,他们偏爱魅魔。

中年男人吹了个口哨,用力地拍了拍身边一个眼镜男的肩膀:“真有你的兄弟,没想到真行。”

“这是经过无数代学长验证成功的。”穿着格子衬衫带着黑框圆形眼镜的青年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人类,就是你召唤了我们吗?”魅魔姐妹们露出了专业的营业笑容。

“哦,这身材,这长相,这胸脯,爱了。”几个男人饥渴地扑上去。

席勒姗姗来迟。迎接他的是无比淫乱的景象。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一个看起来很友好的魅魔朝他招手,又把头埋入男人两腿之间,趁着她抬起头的时候,席勒能看到上面有如菜花般的突起。

他有些反胃。

魅魔不害怕人类间传染的病毒。

他也清楚这一点。

但是他就是恶心。

捂着嘴,退回到传送阵里,一路上仿佛晕船一样吐了个稀里哗啦。

从此他再也没参加过魅魔们的party。

******

“魅魔以o液为食天经地义,结果你因为洁癖导致了厌食?”路西法再次见到席勒的时候,男魅魔把自己饿到了皮包骨头。

“你还能再离谱点吗?”路西法瞪圆了眼睛,“你有多久没进食了?”随即他摇摇头,但凡他吃过一点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地狱是个很残酷的地方,讲究的就是一个弱肉强食,对于不适应环境的恶魔,留他自生自灭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路西法很难转身离开。

在分别的日子里,这只魅魔长得越发撩人了,更何况他还顶着故人的脸。

拉他一把,就当看护好友的墓碑了。路西法喟然长叹。

“走吧,跟我来,我想办法喂饱你。”

席勒站着没动,尽管他已经快站不稳了。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席勒仍然倔强地站在原地。

魅魔是恶魔族底层的存在,十分脆弱,通常需要依附于强大的恶魔领主。

而他席勒,竟然敢无视地狱之王?

谁给他的勇气和胆量?

路西法终于肯下功夫仔细审视魅魔,与老友一身傲骨不同,席勒呈现出来的,是单纯的傲慢。

傲慢?

你是不是小瞧了路西法晨星?

怎么还会有比他更自傲的存在?

没有愤怒,相反,路西法被取悦了,这说明他对席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我有更好的办法。”他耐着性子解释道。

席勒没在听,因为他终于昏了过去。

******

宫殿深处,飘忽的帷帐内,柔软的大床上,瘦弱的魅魔仰面躺着,路西法坐在床边,洁白的羽翼垂坠在身后。纯粹的灵魂能量沿着他割破的指尖,滴入席勒口中,对恶魔来说,灵魂能量是其本源,失去它会元气大伤,但是路西法不在乎,再者,他只需要稍微喂一下弱小的恶魔,这点流失根本算不上损失。

席勒慢慢醒来了,苍白的脸逐渐恢复了点血色。

他看看周围,又看看路西法,说出的第一句话是:“你洗手了吗?”

真是头白眼狼。

与上次相比,席勒的灵魂显然更破碎更加混乱。

”你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有趣的魅魔。你是怎么把自己的灵魂搞成这样的?“

”为了应对各种极端情况。“席勒拍开想要帮他梳理的手。

”那么,我现在还应该叫你席勒吗?

“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你也可以叫我傲慢。”

******

就连金屋藏娇的日子也没能持续多久,不久后席勒便逃出了路西法的宫殿。地狱的每一寸土地和每一滴岩浆都属于路西法,因此,席勒把目光投到人间。

顺着传送阵,他顺利地找到了一处出口,一抬头,他看到漫天乌云。

长久的飞行与营养不良透支了他的全部体力,席勒向下坠落。

哥谭大学。

“等我一下,阿尔弗雷德。”

在这座由黑帮掌控的罪恶之城里,即使是校园内也不是什么清净之地,仇杀与暗杀的触角依旧渗透到每个角落。大多数学生都无视了那个声音,布鲁斯韦恩不同,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到了坠落的人形,看上去他是从某栋建筑物高处丢下来的,但是地上没有多少血迹。他把假定的尸体翻转个面,发现不是任何一个他认识的教师。学校那么大,总有自己不认识的吧,布鲁斯发觉对方非常非常轻,于是把还有呼吸的席勒抱了起来,带到他的私家车里。

“要改道医院吗?“开车的阿尔弗雷德从后视镜观察了一下席勒的状态。

”不,直接开回家,走最近的路。“布鲁斯手指摩梭着席勒头上的尖角。

******

蝙蝠洞,穿着蝙蝠战衣的布鲁斯用一系列仪器检查了席勒的身体,魅魔的身体被牢牢束缚在金属的试验台上,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解剖来看看。

在此之前,他更想从恶魔口中获得一些情报。

怎么弄醒恶魔呢,难道他是饿了?

青年蝙蝠侠思忖着,于是,他走到卫生间,获取了一些新鲜的体液,装在除掉针头的注射器里。

正当把注射器对准席勒的嘴巴,恶魔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必了。“他说,”来做个交易怎样?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做贪婪。跟某个洁癖不一样,我以感情为食。“

end

席勒被风吹动窗帘的声音惊醒了,深色的绒布被狂风卷起胡乱拍打,在夜色中像深海生物漫卷的扁平触手。

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他似乎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这种现象最近时有发生,也许是因为他为患者营造的安逸环境起到了效果,也许是因为他越来越像普通人了。

看了看时间,席勒在继续批改剩余的垃圾论文与干脆上床睡觉明天再说之间摇摆。

人影闪动,他连忙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渡鸦在跟迪克约会,现在宅邸中只有他一个人。

席勒的影子被小夜灯的灯光打在墙壁上,拉得老长,紧闭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欠了一条缝,寒冷的夜风吹拂,微妙的紧张感在空气中蔓延,假如再配合急促的弦乐就再好不过了。

“布鲁斯,出来。”席勒只是走过去又关了一遍窗。阴风停止了。

变成了温暖的呼吸。

布鲁斯用臂弯箍住席勒,在肩膀与脖子周围蹭来蹭去。

真像一只与主人阔别重逢的小狗。

“国会之行结束了?”

“没有。”布鲁斯鼻孔里哼动几声,“我想你了。”

计划取消。

剩下的只有被布鲁斯操得一塌糊涂一个选项了。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傲慢闭上眼睛回吻。

湿漉漉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席勒缓缓推开布鲁斯。

“你去收拾一下,我也需要做准备。”

他并不讨厌那种感觉,这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如果要装矜持,早干什么去了?

傲慢铺好了床,开了酒,自己先喝了点,坐在床边等待。

布鲁斯这次尤其慢,令他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想到过去一些不好的经验,他的手伸向桌上的润滑剂,结果看到酒杯的反光里,贪婪正对着自己笑。傲慢瞪了他一眼,用手帕盖住杯子与酒瓶,警惕地扫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用来反射的光滑表面才开始给自己润滑,他纤细的手指避开敏感部位,专注于扩张,饶是如此,傲慢的呼吸还是急促起来,近些天的禁欲行为令他变得敏锐而敏感。

看时间差不多,傲慢擦干净手,理顺睡衣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布鲁斯出现在卧室门口。

他的新造型令傲慢眼前一亮。

布鲁斯身穿一套蝙蝠衣,与站岗用战甲不同的是它完全是由柔软的织物组成,显得更加情趣一些,美丽的结构瞬间把傲慢的目光完全吸引了。

“教授,来玩儿点不一样的游戏吧。”布鲁斯用蝙蝠侠特有的低沉嗓音说。

“好啊。”傲慢欣然应战。

布鲁斯开始向傲慢讲解游戏规则,规则实际上并不复杂,甚至说是简单。傲慢只需要脱光布鲁斯就算赢。

布鲁斯的蝙蝠情趣衣也是由无数分体解构组成的,它的穿脱有讲究,必须严格按照顺序,这点倒是十分蝙蝠侠。

“这是?”傲慢看了眼布鲁斯递过来的小金属板,上面分布了许多一模一样的圆形按钮。

“我已经把玩具提前装好了,这是启动它们的遥控器。”布鲁斯继续解说,“你每拆下一个部件,就可以启动一个。”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每次尝试失败,我也会给你安装一个小玩具。”

这听上去很合理,其实一点都不公平。但是哪里有小丑拒绝与蝙蝠同游的道理?

“你可不要后悔。”席勒紧贴着布鲁斯的耳朵发表着豪言壮语,手指顺着脖子向下缓慢移动,路过起伏的胸膛,当触摸到腰带的时候,他手指在内侧来回摸索了一阵,按压几处隐蔽的卡扣,只听咔嚓一声,腰带弹开了。

“一个。”傲慢炫耀似的把腰带在布鲁斯眼前晃晃,丢在脚边,随后按下遥控器上的某个按钮,那上面一个说明也没有的完全是碰运气。

布鲁斯闷哼一声,傲慢的运气可以说是不坏,他提前插入后侧的震动棒强劲地蠕动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布鲁斯很快调整好状态,只是一根震动棒的话他可以忍受,他眨动着蓝色的眼睛与傲慢对视一面抓着傲慢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感受腹中传递出的振动。

席勒果然上当了。布鲁斯得意地想。

腰带内侧有几个机关,当它被拆掉以后,衣服内部也会卡死,除了第一血,傲慢再也脱不掉任何部件,他输定了。

傲慢不疑有他,绕着布鲁斯转了一圈又一圈,灰色的眼睛像是刀锋要把他拆解。

当重新面对面的时候,傲慢四指并拢,伸进了布鲁斯大腿内侧,向上兜住,摩擦了几下。

“是这里吗?”

隔着布料布鲁斯能感觉到傲慢手掌的温度,这样露骨的行为令他血脉贲张,他甚至开始怀疑现在上浮的不是傲慢而是爱之类的人格。

傲慢的尝试失败了,布鲁斯的裆部护具并没有如想象中脱落,他眼中露出了迷惑的神情,略显尴尬地收回了手;”是我想多了。“

“教授你输了。”

布鲁斯没有急于求成,而是选择了不痛不痒的分腿器,那是一个固定有环扣的金属杆,分别固定住傲慢的脚踝,这样傲慢的双腿不得不一直维持肩膀的宽度,岔开的睡衣下摆再也遮不住他的大腿以及春光。

傲慢没有显得多挫败,他甚至没受到多少影响,以怪异的姿势绕到布鲁斯背后,企图从颈部拆卸。

理所当然的,他又失败了。

这回脖子上多了一条项圈。

失败了两次以后傲慢的表情变得凝重,他发现布鲁斯玩儿真的。

深思熟虑,他又失败了。

布鲁斯先选了一根震动棒,又放弃掉,他想一点点打扮教授,看席勒被温水煮青蛙,希望游戏别这么快结束。

于是他拿起一串拉珠。

“一串?”傲慢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就一颗?”布鲁斯用商量的语气说,甚至打算如果傲慢拒绝就放弃。

谁知道傲慢真的笨拙得跪趴在床上,撅起屁股,布鲁斯手持拉珠,气味与手感告诉他,那里已经充分扩张与润滑过了,这令他有些吃惊。

“我以为会有一场硬仗。”

”想上床先打一架已经是过去了,你也可以选择保留这段前戏。“

如此坦荡的傲慢,不论是随意地裸露的身体部位或者是被情趣玩具占据,放松且随意。

席勒无处不在的控制,在傲慢身上呈现的克制不见了,布鲁斯知道那种感觉,终日被怪异的紧张感强迫到时刻保持警醒随时准备应对灾祸降临的感觉。

席勒帮助他克服了它,他现在很欣慰席勒能够同样迈过那道坎儿,正因为他克服过,所以他知道席勒,傲慢有多么不容易。

布鲁斯简直想现在就抱住席勒,抚摸亲吻他,告诉他自己有多么高兴多么自豪多么欣慰,然后犒赏他,也奖励自己。

最终他选择什么都不说,游戏还在继续呢。

傲慢这次思考了更久,布鲁斯的眼睛一直跟随着那些垂在外面的珠子,它们像尾巴一样摇摇晃晃。

珠子的数量在减少,露在外面的长度越来越短,后来都进了傲慢的肚子,只留下一根细线。

之后傲慢所有的尝试全部以失败告终。

他身上的道具一件件增加,布鲁斯精心设计与规划初露端倪。

每当傲慢移动,项圈上连接的细链都牵动乳夹拉扯红肿的乳头,乳夹上的链条则连接着插在他阴茎里抑制射精的尿道棒上,末端悬挂着的小铃铛发出细响,傲慢带着黑色的猫耳发箍,尖尖的耳朵搭配上臭脸与其说是猫的更像是蝙蝠侠,间或迷离的瞬间显得尤其珍贵。他的双手手腕内扣,被一条丝带反绑在背后,所以他只能用嘴巴去试探撕咬与拉扯。

傲慢休息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依旧斗志昂扬。

比起精神先承受不住的是肉体,傲慢不屑于使用灰雾作弊。

于是在不知道第几次高潮的时候,插在他后穴里的震动棒被挤了出去,落在地板上,湿漉漉的泛着淫邪的水光。

在布鲁斯震惊的目光里,傲慢跪了下去。

傲慢坐在地上,被捆绑的手胡乱摸了一阵,终于摸到了那根兀自在地上震动的橡胶制品,他要自己把它插回去。

这是非常困难的,敏感的身体经不起触碰,更别说被缚的双手没什么操作空间只能硬怼,震动棒推着肠道里的拉珠互相碰撞挤压将震动传递到更深处。绵长的呻吟像是从肺底部传出,伴随用力的节奏,铃铛的声响在为其伴奏。傲慢每次势力都是在为自己卸力,满是汗液的手几乎握不住把手。

汗珠顺着他的眉骨流下,汇聚在鼻尖,滴落在地板上。

“你在走神,布鲁斯。”席勒忽然仰起头,声音沙哑,“你心软了吗?”

灰色的眼眸里,温柔的教授既熟悉又陌生。

最后的一寸,傲慢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推入了,双腿的肌肉在不断痉挛颤抖,因此他缓缓坐了下去,依靠体重完成最后一寸。

看着与自己较劲儿的教授如此认真,布鲁斯有些内疚了,他上前一步,而席勒也试图依靠自己的双腿站起来,发软的双腿无视了命令,席勒摔倒了。

不偏不倚,席勒的脸埋在了布鲁斯两腿间。

“教授。”布鲁斯伸手去扶,低头看见席勒的双眼正逐渐变得荒芜。

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一秒。

“走开,现在是我的时间。”傲慢低吼道,灰色的眼睛又变得聚焦。

“教授,我们随时可以停下。”

“闭嘴,我现在只需要再休息一下。”傲慢闹别扭地甩开他的手,头抵着他的小腹。

布鲁斯有苦说不出,整场游戏变成了折磨,他的紧身衣在给他强制压枪,他现在只想脱掉这件该死的制服,让教授含住自己的阴茎再射到喉咙里。

既然你想继续,那么便继续吧,布鲁斯恶意地想,视线在旁边的道具上逡巡,最后落在眼罩跟耳塞上。

这是对教授开派对不叫自己的小小报复,等着被装饰成圣诞树吧,席勒。

傲慢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倚靠着布鲁斯的他刚刚又完成了一次小的高潮,喘息了一会儿,他终于积蓄够了力量,俯下身去,叼起被冷落一旁的腰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它装回了布鲁斯制服的卡扣里,接着他咬着牙,凑近了布鲁斯的裆部,取下了那里的护甲,像雪崩一样,连锁反应发生了,刚才还固若金汤的制服,一片片从布鲁斯身上滑落。

真是恶趣味的设计啊。

趁着布鲁斯还错愕的空挡,席勒砰地炸成了一团雾,失去支撑的道具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傲慢从雾化状态凝聚。

“你知道吗?你对那些限制对我而言根本不算束缚。”说着,他拿起遥控器,从头到尾挨儿按了一遍。

布鲁斯身上装的全是真货,全部针对自己的敏感部位设计与放置,为了公平起见,也因为他自信它们并不会真的启动。

席勒只会拧灯泡。

本来连日不眠不休地跟人扯皮就消耗掉了他绝大多数精力,所有道具一齐发难刺激下,布鲁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颤抖着倒下了。

席勒用双手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向后抹去,跨在布鲁斯身上略带鄙视地低头看着逆徒。

这是他对布鲁斯冷落自己,让他在哥谭独自面对蠢货的的小小报复。

熟悉的姿势唤起了布鲁斯的回忆,上次,还是席勒手握雨伞,把伞刀戳进他的腹部。他的身体还在因为持续的高潮抽搐,面部肌肉抖动着,连说话都撸不直自己的舌头。他这次有些过分了,所以席勒给自己来一下报复也不算过分。他想不明白,席勒到底是怎么发现他制服的秘密的。

席勒没有掏出雨伞,而是蹲了下来,脸上全是得逞后孩子般的顽劣笑容。

”不要太盲目相信自己的经验,我是傲慢,但我首先是席勒。“

席勒绝不会告诉布鲁斯,在开启视觉的情况下,用暧昧的方式唤起他的性欲,大男孩儿的黑色触手就会不断指出关键点,不过中间花了点波折。

几滴液体洒在布鲁斯腹部上。

席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连忙站了起来,更多的液体蹭到了他的大腿上。

”我要去清理一下,我希望回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匆忙留下一句话,席勒迈过布鲁斯的身体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布鲁斯相信,这绝不是某种”延时“的结果。

所以他也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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