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王,札木里大军已到城门外!呐喊要咱投降,并扬言王汗己身中剧毒,无法应战。”

“什么?札木里大军!”红着眼,成吉思汗一手撑起身子。札木里是诃兰公主的兄长。事情是有预谋的,原来札木里并非真心投降,而是以诃兰公主卧底。真是该死!都怪他太疏忽。

“沙尔呼侃,你,带着十名禁卫军捉回诃兰公主,救回棱萱妃子。还有,替我拿来一把剑,本王出门应战。”

“不!王汗你的身子无法负荷!诃兰公主只要一出城门便会留下解药!”沙尔呼侃不肯离去。

“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已有心攻打咱大蒙古,哪还有留下解药之理?”

一语惊醒梦中人。沙尔呼侃白如被蒙骗,羞愧地无以复加。

“速捉回诃兰公主!”成吉思汗下令。“还有,必须救出棱萱妃子,必须。”

领命的沙尔呼佩带着十名禁卫军施跃轻功,追赶诃兰公主。

“什么?此剧毒无解?”

诃兰公主上马之后,朝马下的姜棱萱大声嘲笑,尔后,一扬马鞭,马儿抬起腿,慌乱的践“没错!哈!哈!你就睁着眼,看本公主的兄长札木里拿下铁木真吧!哈!哈哈!”猖狂又得意的笑。

“你好卑鄙!”棱萱恨声怒骂,一心担心着铁木真。

“放心!等他上西天,有你陪着也安心。哈!哈!哈!”又一扬马鞭,马儿抬起腿,差点就往姜棱萱身上踏去。幸而一道黑影迅速将她抱起,闪了过去。

“沙尔呼侃?”见到救星,棱背含泪喊叫。

诃兰公主发现沙尔呼侃到来,不再多费时间,掉转马头,驾着马便往秘密小径溜了。

“快!快捉住她!捉住诃兰公主!她没解药!她是骗人的,别叫她跑了”棱萱吼着。

沙尔呼侃一听,忙将棱萱交予禁卫军中一人。“誓死保护棱萱妃子,我去捉拿叛徒诃兰公主。”

同一时间。

强忍剧毒的成吉思汗为保护他的王国,撑着伤重的身子上了早已守候在行帐外的马。

必须坚强下去,否则,他奋斗一世的王国将毁于一旦。在一名禁卫军的守护下,成吉思汗苍白着脸,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来到城门下。

原本在札木里的心理战术成吉思汗身染剧毒将亡之际下的人心惶惶,在见到成古思汗刹那,原本惶恐的士兵全部大振,呐喊守卫王朝的呼声随之更高、更炽。

蚀骨的剧毒快打散成吉思汗的意志力,可他强忍着,以着无比坚毅的意志力强撑。

他一手闯出的王国,绝不能在诃兰公主手上毁了,绝不能。

“杀!杀了诃兰公主,杀了札木里!”狮般的怒吼及咆哮,响彻整座战场。

札木里浑身一颤的坐在马上凝砚日光如炬的成吉思汗。

难道诃兰末成功?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呀!铁木真,人称成吉思汗的他,正威严的端坐马上,指挥他的士兵呀!这札木里慌了,因为,他见到他的大军溃散了在见到成吉思汗后,一个个溃散了。

“不!攻下他!攻下成吉思汗!”札木里心思狂乱地唤着显然已有落荒而逃意图的士兵们。他不甘:“往前冲!冲呀!”

他想一马当先!

但是他的大军大军已溃不成河!

不!他的王国!他要拿下的王国就在眼前呀!“冲呀!取下成吉思汗的人头!”

冷冷地,成吉思汗忍着剧痛,呼喊:“拿下札木里人头,赏部落!取下诃兰公主人头赏城池!”

札木里和铁木真砚线对立。

哪!札木里一惊。

瞧他一脸苍白的汗涔涔是强忍中了剧毒之痛而振发兵心哪!札木里猛抬起头。

一定是!他发现新大陆般的扬起他的马。

只要取下成吉思汗人头,那么,不用一兵一卒,他即能取得大蒙古王国。

兴奋又雀跃的和木里策起马,打算施展轻功跃上池城之上取下铁木真人头,可他疏忽了,疏忽了由小径一头狂疾而来的沙尔呼侃。

“咻!”一声!

沙尔呼侃的长剑上赫然是札木里人头。

一瞬间发生的太快,札木里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一命呜呼,人头落地。

唉!他还痴心妄想成为大蒙古君主哩!

站在城池上的成吉思汗朝沙尔呼侃一领首,便缓缓地倒下马再也支撑不住中剧毒的身子。

苍白着脸的棱萱赶到成吉思汗的金帐时已红了眼眶。她知道,他身中的剧毒是无解的。虽然诃兰公主已老实告诉她,她还是不愿相信,他会就这么的死去。

该般的!她真后悔当初考上医专时没去读,只管自己的兴趣去读商科,如今可好,在这落后的鬼年代,兴趣有个屁用,铁木真的毒,她全然没辙,难道,眼睁睁的目睹他毒发身亡?

不!倘若他死了,她也不苟活。他为了爱她,能牺牲自己的命,他既能,她也能!他等于是她的心,没了心,她如何活?

深吸口气,她来到他床边。

手轻轻的抚上他脸颊,一滴泪滑落,滴在他紧闭的眼眸,然后,一只手轻握住他,喃道:“别教我愿意留在你身边时,你却如此残忍的丢下我!”棱萱眼又一眨,泪水又往成吉思汗的颊滴落“真的好爱好爱你!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的爱,从来也只知道世间男女的情是痴是傻!一直到遇见你,想的都是如何摆脱你!原来,只是因为爱你受到无法自拔而想逃开,一味怕重蹈母亲的步履,如此的害怕可是”泪水如珍珠般,颗颗掉落“我不逃了,不逃避自己的感情,爱你就是爱你,只要能守着你,爱着你,下地狱都甘心哪”棱萱再也止不住的哭了起来,泪水宣泄般地直奔而下,滴滴敲在铁木真已然发紫的脸颊。“谁能救救他?谁能救救他呢?”

突然,棱萱感觉到有人正理抚她已长至肩的长发。哭倒在铁木真胸前的她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和他眸子对上,接触到他那对始终柔和而平静的眼。

“不离开吗?不离开我了?”他在她眼前问。

“不!不!不离开!死也不离开。”

“要爱我吗?”他又问,注视着她。

“爱!死也要爱你。”她坚决的保证。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沙尔呼侃呢?”

“他?我不知道,我没注意。”她一心一意在他身上,根本不管周遭发生的事。

一旁的禁卫军开口回答:“沙尔呼侃总领去找诃兰公主。”

“找她作何?”

“他要将她抓来王汗跟前,一刀一刀往她身上划,再抹上蜜,再抓来万蚁,将她凌迟至死!”

“唉!”成吉思汗叹口气。而偎躺在他胸前的棱萱打了个冷颤,虽同情诃兰,但不愿意原谅她,当她想到成吉思汗所受的苦,她就无法原谅诃兰。

“啊”一阵剧痛,逼得他发出疼痛呻吟。

“你怎么了?你再忍着,沙尔呼侃已传令下去,连请来大蒙古所有解毒高手,你千万忍着”她哀求。

成吉思汗只勉强笑了笑,突然忆起寒半山谷裹谷婆婆所预言一事,他将会碰上他的克星,能牵制他、亦敢反抗他的克星,说的会是她吗?棱萱妃子吗?

一物克一物呀!他对她的感情不正是如此,被她牵制住锦囊?对了!谷婆婆交代他的锦囊究竟足自他救起棱背而爱上她后,这事全忘了。那么,也许在他毒发身亡之际可以探个究竟吧!

“萱,启我将枕下的锦囊取出。”

在棱萱替他打开锦囊的刹那,一颗如拳头般大小的珠子赫然出现眼前。是个碧绿色又带着红丝般的亮珠,一眼就可着穿透明的珠子里澄静如水。

“哪!是碧血莲珠!”沙尔呼侃拖着脚受伤的诃兰公主人行帐时发出惊叫。

碧血莲珠只是个江湖传说罢了!从来也没人真正见过,怎么含在棱萱妃子手上?沙尔呼侃愕然。

“王汗有得救了,王汗有得救了。”沙尔呼侃一把将诃兰公主推向禁卫军,忙奔到王汗跟前雀跃的喊。

碧血莲珠只是江湖中传言之物,非江湖之人未听闻,所以,成吉思汗不明白它有何用益,而沙尔呼侃惊见此物的惊喜感染了他和棱萱。

“王,此物是吸取日月精华,由盛开在寒半山谷裹的碧血池中的莲花所绽放之物,它竟然不是传说。”

“它?”

“王汗,来,臣为您驱毒。”说着,接过棱萱手上的碧血莲珠,请棱萱皙退至一旁后,将此珠置于成吉思汗手中而安放胸前,然后,拖着内力,将此珠紧依附成吉思汗的心脏。

瞬间,碧血连珠的光泽暗了下来,却也见成吉思汗因毒液侵人而发黑的身子中,一股股黑色如蛇般的毒液,慢慢的汇集到胸口,一眨眼功夫已窜进珠内。只见碧血莲珠内一团阴影,不消多久,失去光泽的碧血连珠又再次亮起来,照耀整座行帐。

所有人全呆楞当场。

这就是传说中的碧血莲珠呀!

老天,谷婆婆救了他一命!

成吉思汗和趋前的棱萱双手握在一.起,眸中透着感恩的心。

谷婆婆,谢谢你!棱萱暗暗在心中感谢。改明儿得亲自登寒半山谷找谷婆婆言谢。

望一眼沙尔呼侃退后的身子,棱萱也瞄到诃兰公主惊惧的面容,忍不住叹口气,她不会饶了她的,这女人心肠太歹毒了。

“救我!棱背妃子,救我!棱贺妃子!”诃兰公主畏缩的返到门边哭喊,已不见她趾高气扬的神态。

“王汗如何处置她?”沙尔呼侃请示着。

“她害我士兵惨死数人,将她截断四肢,送回她所属的部落示警!”

“不!不!不!”诃兰公主失声叫着“救我!棱萱妃子+”禁卫军拖着她不肯离去的身子,棱管瞥过头将自己埋进成吉思汗胸前,不然她一定会心软!可她绝不能心软,否则,死伤的士兵她如何对得住。一狠心,她埋在他胸前更深。

“救我”

声音愈来愈尖细,愈来愈凄厉“饶了”

成吉思汗凝视她一会,她垂下眸子说不出话,他懊悔她的不忍,低下头轻吻她“别同情,她罪有应得。赶明儿,本王带你上寒半山谷,找谷婆婆问明白,你究竟是不是本王克星棱萱笑了,笑得如绽放的莲,柔静、贤雅。

声尾“沙尔呼侃老是嘲笑您爱上我?”棱萱眯起眼问。

“嗯。”搂着姜棱萱在池畔的成吉思汗点点头“可本王岂能轻易救他取笑!我自是有法子对付他。”

“所以你送了个大宋公主刁难他?”棱萱笑得好甜“我对大宋公主好奇死了。”

“本王也是,听说定国公主整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我倒也想见见有能力刁难沙尔呼侃的女子哩!”

“我也要瞧瞧!”?萱玩兴大起,她有预感,她似乎会和定国公主成为至交!

棱萱专注的拟砚低垂头缓缓前来的定国公主。伴着沙尔呼侃的定国公主看来相当眼熟。

就在定国公主抬眼和棱贺一对眼“啊!”两人同时尖叫。

“夙容!”王妃喊。

“棱背!”公主也不可思议地喊。

两人瞬间流下泪来,原以为在黄河失散后,再也见不到好友的面,没想到却在蒙古相遇。

因公屯和棱萱俩的互税,引得双方夫婿瞪大眼,为免麻烦,两人干脆谎称是失散的姊妹。

反正他们也无从查起,不是吗?

两个女人去下两个男人溜到后院。定国公主柳夙容拉着棱萱躲到大石头后,开心地道:“还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

“我也是!”棱背颇有同感“没想到大难不死。”

“是呀!以为三人从此也?”提到三人,夙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捉住?萱的手。“镇王府!对了!镇王府!婉黛有可能在镇王府。”见棱管一脸困惑,夙容才将来定国代公主出嫁,并怀疑婉黛在镇王府一事说了。

棱萱同意的点头。“应该是了,应该是。”

“咱们去找她好吗?”夙容提议,棱萱先是犹疑,受来又不放心婉黛在镇王府是否安好,遂点点头。“那我们如何回中原?”

“见机行事!”

一年后,同时大腹便便的两女聚在一起。

“生完小孩,咱们就回中原。”棱萱开口。

“可是王汗如何交代?”

“不管他!”棱萱说的很无情,可是心可相当不舍哩!

“那你贵为妃子的身份”

“他答应不封我为妃!”棱萱淡淡地道:“没人知道有我,更不可能有人会挟持我,除了宫殿的人外。”

“那你的身份”

“和我母亲一样,只是个地下夫人。”

“为什么?”

“不想他和我一样。”轻抚腹中小孩“我要他活在没有争夺的生活中。”

“甘愿没名没分?”

“爱上他就注定如此。”棱萱淡然一笑。她忆起好久,几乎是一世纪前的记忆。

是了,在她跌落黄河的记忆。恍惚中,不也听到惩罚吗?是了,也许真是要惩罚她!惩罚她不齿执着于无奈的父母的感情。现在,此刻的她,不也历经了他们无奈的挣扎?也许,当初父母也普考虑到它的存在,却也拿命运于来手无策?就像如今的她棱萱涩涩一笑。

真的是命运女神的惩罚吧!否则为何独挑中她来到远远的千年历史中。

又具凄然一笑。

“别惨兮兮嘛!”夙容顶了棱管的手臂。

“不是!只是错失了名字出现在咱的历史课本中呀!”棱萱调皮的取笑。

“你呀!留个名分有何用!”啐了她一口“来,咱们商量如何回中原。”

两年后。

“什么?你偷偷带着碧血莲珠?”夙容瞠大眼。

“当然!万一我们俩有状况,它会有帮助的。

“说的也是!”“快!快上马。”

两个女人在各自生了一个小娃儿后,打算趁着夫婿南征北讨之际,打扮成男装,溜回中原她们有信心能找到婉黛。就这样,各自留下一封书信后,趁夜幕低垂之际,速速奔向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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