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又想发怒了,对她。但他还是压下了。“那么,别怪本王无礼了。”他诚恳的告诉她。
“你想干嘛?”
不打算再回答她的问题,他,一指点上她的睡穴。
他的驷马金车是受过训练,所以在他的吹哨声中,又回到跟前,将他俩载回金帐去。
将她搁上床后才解开她的穴,不这么做,只怕她真会摔断她小巧的颈子。
“该死的你,欺负不会武功的我!”一发现回到他的金帐后,她怒喝!
天哪!真不晓得中原女子何以如此聒噪,偏他又爱极了她的喋喋不休。既是如此,拿她更无辙,只有苦笑的份。
“嫁我。”再一吹开口。
姜棱萱先是一楞后才呐呐开口拒绝。“不!”人家二度求婚,总不好再破口大骂,虽然都是在突击状况下求婚。
“为什么?”铁木真无法相信居然有女人拒绝得了他,以为听错了。
“不为什么,总之,我绝不可能嫁给你,你也休想就对了。”姜棱萱捺着性子。
想对他发脾气,但看他这会儿诚心诚意求婚下忍了点。
他沉默地不再说一句话,撇过头,就往帐外走去,老实说,姜棱萱傻眼。
没见过像他这样奇怪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朝她求婚,又莫名其妙地想将她丢在这,怎成?
“喂”棱萱忙唤住一言不发想离去的他,而他人是停住不走了,可却不转身,也许他正在落泪于她的拒婚,对,一定是这样,没错!人都在伤心了,不能再朝他发脾气,以免刺激到他才是,否则,人在盛怒下难保控制不住自己行为,一这么想,马上,姜棱萱柔声地朝他开口:“说真格,你到底是什么王爷哪?又叫什么名字?”倘若回到二十世纪时,也不枉她曾探游过古代,不是吗?万一别人不信,查她这个历史糟透了的年代,和王爷在一起过,她答不上来时,谁信她呀?是不是?
他只是站着,没有回答。
她叹口气,不会真伤心到落泪,以至于没法子说话了?不行!得安慰、安慰他才成。
“呃拒绝你的求婚不是讨厌你这个人,真的!”怕他不信,忙安慰他。“对你,还颇有好感呢!这是打我出生以来,第一次对男人有好感呢!若你是二十世纪的人,也许,我会考虑嫁你,一定把你当第一人选,不过,现在情况可不允许,希望你别自暴自弃,还有,你堂堂一位王爷,不怕娶不到好姑娘,放心!”她不晓得自个拉拉杂杂说了这么一唯干嘛,只想安慰他罢了,顺便在此分道扬镳。他回他的蒙古,而她,当然回黄河啦!
想安慰他,却没想到反燃起他的希望。
他嘴角扬起一抹淡笑“铁木真!”顿了一下,雄厚的嗓音再度扬起:“人称成吉思汗!”说罢,头也不回的跨出金帐,留下一脸愕然的她。
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她快晕倒了,真的快晕倒了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历史名人,没错,历史名人。就算历史再烂、再差,也不至于连这个古今中外最最最有名的历史人物也不认识吧!会笑掉同学们的大门牙。
现在真可怕,一切不可思议的事全发生在她身上,就连她自己无缘目睹的世界名人,她的历史人物仰慕者、崇拜者哪还求婚天呀!她还拒绝许多同学心目中的历史英雄人物的求婚,这要让同学们知道,铁定骂她不知好歹。
对唷!嫁给他,成吉思汗不错!不错!不枉她掉落时空这一趟哩!说不定她姜棱萱的名字在百年之后也会出现在史书中呢!呀!天哪!真棒。
尤其,她回到黄河,说不定这么往下一跳,性命休矣!只怕回不了二十世纪,就这么呜呼哀哉,不如就嫁他算了,然后,再想想办法,看如何留个书信给妈妈才是。看能否流传到二十世纪对!她,姜棱萱是个不折不扣的现实派者。既然往黄河裹一跳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回到二十世纪,不如让姜棱萱这三个字也在历史上留上一笔哩!嘻!嫁给世界伟人不错!不错!
虽然他看起来年纪大点呃坦白说,她不知道他此时年龄算了,反正他是个古人,他俩本就差之千年,何必又在意他此时年纪,不是吗?就嫁他吧!也许世界会因此改变呢!不错!不错!由她开始来执行男女平等,由她来改造,嗯!她一定能扬名世界。而他又是统一大半地球的人,相信嫁他一定相当自由、开放,除了他是君主管得了她外,她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br/>
喔!太美、太棒了。
真后悔方才还坚持拒绝他的求婚哩!倘若他再提,她,一定不拒绝。
此时的棱萱早忘了二十世纪的世界,一心只想成为未来世界的名人,独自沉浸在幻想中哩!
同一时间,铁木真将早备妥于耳的圣函交给八路箭的传骑带往统领府,交予木华黎。
传骑行使的是神圣的任务,所以,在他所到之处,只需听到传骑的铃声,万户长也得让路;马若疲累时,无论是经万户、千斤,都得迅速从马群中挑选最快的马提供于他。因此,他们回到朝廷时,只怕定国公主已娶回统领府,沙尔呼侃已无法逆旨,尤其在木华黎的忠心下,沙尔呼侃绝对无法有逆旨行为。
一抹淡笑挂上铁木真嘴角。
回到皇宫,哈哈!恐怕,沙尔呼侃不敢再取笑于他。
交代完圣函的铁木真此时的心境是放松的,所以,他来到沙尔呼侃的帐篷裹。沙尔呼侃正下令士兵们准备拆营帐,往回蒙古路上继续行。
士兵退下去后,铁木真令沙尔呼侃舍去君臣身份。
“言论的权力已交给你了,尽管说话,赐你平权论情感,切切不必顾虑重重。”
当铁木直如此一说时,沙尔呼侃已很明白王汗前来找他有何用意。于是,他放心大胆的直直凝视王汗眼里。
“一个中原弱女子,何能招致王污的感情?”他实实在在一句挑明话。
“我不知道!”铁木真皱着眉非常坦白。
“敢问王汗何以自认爱她?”由铁木真因她而起伏情绪来看,似是相当在意她,这在王身上相当罕见。
“这”依然答不出个所以然。
未碰过感情问题的沙尔呼侃也茫茫然。他不相信一见钟情,而他的主子铁木真对那来路不明的中原女子的感情,在他眼裹看来相当可笑。
“王汗,她对你来说也许新鲜,可这新鲜过后呢?若王汗对她只是一时迷恋,倒不如在碰过她身子后,再付考虑是否带她回蒙古。”
沙尔呼侃说得相当大男人主义。原以为是可行的,却见王汗默默地摇头。
沙尔呼侃不明白王汗摇头是代表什么意思。
“王”他只喊了声,表示出自己对他摇头的困惑。
铁木真终于轻笑出声。“你以为本王是迷恋她的身子?”
沙尔呼侃不言不语正代表了它的回答。
“你错了!”铁木真一句话否决他的猜测。“告诉你也无妨。事实上她的身子本王早见过了。”
“嗄”沙尔呼侃不相信。不会是在金帐裹吧?可,那儿婆娘不也挑明她对王汗无意,那么“在石屋襄。”
“石屋?”
沙尔呼侃忆起在石屋里,她动手击打王汗的行为,不免又是困惑。
“她是在黄河裹让本王救起,当时的她全身异常冰冷,在无柴火情况下,不得已,只好以身为她取暖。”铁木真说了出来。
沙尔呼侃简直无法相信自己亲耳所闻。“那么她”
“她以为自已被本王给欺负,故而揄起拳头攻击本王。”
沙尔呼侃总算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原来那有似娇弱,实际上却凶婆娘的女子是由黄河裹捡来,她的命亦是王汗救回来的。不想,她非但不感激,还凶巴巴一个,真不识好歹。
想王汗万人之上的堂堂龙体替她暖身,哼真个是不知好歹。
那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何必如此礼遇她?也不用待她如公主般的服侍,还整天受她的气而发怒,情绪他不用反反覆覆。
“她可真不知好歹哩!”沙尔呼侃道:“既然她的命是王救的,王当可任意差遣,若也非王汗所教,想你堂堂一位天子”
铁木真知道沙尔呼侃的意思,可他并不想要这样子来得到她的人和心。沙尔呼侃还不明白哪!
于是,他未及细想,开口打断沙尔呼侃。“本王想娶她为妾!”
一句话堵住沙尔呼侃的长篇大论。
他睁大双眼直盯着铁木页瞧,不相信自己亲耳所闻,王汗,他的伟大君主,理智过人的主子想收了一介平民的溺水女子为妾?
“王,你是开玩笑吧?”沙尔呼侃蹙着眉,声音似女人般尖锐。
铁木真摇摇头“并非玩笑!”
“王,她依然和你众多过往的女人一样呀!”怎么想纳她为妾?怎成?那儿婆娘不用说没一副名门闺秀样,连个气质也全无。
铁木真望着沙尔呼侃轻叹。
“不!她和本王众多过往女人不一样。”他否决了沙尔呼侃的话。
哪儿不同了?他沙尔呼侃才不信。“她并未有独特地方!”
“没错!”铁木真想一想也不曾有,马上应道:“可本王对她一见钟情!”
沙尔呼侃惊骇过度而显得有点迟钝,只重复想着王污的话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什么叫一见钟情,这玩意儿他可不懂。
不行,王汗已被那女人迷惑而失去往常理智,他可不能,至少他未被那中原女子给迷了。
得拉王汗一把才成。
“王,她不配!”沙尔呼侃大声道。
“是!她不配,她是不配,但,她似乎不这么认为!”铁木真这一说倒挑起了沙尔呼侃两道浓眉。
“王”沙尔呼侃困惑极了。
“她拒绝了。”
“拒绝?”沙尔呼侃不明白王污的“她拒绝了”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王汗已见沙尔呼侃困愕神情,铁木真只淡淡然她笑着,解了他疑惑。“她拒绝嫁本王!”
“什么?那女人果真是不知好歹,竟连嫁王汗也拒绝川这可是她租宗十八代烧了好香,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哪!王已舍去她一介平民身份,不排斥她中原弱女子,她竟还不知好歹拒绝”愈说愈冒火,愈说胸前愈涨满怒火。
“该死的!她算什么东西,我杀了她去!看她答不答应!”沙尔呼侃咆哮。
这会,换铁木真捺着性子,理智的性拉住沙尔呼侃抽起刀的手。“这不正合你意?”
“不!士可杀不可辱!想你堂堂一位皇帝,岂町遭她任意糟蹦,非逼她答应不可,否则传出去,岂不让邻国笑话咱们大蒙古,连个女人家也摆不平!”气得全身颤抖。
铁木真忍不住笑了笑。方才极力说服他的人,此刻倒非得她嫁他,救他如何不发笑。
“别躁,本王自会处理。”他拍拍沙尔呼侃的肩,微笑若开口“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好了,忙你的去吧!”
“王”沙尔呼侃望着王汗。
铁木其不再说什么,缓慢地往帐外而去。
原想看着沙尔呼侃有什么好法子,还是算了,毕竟他可未真正心仪过哪个女子,未对哪个女子而颤动过,还是靠自己才真。
沙场上,沙尔呼侃是他的手臂:可在情感的路上,他就算忠心到献了命,依然帮不上忙。
铁木真当下便有了主意,先强行带她回蒙古吧!就这么办!其他的事,以后再作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