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钱,这个理由很难想吗。”
柳乘鹌看着周楠眼里的不解,原本坦然的心境也渐渐变得很虚,现在可不能再把这人当成傻乎乎的摇钱树,一味地倒苦水。
周楠抓住他的手晃动下:“哎,柳乘鹌,你说实话是不是有把柄落到人家手里了,缺钱……你遇到什么事了?”
凌厉的眼神瞬间抛了过来,柳乘鹌啧了声:“我要说我欠债了你要替我还?还是说即便我杀了人,你也能替我坐牢。周楠,有精力管好你自己,我对你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
周楠抓了下被压扁的头发,嘀咕道:“凶什么……我还想帮你一起教训下那个胡沅……”
“谁。”柳乘鹌微微错愕地看向周楠,眼眸深沉。
“就是之前和你一个直播公司的竞争对手胡沅,我调查过,他这小子鬼精,自己不出面花钱买通了你们前公司的主播Candy,替你取体检报告时调了包……”
对上周楠略有袒护的眼神,柳乘鹌表露出异样的情绪,他努力消化着周楠透露的消息,感到很挫败。
原来不仅是胡沅,就连他刚入公司就关系较好的弟弟也被收买,选择被利用成为重伤他的棋子。
柳乘鹌这一刻谁都不想怪罪,他已经被这个圈子、这滩浑水给搞怕了。
曾经因为十几票差距或是竞争者黑粉拉帮结派过来挑衅,以柳乘鹌那时的性子绝不可能受气,骂得更脏pk赛打得更凶,才是他觉得最正确的解决方式。
很狂,无忧无虑,刚在网络上爆火的柳乘鹌就是这种状态,直到有一天他被宣判要告别人世,那种狂妄的飘逸感才从身体里被掏空。
你说毫不怀疑会相信自己得了绝症?肯定不可能。
柳乘鹌不仅又去医院复查了一次,还训斥当时的经纪人务必请来最好的内科医生,不要开这种国际玩笑!
可他没料到,前公司里不满他日进斗金还待人刻薄的人数不在少数,在胡沅的煽动下,柳乘鹌在同一家医院里得到了第二次一模一样的结果。
“柳乘鹌……”
周楠不知道这个问题究竟哪里触及到男人的逆鳞,对方皱着眉漫无目标地看着前方,斜靠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柳乘鹌还不答,于是周楠用牙齿在男人手臂上留下咬痕,威胁道:“柳乘鹌,不许你这样。”
男人结束怔神,翻身掐住周楠的后颈将人按在床上,用脸颊轻噌着那人光洁的背部:“我和胡沅没什么恩怨了,你是作家不是商人,还真的要为了我歇斯底里地搞垮他?别了,我负担不起。”
“嘶……柳乘鹌你赶紧说啊!为什么缺钱……不和胡沅有关那是和谁有关……”
柳乘鹌听他鼻音浓重,被自己压在床板上动弹不得,又极力想要搞清楚现在困扰他的烦心事而发出的粗喘,不禁笑了笑。
“不管你的事。”
怕柳乘鹌又在小事上聪明大事上犯糊涂,周楠特意叮嘱道:“你别怕他,不过就是和MK公司的一两个股东熟识,又不能将你赶走。我觉得你应该要换个形象,另外找对自己擅长的领域……说不定哪天就一夜爆火了!”
柳乘鹌手上一用力,给周楠腰上掐出红印,蹙眉道:“我想老板你真的是闲,我都说了不需要,在你这当个白拿钱的花瓶不好吗?动动腰动动腿,我就能有收获。”
握住周楠的手,十指紧扣向下压,柳乘鹌俯视着周楠泛起浅红色的脸颊,垂眸亲吻上。
周楠认真道:“不,你不是这样的……唔。”
“我妈病了,我爸看她整日在医院里躺着身子浮肿,也不愿继续当老师,申请了提前退休,两人现在就靠那点儿退休金硬撑。”
柳乘鹌呼吸乱了,胡乱吻在周楠的鼻翼与唇边,接着双手捂住对方仍要发问的嘴。
“我现在后悔,想赚钱留给他们养老,你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