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无情侵袭,令他不
', '')('想面对现在的生活。
又在那时唤醒原身记忆与懊悔,阴差阳错地动了轻生的念头,觉得是不是这样就能回现世。
可惜,他前脚失魂落魄地离开,男人又追出来,还想继续发泄心中的怒火。
就撞到他悬梁那一幕。
杜鹃心存愧疚,这几日睡眠轻浅,她没想过自己故意刺激许汐白的那些话竟逼得少年想不开。
在近乎无声的世界里,许汐白像是置身于一场陌生的幻灯片。
他隐约感受到这几人脸上都挂着忧伤神情,却不知是为了自己。
“唔……嗯……”
【为何,说不了话。喉咙好痛啊……身上也痛,耳朵里跟灌了水似的什么都听不清。】
许汐白轻咳两声后,努力将发音连成句子:“……先……先生……”
也不是完全听不清,只是模糊,连带着耳后肿胀的部位都透着热痛。
被围观着的许汐白慢慢从床间下来,无措站着。
他还没想好死不成之后,要如何面对肖钰和众人。
肖钰感觉后背被谁推了下,差点撞上许汐白,他胸口有点闷,情不自禁想将少年拥入怀中。
手臂张开的瞬间,许汐白对男人形成了条件反射,躲了下,眼中充满恐惧。
【……先生眉头蹙这么紧,是不是我又添麻烦了。】
杜鹃小姐还在场,若是他寻死的理由被猜透说破,这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在府里待着。
他是男人,又不是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丫头,当时只因突然被悲念冲昏了头脑。
“汐白……”
肖钰只好收回手,暗自叹息。
心里想,他现在很害怕我,又听不见声音表达困难,还是先按时用药休息几天为好。
“各位回屋去,我留在这找看他。”
邵管家应答迅速:“可不得您照看,就是我们想,您也不让碰啊……”
医生叮嘱了肖钰几句,邵管家又补充道:“少爷,许公子这几日没法沐浴,您得带他去……”
“知道了。”
最后,屋里只剩下许汐白与肖钰两人。
中间隔着一张方桌,肖钰局促地坐在那,十指交叉无意识地揉搓起。
我不能摆臭脸,要温柔,千万不能吓到他。
既然伤口恢复能碰水了,要不……先带他去沐浴?
汐白愿意让我碰吗。
许汐白与肖钰平视,对方嘴唇紧闭着,没挂愠色,反倒是有些紧张。
【他不舒服?是不是因为我赖在这,所以杜鹃小姐没办法住下,先生不高兴……】
肖钰在屋里从来不摆梳妆镜,要是有的话,他迫切需要看看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是否骇人。
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希望能给少年留有足够的安全空间。
又从抽屉里掏出纸笔,在少年惊惑的注视下写下一行字:【我带你去沐浴,换身衣服。】
许汐白还没从捡回一条命的惊讶里缓过神来,他看着男人推过来的字条,字迹飘逸有型,像是练过大家之手笔。
男人倒是挺聪明,立刻就能想到与自己沟通的方式,确实不去动用喉咙处的声带与肌肉,刺痛感便不再强烈。
但许汐白还是犹豫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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