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字锁骨之上还戴着条翠绿色的翡翠吊坠,图案为一只似与日月同辉的金雀,被雕刻得栩栩如生。
而在肖钰眼里,那极为讽刺!
他是亲眼看见,许汐白与封鹤肩膀相贴坐在茶馆里,封鹤为邵柔店内的老常客他也清楚。
衣裙并非女人才有资格穿,许汐白的身材与脸蛋被那条洋裙衬托出,有种横跨两种性别界限的模糊美感。
越是好看,肖钰越觉得反胃。
因为那是封鹤教的,或许衣裙也是那人喜欢的款式。
肖钰俯瞰着许汐白,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用我的钱,就买这些破烂东西,许汐白你真是条*痒的狗。”
无论换作何时,这种话都难以入耳,更何况许汐白曾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富家公子,也听不得他人侮辱抹黑。
他死死揪着裙边,缓抬起头:“钰哥哥,你为什么总要羞辱我……我穿这个不是为了给别人看,是给你看的。”
远远站在茶馆外时,肖钰有一瞬间差点踏进去将封鹤踹翻,但他忍下了。
寂静又压抑的磁场慢慢扩散,许汐白望见肖钰慢步走来,一点点靠近,眼底显出狠劲。
忽然,他感觉脚腕被用力一抓,整个人被拖拽下床,一屁股结结实实砸向地面。
“嗷!……”
要不是手抓着被角垫在下面,他的尾椎骨估计要裂掉。
“你究竟想做什么?”肖钰手背青筋微突,搭放在许汐白的发旋上,看似轻柔地抚摸着。
可那人的眼神冷得彻骨,像是下一秒就要掏出匕首抹了他脖子。
“别想着要你不该要、不配要的东西。”
许汐白的后脖颈被大手禁锢着,他艰难昂头,红润薄唇上还留下唇彩:“……那你为什么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这不也是我不配拥有的吗。”
看着哭哭啼啼又或娇柔造作的皮囊下,却潜藏着难以预料的直白。
肖钰指腹敛紧,烦闷地仄声:“我的习惯而已。给狗买项圈,亚当也有。”
许汐白茫然地眨眨眼问:“钰哥哥……谁是亚当啊?”
“门外那只。”
妈呀,原来那只看门犬叫亚当!
谁家好人给狗取人名啊???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许汐白双手勾住肖钰的脖子,往对方怀里一靠。
他眉眼如弯月,轻笑间飘出句:“这块料子我能看出来品质,属于藏品级别,是送情人的。”
情人?
肖钰一愣,他连邵伯将礼物赠予这人都是刚知道。
最开始设计这块料子的时候他没有考虑那么多,也是在与工匠师傅讨论草图的过程中,突然灵光一闪而过,切下色泽最浓郁的这一角定型。
正如他没料到许汐白敢退掉婚约,所以这个本来当作聘礼一部分的东西,到现在才送出。
肖钰眉头紧锁,冷淡道:“我从未说过,你是情人。”
许汐白嘀咕句:“……钰哥哥有未婚妻,可是又搂着我睡过觉,我们还亲过了,这怎么不算情人啊。”
肖钰沉了口气,又怒又无奈。
“要这么说,我在全沪城得有多少个情人?”
肖钰顺着圈内人的非议说下去,从未替自己辩解过。
这会儿他更希望许汐白能明白,一个沦落成男眷的昔日小少爷没什么能拿捏他的地方。
许汐白抿抿唇,犹豫地说:“……你还会去那种地方吗?”
“哪种地方?”肖钰露出邪笑,“我去过的地方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