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忽然笑道:“这一把骰子的点数是……”
每个人顿时都把跳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得白云飞一字字道:“这一把骰子的点数是,根本就没有点,零点。”
“很遗憾,你要输了。”雷贝卡笑得很是开心,她的笑容十分的迷人。
不过她的微笑再一次凝固,因为蛊钟打开后,根本就看不见骰子,三颗骰子全都变成了一堆灰。
刨开灰,一个点子也找不到。
“这……”雷贝卡彻底傻眼了。
她哪里知道,在她震碎骰子的时候,白云飞的天开眼不但透视了出来,而且暗中催动先天气功,隔着桌子传劲,早就把骰子碾成粉末了。
白云飞之所以每把都押18点,就是利用天开眼和气功在暗中搞鬼,别说赌得大,就算是赌得天大,他也照赢不误。
雷贝卡这样的西域人士哪里知道东方世界的种种神奇武功呢?结果她使诈反而吃了闷亏。
“拿来。”白云飞又伸出了他那双手。
雷贝卡面前的三个箱子抬到了白云飞面前,每个箱子都装着好几万金币,这一把白云飞直接赢了接近十二万金币。
十二万金币,别说拿去买骆驼,光是找人抬都够呛的。
贵族们此刻对白云飞又是羡慕又是佩服,一把就赢这么多,这皇廷里还没出现过这种人才。
雷贝卡咬牙道:“再来,你还敢不敢来?”
“来,怎么不来。”白云飞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关键是,这位小姐,你还有没有钱跟我赌下去,我又是全押,你要是再输,就得赔24万个金币。”
雷贝卡忍不住一下子怒了:“别说24万金币,就是几百万,几千万,几亿我都拿得出来。”
“哦?是吗?”白云飞笑了,“那你就拿出来让我瞧瞧啊,在下山野陋夫,倒也知道赌场的规矩,现金付帐,银货两迄。”
“这……”雷贝卡的神色有些尴尬。
她倒不是吹嘘,她确实有这个能力弄来无数金币,问题就是这次来这里玩并没有带着这么多钱,谁犯傻才带这么多钱来。
白云飞嘲笑道:“我看你是没这么多钱吧。”
“那倒不是。”一个保镖走上来道,“我可以证明,雷小姐确实有这么多钱,只是一时无法运送到这里来。”
“哦?”
保镖道:“我是这里的赌监,我不但可以保证,而且这里很多认识雷小姐的人都可以证明。”
白云飞转过头去,看了看围观的人群。
贵族男女们窃窃私语,都在讨论雷贝卡,这雷贝卡显然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白云飞万万没想到这赌场的人会帮着她,不过从古到今赌场向来都是这样。
白云飞冷笑道:“好,你既然没有这么多现金,我们也可以赌,你若赢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雷贝卡面无表情道:“如果我输了呢?”
白云飞笑道:“那也简单,你若输了,你就把你这身裙子给我脱下来,让大家都瞧瞧。”
这句话一说完,人们脸上都变了颜色。
一个绅士壮着胆子走到白云飞身边,小声道:“先生啊,你可别这么莽撞,你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吧?”
白云飞笑道:“我管她什么人,这天底下还没有我动不了的人。”
雷贝卡彻底被激怒了:“好大的胆子,你太无礼了。”
她话一说完,赌场里几乎所有的保镖都在暗中向白云飞移动。
其实这一着白云飞早有预料,开着这么大赌场,必然与西方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赌场绝不敢得罪她,再说他赢了这么多钱,赌场正好用这个机会借题发挥。
即使不在赌场里动手,他带着这么多金币一旦走出这个大门,也会遭人黑手。
“对雷小姐无礼,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三个保镖冲了上来。
白云飞仍然微笑着,连屁股都没抬一下,脚稍微动了动,他身旁一张椅子就冲那三个人腾空而去。
“哗啦”一声,椅子被砸得粉碎,三个保镖捂着手腕退下了。
雷贝卡的神情微微一惊:“这人果然有些邪门。”
贵族们一见到打架,非但不跑,反而更加起劲:“打,打,打。”
白云飞忍不住一阵苦笑:“你们这些人才是疯子。”
话音一落,赌桌两边分别有两个人扑了过来。
“你们这种货色也配我出手?”白云飞冷笑着,手在桌上一拍,桌上的几瓶香宾突然弹起,然后变戏法似的飞了出去。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满地的玻璃渣滓,满地的鲜血,鲜红的地毯变得暗红,染了好一大块。
贵族们哪里见过这等功夫,一个个更加兴奋。
“魔术?”雷贝卡吃惊了。
“不错,我就是会变魔术。”白云飞哈哈大笑。
他虽笑着,但注意力却集中在大厅二楼的围栏上。
围栏上站着一圈人,这些人尽管没有扑过来,但眼睛却一直盯着白云飞,每个人的手都悄悄的伸入了衣襟。
这些手再伸出来的时候,就多了一把枪。
“你们敢动?”白云飞手一挥,一阵黄金色的光芒闪过。
二楼上的保镖们“扑通扑通”的摔了下来。
直到躺在地上,人们才发现,每个人的头骨已经碎了,额头上都钉着一枚金币,鲜血横流。
这些保镖们死亡的表情狰狞而可怕,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显然是直到死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人居然能用一枚金币电光火石之间取人性命,这就不是魔术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武功。
雷贝卡吃惊道:“你,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白云飞笑道:“你现在还敢不敢赌?”
“我,我……”雷贝卡说不出话来了。
白云飞站起身,扫视着四周,笑道:“不过如此而已,还有谁敢来赌的?”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来。”
白云飞一回头,就看见一支漆黑发亮的枪管对准了自己的眉头。
一把精致而小巧的手枪握在一只稳定的手里。
撞针已扳开,食指正扣着扳机。
这个人的声音也同样稳定,冰冷,而且不夹杂着任何感情:“把双手慢慢的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