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怀疑道:“你指的是西门青?”
“错。”白云飞道,“是月影。”
这种话说出来,旁人若是听到必定大吃一惊,但流云和山岩的表情居然很冷静,一点也不惊讶。
尤其是流云忍不住冷笑道:“你是在说梦话么?”
白云飞也冷笑道:“本来我也不相信她是,但她就是。”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白云飞悠然道:“大光明顶的四大护法,居然做了青龙会的狗奴才,这种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但是什么原因呢?我刚才已经说了,钱财、权力、武功是买不动你们的,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女色,而且是倾城绝色才能让你们这种人乖乖的俯首称臣,甘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为她卖命。”
白云飞眨眼道:“月姑娘岂非就是这样的绝色?”
流云和山岩就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两人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白云飞也笑道:“我知道这个推论是让人好笑。”他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像你们这样的高手,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粗布衣裳,多年的苦修,终年的素食,对情欲极度的克制,都是促成苍老的原因,而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成为高手中的高手。”
白云飞长长的吐了口气:“只不过你们忘了一点,一个男人对情欲越是压抑越是按耐,有朝一日一旦爆发,就一发而不可收拾,它甚至让你们丧失理智和判断,正所谓欲令智昏。”
“哈哈哈哈。”流云和山岩笑得更厉害了,“有趣,有趣,这种笑话你都编得出来,我真是不得不佩服,白大侠,我是该佩服你智慧过人呢,还是该佩服你满脑子糨糊,哈哈哈哈。”
白云飞冷笑道:“你们就尽管笑吧,不举出证据,你们是死不认帐的。”
“哦?”
白云飞道:“虽然我不知道青龙会是怎么把神女峰的人买动的,但我有理由相信神珠在月姑娘身上,而且我也不知道月姑娘要拿这神珠到这大沙漠里来干什么,但她就是凶手。”
流云和山岩还在笑,笑得连眼泪都好象都要出来了。
白云飞淡淡道:“你们四个老家伙为了她争相卖命,争宠讨好,这种恬不知耻的事居然也做得出来。”
青风骇然道:“白兄弟你……”
白云飞道:“据我所知,昔年神女峰掌门玉观音发明一种极其厉害的毒药,叫化血粉,也就是说,这种毒药只要一见到血,片刻之间就把人的血肉吞噬,只剩下一具骨头,那些能够土遁的骷髅兵,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一旦中刀中剑,迅速毒死自己,故而在我们看来全是妖魔骷髅作怪,而训练自杀这一点,也只有青龙会这样严密的组织才能做到。”
“而之所以要这么做,目的就是要吓唬我们,让我们怀疑是妖怪干的,最后心神失常,全部遭她毒手,其实这件事再简单不过了,因为我把古松、西门公子仆人和那些骷髅兵的尸体反复比较过,确是这种毒药所致。”
流云和山岩渐渐的有点笑不出来了。
白云飞笑道:“其实怕死的又岂是你们,古松先生很可能无意中发现了月姑娘这个秘密,并且装疯卖傻企图杀死她,谁知道他反而遭了你们自己人的毒手,你们之所以要这么做,我看也是争风吃醋,三个人抢一个姑娘总比四个人抢一个姑娘的好,想不到你们为了自己的淫欲连自己人也杀,不愧是邪派高手。”
流云和山岩的笑容已完全凝固,但流云还有些迟疑:“我没必要杀自己同门吧?”
白云飞道:“本来是没必要的,但我刚说了,欲令智昏,再说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有时候做些疯狂的事也是值得理解的,但你们却不要把我当傻子,我这双眼睛向来掺不得沙子,虽然这里是沙漠。”
流云久久的注视着白云飞没有说话,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白云飞。
白云飞道:“还有一点也可证明你们心中有鬼,古松先生死的时候,他那扇子飞到月姑娘咽喉前落下,月姑娘连动都未动,显然算准了他不能得手,因为你们二人的剑比他的扇子快,你们二人同时出手,配合默契,显然是早有预谋,而这……”白云飞转过头看了看发怔的青风,“青风先生显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也害怕同样的下场落到自己身上,所以现在我们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二人才会在这里聊聊。”
“好,好,好!”流云连说了三个好字,“老夫我真的不得不承认,白云飞,当之无愧的是天下最聪明的人,连这么隐秘的事居然都被你发现了,老夫我行走江湖多年,从来也未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
白云飞笑道:“客气,客气了,要怪还是怪你们自己太愚蠢,早点把我杀了屁事没有,明明知道我就是追查天眼神珠的人,还偏偏把我带到沙漠里来,这岂非是你们自掘坟墓?”
流云差点没气破肚皮,他强忍住怒气,沉声道:“我们那日在丰桥驿可以不杀你,是因为我们有把握杀你,今天也一样,你别以为你跑得了。”
“哦?是吗?”白云飞冷笑道,“你怎么就不想想,那日在丰桥驿是不是我故意让你赢呢?凭你流云先生的功力,真要对付我白云飞你又有几成把握呢?”
听到这句话,流云和山岩的背脊都在隐隐发凉:狗日的白云飞果然阴险狡猾。未完待续,预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