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惹麻烦,但麻烦总是偏偏找上他。
这三个人拿着不同的兵器,这三种兵器都是十分犀利,十分难练的外门兵器,能用这些兵器的人,武功绝不会差。
枯瘦老者走上前,拱手道:“喂,你方才可曾看见三个和尚经过此地?”
浪子仰头喝了一口酒,背过身淡淡道:“这世上除了酒之外,没什么事与我有关!”
枯瘦老者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时拿链子枪的大汉忽然走上前,大声道:“喂,问你话呢,先别走!”
浪子停下脚步,冷冷道:“你逼我,我不会说,你不逼我,我也不会说!”
大汉也愣住。
那年轻公子打了个哈哈,拱手笑道:“兄台好雅兴,独自一人仰观天象,醉卧小桥,兄台对饮酒一道看来是颇有心得呀。”
一听到酒字,浪子的眼里才有了一丝笑意,转头道:“你懂酒?”
年轻公子施施然走上前,摇开折扇笑道:“小弟略通一二,不过比起兄台境界还是差了一大截,小弟等人实在不想打搅兄台喝酒的雅兴,只望兄台告知那三个和尚的去向,我等三人立即就走!”
他显得彬彬有礼,话语也十分客气,但话里不客气的意思浪子还是听得出来:“我若不告知呢?你们三人就不走?你三人既已打搅,又何必客气?”
年轻公子万万没想到这人嘴巴这么厉害,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大汉厉声道:“你不说,那你就是在找死了!”说完,他大吼一声,飞身而上,软软的链子枪在空中抖得笔直。
这人内功居然已到了“束湿成棍”的境界,一般高手要想在这条链子枪下活命,可能性实在不大。
眼看着链子枪就到了浪子的咽喉前,浪子动也未动,只是轻轻伸手抓了抓,那动作就像伸手抓过来一棵白菜一样那么轻松自然。
链子枪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到了他手中,大汉的脸色变了。
浪子端详着链子枪,道:“这枪不错,可以换几两银子买点酒喝,我收下了,谢谢你!”
大汉顿时冷汗直流,他这杆链子枪,不知伤过多少高手的性命,饮过多少高手的鲜血,现在居然被人轻轻松松的抓过去,还要被人用来送到当铺去换银子买酒喝?
这种事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大汉愣着,那枯瘦老者可不愣,“嗖”的一声就窜了上去,窜上去时判官笔跟着伸出去,笔身有啸声,笔尖隐隐指向浪子胸前十三大要穴,灌注了内力的判官笔还丝毫不颤抖。
这老者居然是个打穴名家,一手打穴功夫的确是很了不得。
他虽然了不得,但浪子更了不得,他拿起手中的链子枪随便抖了抖,链子枪就像条鞭子似的,三下两下就把他的判官笔给卷走了。
老者当场傻呆,他在这对判官笔上有三十年的苦功,眼前这个人估计连三十岁都没有,但他愣是变戏法似的把自己的兵器给卷跑了,这人功力好可怕。
年轻公子也愣了愣,笑道:“兄台好身手啊!”
浪子笑道:“除了酒量,我不跟人较量其他的。”
年轻公子笑道:“兄台要喝酒,这真是简单极了,前面不远就是风陵城,小弟我身上还有些散碎银子,兄台若是想喝酒,不妨拿去买酒就是,银子虽少,但请兄台千万莫要嫌弃!”说完,他居然掏出一大把金灿灿的金叶子捧在手里走上前,那模样毕恭毕敬,绝不会让人怀疑他的诚意。
而且这一大把金叶子少说价值好几千两银子,让人想不多看一眼都不行。
只不过年轻公子却不知道自己这招,浪子曾经用过无数次,这怎么可能有效?
“那多谢了!”浪子笑吟吟的接过金叶子,同时也用手指夹起一片金叶子,然后就用这片金叶子轻描淡写的就挡住了年轻公子手上那把折扇的凌厉攻势。
年轻公子猛的跳了回去,骇然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浪子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浪子而已,你们要找的什么和尚,与我无关!”说完,他挥了挥手,三件武器眨眼间就到了三人手里。
这三个人当场骇呆了,对方用的什么动作,他们三人居然都还是看不出来。
大汉立即拱手道:“高人请留步,却不知高人大号如何称呼,今日不打不相识,他日也好交个朋友!”
浪子淡淡道:“我没有朋友,也不想与人交朋友,你们走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身,看似准备离开。
三人立即相互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一起动手,这人是个祸害,绝不能让他活着。
只见三人同时一掠而出,冲着浪子后背袭去,三道精光亮起,远远看去就像三道飞虹从小桥上划过。
“唉,何必呢?”浪子喃喃的叹了口气,看着天上飘流的浮云,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缓步走下桥去。
小桥上,躺着三具尸体,三具尸体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他们死也不敢相信,这个人举手投足之间就要了他们三人的命。
这个高手究竟是谁?
他的名字也许很多人都听说过,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三个人死在风陵渡口,将会给后面追上来的人造成什么样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