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楼也端起酒杯,眯着眼睛笑道:“对,咱们三人虽然都是纤霄城的人,平常很少见面,但一路行来也算是同甘共苦,也不枉朋友一场,来,为了咱们三人这次共事,咱们干了这杯酒!”
说完,他和九如天都端起了酒杯。
一直沉默无言的银雪来却突然冷冷的望着他俩,没好气道:“朋友二字,在下那可是万万不敢当,这杯酒不干也罢!”
单小楼和九如天顿时愣住。
只听得银雪来冷冷道:“我想请问二位,为老人家做事,听他号令,二位可是心甘情愿?”
一听这话,九如天立即把酒杯放到了桌上,叹了口气道:“老实说,若不是我有把柄捏在老人家手上受他要挟,我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到东胜国来的!”
九如天这句话顿时像盆冷水,把三人刚才的大好心情全给浇给没了。
远处的树梢上,白云飞和陆新月更是面面相觑:难怪他们甘心受人驱使保护那把假剑,原来是有把柄落在了那幕后主使手上。
单小楼也沉下了脸,放下酒杯,喃喃道:“老人家让我留在东胜,将来跟着他享福,不过我单小楼不缺那点银子,等今晚大事一成,我就准备回去,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来东胜了!”他神态之间,似乎对所谓的“大事”很是害怕,但更像是害怕那“老人家”。
银雪来冷冷道:“只怕他未必就肯这样放咱们回去,否则他下次让我们去死,那我们也真的只有去死了!”
单小楼怀疑似的盯着他,道:“只怕有些事一抖出来,比死都还要可怕!”
九如天脸色发青,道:“比死都还可怕的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都死不了,那才是真的可怕!”
一时间,三人似乎又无端的冒出来许多心事,都在各自沉思,小院里立即充溢着一股令人说不出的压抑气氛。
许久,九如天笑道:“既然咱们三人都有把柄捏在老人家身上,那我想咱们下次也不愿意再在这样的场合下碰到彼此,更不想在一起共事了!”
白云飞和陆新月又对望了一眼,这时他们终于知道这纤霄三公子为什么这次会走到一起了?全是幕后主使在暗中操作,纤霄三公子本来就在纤霄城各据一方,素无往来,为什么会一起入关,现在所有的疑问都已解开。
单小楼冷笑道:“九兄说的是,却不知九兄以后有何打算?是回落叶国么?”
九如天叹了口气,道:“去哪里都好,反正咱们三人将来最好不要见面,免得以后说漏了嘴,把不该说的说了那就不妙了!”
银雪来道:“九兄所言极是!”
单小楼忽然端起酒杯,道:“既是如此,那么咱们为将来不合作干一杯!”
九如天也端起酒杯,道:“好,为咱们三人将来各走各的路,干杯!”
银雪来终于端起了酒杯,道:“为分道扬镳,干杯!”
一般来说,干杯都是为了庆祝或是祝福,而这三人居然为了各走各的路干杯,为此还显得很开心很高兴,旁人要是不知情,恐怕还真认为这三人脑袋出了毛病,但白云飞两人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因为他们知道这三个人背后,必然还隐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又喝得一会,三人都显得有些醉意上涌,九如天道:“现在几时了?”
银雪来道:“再过一会,便是亥时了!”
单小楼道:“老人家他们应该进宫了罢?”
银雪来点点头,道:“差不多是这时候!”
九如天道:“老家人说了,等今晚亥时一过,他大事一成,咱们便可以各奔东西了,只愿老人家事事顺利就好!”
单小楼带着醉意道:“既是如此,那咱们也懒得多管闲事了,依我看,咱们叫几个姑娘来如何?”
九如天嘿嘿一笑,道:“京都怡红院的姑娘据说是个个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咱们今晚可得好好享受享受,也不枉来这京都一遭。”
单小楼立即猛拍桌子,大笑道:“九兄真不愧是我的知己,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他妈的,老子这就出去叫!”
说完,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怡红院的前院大厅走去!
九如天和银雪来忍不住相视一笑:这厮对女人就是心急。
而这时,树梢上的白云飞和陆新月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