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先生道:“十一郎痴迷剑道,他明日必然还会来论剑大会挑战天下英雄,其实以他的修为和剑法,要不要那暗夜流光剑都已经不再重要,但关键在于明日论剑大会,谁能最终胜出,这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飞大夫道:“依我看,秘密的关键还在那个白云飞的身上,十一郎不过是个剑客,痴迷于剑,而白云飞和他寸步不离,他想必应知道宝藏所在!”
一直没有开口的陆新月冷冷道:“他不知道!”
“哦?”众人显然很意外。
诸葛先生道:“新月,你说说你的看法!”
陆新月怔了怔,喃喃的叹了口气,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而已!”
望野三起沉声道:“四当家,我们捕快办案一切讲究推理与证据,四当家何故突来‘感觉’之说呢?”
陆新月沉默的看着远方,也不答话,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诸葛先生道:“大家连日奔波,想必也有些累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大家先回房休息吧,明日一早咱们再去看看大会。”
飞大夫和望野三起很快离开,剩下诸葛先生和陆新月一起来到庭院中。
夜色清冷,但半空的新月又钻出了云层。
陆新月怔怔的注视着朦胧的月亮发呆。
“新月!”诸葛先生来到她身后。
陆新月转过身:“先生!”
诸葛先生叹息着,道:“你自出道距今有多长时日了?”
陆新月恭敬的回答道:“先生带我出道之日,那已是七年前的事了!”
诸葛先生点点头,道:“你是我得意门生,我也是看着你一步步走过来的,我膝下无子女,把你也是当作亲生女儿在看待,只不过这七年来你跟随为朝廷效力,也真是难为你了!”
陆新月肃然道:“为我东胜效力,乃是新月之幸,先生何出此言呢?”
诸葛先生叹道:“我了解,先生是过来人,知道你一个女儿身,大好时光行走于险恶江湖之中,女子黄金年华便是这几年,唉……!”
诸葛先生长长的叹了口气,陆新月也心下黯然,她的心思,的确少有人能明白。
诸葛先生道:“新月,你这次去北方后归来,似乎与往常有太多不同!”
“哦?”陆新月惊讶道。
诸葛先生道:“你素来和二当家看法都不差分毫,方才何故心不在焉,说出一番外行话来?”
陆新月愣了愣,也不答话。
诸葛先生语重心长道:“新月,你看上去心事重重,我对你平日也甚是了解,不过先生还是要提醒你,身为六扇门名捕,办案切不可感情用事,尤其是儿女私情,一定要公私分明!”
陆新月更愣,道:“先生何出此言?”
诸葛先生忍不住笑了笑,道:“难道为师还看不出来你已爱上了一个人么?”
陆新月一脸的不自在,道:“没,没有,我怎么可能!”
诸葛先生道:“江湖险恶,你切莫被别有用心之人所利用,案子尚未结束之前,你绝不能出半分差错,这件案子一旦了结,倘若那白云飞正直清白,我会回京禀明皇上,请求皇上为你们御赐婚缘!”
陆新月的脸微微有些发红,道:“我,我没有,也,也不要!”
诸葛先生叹息道:“你也不小了,女大当嫁,我看那白云飞武功似乎也并不弱,倘若人品也俱佳,他能与你结为百年秦晋,倒也是一桩好事!”
陆新月只觉得脸上发烫,转过身也不再说话。
诸葛先生道:“你早些休息吧,明日咱们大家前去论剑大会,我若料想不错,明日必然有数场恶斗,好好养足精神,以应变明日大会!”
陆新月这才转过身,拱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