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流落月河村
又是清晨。
白云飞睁开了眼睛。
这次,他终于发现自己不是躺在雪地里或是枯草堆中,而是躺在了一张床上。
只可惜这张床仍然不是他卧室里那张柔软的床,而是一块坚硬无比的板。
再看看四周墙壁,又破又旧的木板,木板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弓弩、箭杆、兽皮,房间中央就只得一张方桌,方桌下烧着一盆又红又旺的炭火。
这种场景,让白云飞立即联想到古装电视剧中,那些猎户的家。
他不禁笑了:“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游戏里?这有没有搞错?”
很快,他坐了起来,又回忆起上次意识还清醒时的情形,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愈合了,恢复得完好如初,一点痕迹也没有,而且全身体力好象也恢复了,大脑特别清醒。
“我这是……?”白云飞舒张了一下筋骨,四肢完全活动自如。
“你醒啦!”一个甜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只见一个身着天蓝色衣装的女孩子抱着一床厚厚的棉被站在门口。
不看人,只看这蓝白相见的衣饰,你就可以感觉到一种清新柔和的气息扑面而来。
再看人,她无疑很动人,脸色白里透红,头上的发辫束成很多条披下来,搭配着她这身古香古色的服饰,再加上她真诚的笑容,她整个人仿佛格外纯朴,格外清丽。
她站在门口,口中哈着白气,模样甚是乖巧可爱。
看见白云飞一脸迷茫的表情,她笑得更动人了:“你知道吗?昨晚下大雪,你一个人在星辉谷迷了路,遇上了狼群,身上又穿得这么单薄,如果不是苗大哥他们及时发现,你就算没被狼群给叼走了,也给冻死了呢!”
“星辉谷?”白云飞瞪大了眼睛,“那不是恶狼林吗?”
“恶狼林?什么恶狼林?恶狼林是什么地方?”女孩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白云飞愣住了:“那地方叫星辉谷?”
女孩不解道:“是啊,是叫星辉谷!怎么啦?”
白云飞的思维完全混乱了,看来这的确不是游戏里的世界,他不禁问道:“那么,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孩又笑了:“这里是月河村!”
白云飞不说话了,这地名现在也是他第一次听说。
许久,他又凝视着女孩:“是你救了我?”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啦,苗大哥在谷里发现了你,射死了那三匹狼,就把你带回村里来,我就把你治好啦!”
白云飞吃了一惊,这么严重的伤口在他的意识里起码要去医院缝个十七八针,然后缠上纱布打点滴,最后在病床上躺个十天八天的才能恢复,现在她一个晚上就治好了,治得连一道细微的疤痕都看不出,白云飞再次问道:“请问你是用什么办法治好我的?”
女孩的表情好象更吃惊:“这个很简单呐,喏,你可瞧好了!”说完,她走上前,用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白云飞肩膀上按了按,只见白云飞的肩膀轻轻的闪了闪光,然后一股柔和的热力传进了白云飞的体内。
“真力?内功?”白云飞又瞪大了眼睛,眼前这女孩儿竟然会“真元续命”的内功,“这是在《剑光》里吗?”
女孩也迷茫了:“什么见光?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白云飞再度傻眼:“这不是游戏?”
女孩忍不住偷偷的抿嘴笑了:“你刚刚康复就想玩游戏吗?现在外面天可冷呢,今天的风雪更大了,你多休息会吧,现在不合适运动做游戏,你昨晚在星辉谷衣服都被狼给抓破了,王大婶刚刚帮你做好一件!喏!在这!”说完,她把一套崭新的衣服轻轻的放在了床头。
白云飞再度懵了。
他已经看出这不是游戏,这的确是现实世界,但是现实世界哪来她这种会懂得内功心法的人呢?
现实世界要是有这种人,什么医生什么专家统统下岗,什么艾滋病什么癌症一个晚上就被攻克。
这时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人,一看这人的打扮白云飞就只恨自己脑袋不够用,无法解释这一切古怪的现象。
这人分明就是游戏里的初级刀客,腰间还挎着一把长刀,凭借经验白云飞判断,这是一把e级铁器,很普通的那种商店货。
女孩笑道:“千大哥,你们回来啦?”
这女孩无论对谁总是很热情,她的脸上好象总是挂着微笑,她总是一脸真诚的表情。
千冲上气不接下气:“真儿,不好了,我们昨晚几个人出去,原野他们,他们三兄弟碰上狼群了,三个人现在受了重伤,你,你快出去帮忙看看!”
女孩一听,赶紧转身走出门去。
白云飞也跳下床,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跑了出去,他倒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的,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精彩?
刚一走到门口,“呼”的一声,迎面一阵猛烈的风雪飘了进来,白云飞差点被掀倒。
等他站稳再看清楚外面的景物时,他全身的血液凝固了。
新手村!
这里确实是新手村!
简陋的房舍,村子中央宽敞的广场,就连村门口那颗古老迎客松的位置都没有改变。
如果说这月河村和新手村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这里没有《剑光》那人山人海的壮观练级景象,这村子里的人好象很少,广场上大约就围着那么几十个人,没人练级什么的,而且看人们身上各种衣饰,这村里的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游戏里的新人。
此刻广场上围满了人,只见三个腰间分别佩着短剑、短刀、箭筒的男子躺在地上不停的**着。
“应该是初级的剑士、刀客、弓箭手!”白云飞通过武器判断。
顺着痛苦的**声看去,这三个人全身上下都是惨不忍睹的伤口,这些伤口显然都是凶猛的狼群所抓,而且伤得比白云飞昨晚重多了。
他们那一脸痛苦的表情仿佛都预示着,他们的生命马上就要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