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沉玉和那只小猫上面,稍稍斟酌了一下用词:“那只小猫是怎么离开的。”
维利特的语调也冷了下去:“布布是被沉先生摔死的。”
维利特稍作停顿:“当着小少爷的面。”
他爹的真是个畜生,我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我曾在脑海中设想过很多理由,比如某种意外事故死亡又或者是相对来说比较幸运的情况——走丢后找到了一个爱它的新主人。
触及到真实原因后,如此残酷讽刺,我的内心也不免颤动。
我感觉我的眉毛已经打上了好几层结,愕然问道:“为什么?”
其实我心中已经明白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沉家这对夫妻不爱他们的孩子,生而不养,任由自己的血肉凋零,连基本的关爱都无法做到,还随意践踏一条可怜的生命,搅碎孩子唯一的希冀。
“沉先生觉得黑猫不吉利。”
我实在忍不住愤愤怒骂:“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那一套呢。”
“沉先生确实是个老封建。”
我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很多时候遇到自己无关的事,我只把自己当个麻木的看客。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过去与未来指手画脚,同样也不愿以此对待别人的人生。
但听完维利特的描述后我不可避免对沉玉产生了一种名为同情的情绪,似乎沉玉如今匪夷所思的性格以及先前对我的冒犯也能够理解原谅。
可明明我是最讨厌这种情绪的,讨厌他人将这种情绪施加给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