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她所谓的“朋友”,正在等着她的消息。
“哎……没戏。”
阿兰若两手一摊:“还以为是转了性子,结果?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瞧我的眼神,活像是看见了什么腌臜东西一样。”
另外一个?女人身着青灰色衣袍,头上簪着碧玉珠,眼角隐有鳞光闪过。
“这么保守?”她颇为遗憾道:“能与?她双修,一定事?半功倍。”
“是啊,百利而?无一害。”阿兰若摸了摸脖子,“但别?试了,仔细真被劈成两半,这一次是老娘躲得快,换成你?们来?则不好说。”
来?到杀生门的几位领主,自然不是非得和江袭黛有点什么才好。
只是她们难免觉得惶恐,毕竟按照江袭黛的实力,一统修仙界完全用不着她们吧……所以就每日躺在杀生门享受充沛的灵力?
天下掉馅饼的事?,听起来?太过梦幻了。
阿兰若嘴上麻溜,劝说着别?的领主不要再试图靠近江袭黛,但她——她并未放弃,只是巧妙地换了个?目标。
当不了床伴,当最要好的友人也不错。
说不定还能漏点好处呢?
但是她丝毫没有意识到,燕徽柔当时正好路过琼华殿。
她并不是来?找江袭黛的,只是想?抄个?近路,碰巧听到了这一幕。
在敞开的一条缝隙内,隐约能看见江袭黛和那个?女人的身影。
燕徽柔不免驻足。
陈茶安虽然一向?反对这门亲事?,但是不知为何还是看得义愤填膺起来?:【这姐们怎么撬墙角!!冲冲冲,咱们不受这委屈啊——燕燕?】
【燕燕?你?怎么一动不动了。】
燕徽柔如梦初醒般,摇了摇头:“我没事?……也不介意。”
【不介意?骗鬼呢。】陈茶安飞快地说:【安啦,你?闺女应该不会答应。】
“本就是在预料之中的。”
燕徽柔的脚尖点在地上,踩实,静悄悄地走了:“阿兰若只是看上门主的实力了,想?要找条大腿靠着,没有恶意就行。往后这样的人还会有很多,说不定也能碰到真心欣赏她的人。”
【嘶……你?这话说得跟临终托孤一样。】陈茶安叹了一口气:【好吧,眼下也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
燕徽柔如没事?人一样与?闻弦音分担工作,弟子们不愧是修道之人,手脚极快,短短两日的功夫,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新收来?的外邦弟子,也全部收拢完毕。
“我们杀生门的资金,总不好全靠门主一个?人。余下的弟子不是在摸鱼就是划水。”
“这样不好。”燕徽柔对闻弦音道:“把?奖励制度和对宗门的贡献挂钩,每过十?年还得设下对修为水准的考核。”
“嗯。”闻弦音:“明日我先写一份草案。反正门主不爱管这事?,如果?燕姑娘瞧着可以,便推行吧。”
“辛苦了。”
“小事?。”闻弦音叹了口气,难得吐露了句真心话:“对我来?说明确的要求,还是比天天揣摩门主的脸色简单。”
“是吗?”燕徽柔忍俊不禁:“可是门主很好懂的,并不复杂。”
闻弦音:“……燕姑娘,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光明正大地盯着门主观察很久。”
【是啊……虽然我知道江袭黛看不见我,】陈茶安吱声道:【有时候和她无意对上视线还是心惊肉跳呢。】
燕徽柔笑了笑,转身回去了。
明月轩内,燕徽柔抱着双膝坐在床头,短暂地脆弱了一下。
毕竟在撞见阿兰若对江袭黛示好这一幕,她也只是表面上的没事?人而?已。
心里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