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徽柔思索:“我带的这些,好像她都不?缺。总感觉有点送不?出去手?。”
“那确实。”碧落:“你回来?了就好。哦……要不?,你去做点甜点心?门主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燕徽柔诧异道:“为什么?菜谱不?是已经抄给?你们了吗。”
碧落:“……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可能修为高的人,五感都要发?达一点,稍微差了一点就不?爱吃了。”
燕徽柔听?罢,细细思索着,才刚沐浴更衣完,便挽起?衣袖去下厨了。
她拿着以?前从山下买来?的菜谱,慢慢翻了翻,给?江袭黛做了一碟梅花糕。
越接近做完去拜见她的时辰,心中不?知为何,愈是有些不?宁。活像是近乡情怯一样。
这些天她已经冷静下来?很多了,连那种风流的梦也没有做过。应当是……还是向着好的一面发?展吧。
燕徽柔定了定神。
再次登上琼华殿的台阶时,她平稳着呼吸,稍微寻回了一点自信。
她叩了叩门,“门主,我回来?了。”
里头久无动静。
燕徽柔正怀疑她在不?在里头时,厚重的大门突然自发?地?打开了。
是江袭黛亲手?开的。
燕徽柔料想过很多情景,但没有想到这一幕。毕竟她在远处随手?一挥便能开门,完全没有必要走至跟前。
熟悉又娇媚的面容突然现在黑暗处,恰似午夜悄然盛放的海棠。
海棠不?用花香去打扰别人,而?江袭黛这会?儿同样安静得没有声响。
那女人把着半边门,一双眸子静静地?凝视着燕徽柔,眨也不?眨。
片刻后?,她尘埃落定般扯了一下唇角,重复道:“嗯。你回来?了。”
燕徽柔在这种静谧的对视中,微妙的柔情涌上心头。
每次江门主这样温柔安静时,她总是忍不?住再喜欢她一次。
“这是,梅花糕。”燕徽柔端起?了手?中的盘子,指尖捏得有点发?紧。
她不?由得懊恼起?来?,还说是朝好的方面发?展……如今看来?,似乎是更加病入膏肓了。
江袭黛扫了那糕点一眼,稍微往里头侧身,又松开了门,示意她进来?。
“在浩然宗过得好吗。和杀生门比怎么样?”
“还好。没有遇上危险的事。”
“点心放在那边儿,本座待会?吃。”
她窝回了自个的宝座,一只手?搁在软垫上,抚摸一二:“你坐。”
对于要靠她那么近,燕徽柔有些犹豫,因为知道自己心动不?已。
但这般态度,落在江袭黛眼中,又是另一回事。
江袭黛低下头,任由两?鬓的发?丝垂落,她又捏紧了衣袖,稍微往里头挪了一些,给?燕徽柔留出更宽阔的位置。
“放心好了,不?会?挨着你。”
她低声道:“只是寻你聊聊罢了。”
“您想聊什么呢?”燕徽柔见状,不?好再拂了她面子,便撩起?衣摆坐在她身旁。
那一双桃花眼望着她,颇有盈盈流动的感觉:“什么都行。本座就是……”
女人垂下眼眸,轻柔地?咬着字说:“你知道的。殿内太空荡了,平日也没个人来?……想听?你说说话。”
燕徽柔分明是很能和旁人交流的性子,但是此时却难得地?陷入缄默。
这些日子两?人相处得不?尴不?尬的,但感情却固执地?生长着,并没有一点衰减的趋势,她觉得有点难以?开口了。
江袭黛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边侧脸。她没有去撩开发?丝,神色从温柔化为了平静,眸中更是有一种压不?住的暗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