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卜倒下了,但她的活儿总得有人承担,我和景元一定是要干的,要不然对不起同志的一片苦心。
不过,事后醒来的符太卜说我不解风情。
很难得的,她说这话的冷酷模样让我忆起了跟着景元做了一段时间云骑时的那位师父。师父的名字现在在罗浮算半个禁忌,我不怎么听见,也不怎么想起。
她和我私交不多,中间又时时刻刻夹着景元和其他几位大人,唯一一次约我出去,场子还是云骑的阿尔法休息室门口,其他几位也在,明明叫了我又把我拦下。
“镜流,她是……”拦住我的百冶皱着脸想说话。
师父打断了他,说:“我知道。”
我被拦得直发楞,在四人的目光要扎死我时为景元不在而感到有点奇怪,问他们:“所以今晚是卡颜局,所以我不能进是吗?”
他们没说话,面色晦暗着几乎是把我整个人扔进休息室。
我一进去就闻件景元那股羊奶味,而他本人缩在我的衣柜前面,柜门开着,属于我的私人物品洒了一地,但还有一部分留在柜里。
景元被仙舟人周期性的麻烦情欲纠缠,见了我还像叁天没吃饭似的滩在地上,只是在我靠近后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些。
我不怎么看他这样,感到新奇的同时捂好了鼻子,从柜子深处取出备用药箱,确定了里面的药物保质期后,像哄小孩一样抱住景元拍拍。
“很快就没事了。”我安慰他,在他差点咬伤我脖颈的腺体前,很顺利地、把那管抑制剂打进了他的身体。
景元的眼神逐渐清明,但手仍抓住我的袖管,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在一片狼藉中颤抖着挤出一句“为什么”。
我脱下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告诉他:“因为我有一个做O的兄弟。”
他呆楞后露出一个可以说是温婉的笑,偏了偏头叫我出去。
我出去了,失去了一个外套,还得到了一个空针管。
那时候的镜流师父,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一丝名为错愕的情绪,很短,但是我看见了。
她是这么说的。
“……我没想到你正直到如此不解风情。”
之后我就被白珩大人送回了家,一向健谈的她一路上只是唉声叹气,叫我偶尔也操心一下工作之外的事情。
我现在应该是如她所愿,操心的不止工作还有发配工作的人,但想起来,我到底还是不太明白——我怎么不解风情了?
难道英雄救美不是一件很棒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