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入口即化,她却再也舍不得吃第二块了,只是又小心的用红纸包好,起身放到了柜子里。
她劝小姐不要如凡世间的痴人一般,可她似乎却沉溺于在这痴情之中,许是想到了小姐,又想到了自己,她也只是长叹一声。李昇啊李昇,若是你不曾来过这边境,就好了,我这身份低微的人,便起不了这些心思了。
而那边正纠结于,在信上如何开口的魏慕筠,正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纸上。
可惜是粗人一个,想了许久,也不知从何开始,用什么语句开始,是该用他喜欢的诗句开头,还是该用她们粗人的粗犷话开头?
魏慕筠想的头痛,合着大腿的酸痛,更是没了耐心,她将笔往纸上一甩,任由那纸上滚出笔浓浓的墨渍。
她与律殊大眼瞪小眼。
“魏白,你说要不就这样给他寄过去吧,反正他也不会看。”
律殊瞧着那浓浓的一笔墨,有些不明白了,你这样的信,若不是我在你身边,怕是连我都不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10
长安城的雪是越发大了,屋外大雪绵延,屋内律清书正皱着眉,瞧着这生意上的账本,快到年关了,这账务上也得劳他心力,只是,他揉了揉肩,看着蹲坐在,自己面前椅子上的律殊,脸上的眉头是越皱越紧。
那律殊正双脚蹲坐在木椅上,双手就如其他的小狗一样,垂放在脚前。偶尔还呜咽两声,唤几声狗叫。
律清书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笔墨收了收,前些日子请来的那个神婆,只说律殊去了该去的地方,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便会回来,唤他不要担心。
只是,律清书不免又多瞧了瞧律殊,这快到年关了,爹娘也要从江南回来了,若是瞧见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要怎么解释呢?
“我说你,明明年长我几岁,偏生让我得不了安宁。”律清书伸手指了指律殊,语气里也尽是埋怨,只是前面蹲坐着的律殊,并不理解他的意思,倒是还附和着叫了几声。
“不过,我们似乎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和平的讲着话。”律清书也不知自己在感叹什么,收回了视线,又收拾起桌子上的账本来。“不过也不知道那神婆,是不是如旁人传的一般,上能通神灵,下能遣鬼怪,我可是为了大哥你,捐了许多香油钱。若是换成丝绸匹缎,还不知要买上个几车。”
“二少爷?二少爷”
有人在屋外敲着门,律清书停了手里的动作,对着律殊说道。“你瞧,又是你那个忠心耿耿的仆人来了。生怕我要对你使坏。”他清了清嗓子。“进来。”
“二少爷!”律默从屋外进来时,带了一身的寒气,手上还拿着封信,他先是看了眼蹲坐在木椅上的律殊,又看着律清书唤了声二少爷。
“嗯,怎么了。”
“管家说快到用晚膳了,遣我来唤二少爷和大少爷。”律默解释道。
“那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律清书站起身时,便瞧见了律默手上的信,有些奇怪。
“这个...”律默先是看了眼律殊,又瞧了瞧律清书。“这个是从边境送